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穎澄唔係到既?」莫志明掃視了一下整間俱樂部,既然銀仔和狐狸都在的話,穎澄不可能不過來呀。
 
「佢去左訓練新人。」銀仔回答。
 
「訓練新人?」莫志明有點不解:「穎澄都會做呢啲咁無聊既野嫁咩。更何況,呢啲工作唔係俱樂部自己負責嫁咩。」
 
「呢個新人比較特別,穎澄親自教佢一啲小技巧姐。」狐狸看了看銀仔,說:「佢當年入行既時候,咪都係白兔親自帶既。」
 
這樣數起來,這個人算是銀仔的同門師弟了。
 




正因如此,銀他才好奇為什麼穎澄會這樣做,這個女人絕不是會做這種好事的人,當初穎澄跟自己相遇,是在大學畢業之後,那時候銀仔正愁著找工作的事,卻遇上了穎澄。穎澄騙銀仔有一份好工作,於是銀仔就接觸到俱樂部的事。
 
當初銀仔以為穎澄是「皮條客」的角色,但真正認識了這個人後,又不認為穎澄是會做這種事的人,所以銀仔到現在也搞不清楚為何當初穎澄要這樣做。
 
想明白女人的心,是一種天真的想法。
 
特別那個人是穎澄,一個從不講道理的人。
 
銀仔真正擔心的,是新來的那個人。在穎澄「悉心」的教導之下,這個人的性格隨時會變得扭曲,成為另一個穎澄。然而從「實績」而論,這個人卻很大機會成為俱樂部的新星。
 




──穎澄訓練新人的手法,絕對比對付目標人物更殘忍。
 
「莫志明你宜家接緊咩委託?」狐狸突然問。
 
「上次等你返黎果陣接左個任務玩下,宜家冇再接。」
 
「試下呢個,對你黎講係個挑戰。」狐狸把手中的委託拋交莫志明。
 
挑戰?既然狐狸這樣做,那這個任務必然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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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懷疑到邊個地步呀?」
 
白鴿將一堆相關的資料交給狐狸,這是他連日來的調查,查探的人是他自己,這些事絕不能讓下級的人去辦,因為白鴿還沒有確實的懷疑對象,因此身邊每一個人,都極有可能是叛徒。
 
狐狸看了一整晚,大概心裡面也有些頭緒。螢光蟲的人已經接觸過不少執行者,包括程小銀和薛正龍,特別是星夢遊輪的事,大批執行者的情報外洩,以致他們有生命危險。要不是有內奸的話,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狐狸只希望,船上的人能察覺到螢火蟲的計劃。
 
「的確好似你咁講……」這一點是假不了的,白鴿畢竟做了二十多年情報工作,也曾遇上情報外洩的事,所以他對於這一點非常了解。
 
「我地冇辦法查到支針。」這是事實,白鴿也坦然承認。最困難的地方,在於他現在無法相信任何人,如果被對方知道自己的行動,只會打草驚蛇。
 
唯一的做法,是找到第三方勢力調查這件事。狐狸無疑是最佳人選。




 
「如果咁樣做既話,」狐狸心裡面只有一個考慮點:「俱樂部即將會同螢火蟲展開正面對決。」
 
要找出叛徒,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那幾乎是要從對方的情報機關下手,找出對方的所有情報人員。一旦做到了這一步,就等同向對方宣戰,誓必打破現有的平衡狀態。
 
因此,兩個組織之間的決鬥,必不可免。
 
「你覺得我地現時有冇咁既能力?」白鴿問。並不是他們不想跟螢火蟲開火,而是自己有沒有這種準備。在上一次對決之後,雙方兩敗俱傷,需要足夠時間重新組織。
 
狐狸的身體靠後,吐出了一口氣:「六年前,我地已經輸過一次。」
 
「果次只係……」白鴿認為那次雙方是兩敗俱傷,但在狐狸眼中,他們卻是輸了。
 
「今次可以調動既五星執行者只有三個。」狐狸分析著:「莫志明同俠客肯定會黎幫手,我只可以做到情報工作,『眼鏡蛇』就算連蝸牛本人都未必叫得郁,未必會幫手;『詩人』係台灣,幾乎係不問世事。」
 




「仲有四星執行者,有幾個都好有實力。」
 
「你諗到,對方都諗到。」狐狸繼續說:「恐怕佢地已經開始對四星執行者出手喇。」
 
「你既意思係?」
 
「呢單生意,我需要同蝸牛傾下。」狐狸不願意,但不得不這樣做:「或者俱樂部,要停止全部委託。」
 
要是他的推斷是正確的,所有執行者都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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