和Annie分手,差不多是兩年前的事。

    在這之前,我只是拍過兩次拖。朋友知道這件事之後,也顯得很出奇。他們說我這樣的條件,應該和更多的好女孩一起過。

    但是,我不是一個喜歡說謊的人,太麻煩了。不懂說謊的人,在情場上是及不上油腔滑調的男人。

    所以當Annie問我是不是有三者的時候,我沒有否認。

    「我都猜到你會那個女人在一起。」



    她把偷拍的照片放在我眼前,手機螢幕上的女人,是我很熟悉的同事。

    「她叫Vivian,對吧?」

    不是她。我很想矢口否認,但這樣就意味著我要供出真正的第三者。於是,我勉為其難地點點頭,說了謊。

    「那你以後都跟佢一起好了。」

    她嘴上笑了笑,不過眼睛卻沒有任何笑意。



    「⋯⋯放手。」

    「Annie⋯⋯」

    「別叫我的名字!」

    她突然就咆吼起來,用力甩開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我瞄到她眼睛紅了一圈,我想安慰她,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結果,她奪門而出,我連挽留的機會也沒有,眼白白看著她離開。

    然後在兩年之後的今天,我被Annie禁錮在一個劏房的廁所。雙腳扣著腳鐐,左手也被鎖鏈鎖住,鏈的另一端就是圍著油污的馬桶。



    我當然試過強行扯開鎖鏈,但是除了讓手腕多了一條深深的傷痕之外,甚麼也沒有改變。

    喉嚨乾到疼痛,我也禁不著咳嗽幾下。廁所是有洗手盤和花灑,但是廁所骯髒的程度讓我有點退卻。

    但是現在的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不單是喉嚨,連身體也因為突如其來的不安和整晚的操勞而變得近乎虛脫透支。

    於是,我把水龍頭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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