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嘅我因為一開始無發緊夢嘅自覺,所以誤以為自己係其他人嘅夢中夢入面,但實際上我自己瞓著覺所發嘅夢都會無自覺。

我抹走自己額上嘅汗水。

望下自己嘅右手,嘗試握拳,指甲拮入手心,感覺到痛。

拎起放喺床頭嘅鐵針,用火機燒紅,高溫殺菌之後,拮落右手手背,一粒鮮紅血珠湧出嚟。

會痛、會流血,只有依兩樣野可以令我有處於現實世界嘅真實感。





幫人瞓覺瞓得多嘅後遺症,就係我有時會分唔清到底係自己發緊夢,定係喺人地個夢入面。

我呆呆咁望住手背上嘅血珠,同埋旁邊一粒粒暗紅色嘅傷口,好似士多啤梨咁,好彩我無密集恐懼症。

醒返之後,記憶終於變得清晰,恆仔係我擁有能力後第一個接返嚟嘅客人,夢中就好似重演緊恆仔永遠無可能實現嘅願望咁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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