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08－破壞能源] PART 01
「There is a place I called my own, where I can stand by the sea」夜空明月影照下，阿月著住黑色連身長裙，赤住腳喺海面上...
「And look beyond the things I've known, and dream that I might be free」翩翩起舞...
「Like the bird above the trees, gliding gently on the breeze」掛喺夜幕上嘅明月，與海面上輕舞嘅阿月形成倒影...
「I wish that all my life I'd be without a care and flying free」構成一幅震攝人心嘅倒影照。
我坐喺沙灘上，欣賞住阿月輕舞飛揚。
妳輕輕地舞著，在平靜的海面之上。
繁星投射下來異樣的眼神。
詫異也好，欣賞也罷。
並不曾使你的舞步凌亂。
因為令你飛揚的，不是繁星注視的目光。
而是...
突然！阿月嘅舞姿變得緩慢...停頓...
就連海面上嘅陣陣漣漪都定咗格...
我望住有如音樂盒中嘅阿月，整個空間漸漸變成灰色...分裂...
分裂到阿月嘅倒影之中...背影之中...粉碎...飄散...
當我再次有意識之時...再次睜開眼之時…
『輕舞...』天...花板…
又係發夢...
點解吖...點解可以咁攰㗎？
『嗚呀...』尋晚...執行完緊急委託一返到嚟又失去意識...
尋晚...
我記得尋晚跟住綽姿喺灣仔一帶巡咗幾圈...
因為“時間”都差唔多，所以大家都用多支Level 1...
完成委託後就直接解散...
總算係平平安安冇遇上逆行者～（係唔係應該話好彩？）
我同綽姿就繼續扮平民咁搭地鐵去荃灣...
地鐵站都冇乜點變，係啲廣告板都轉晒做LED顯示屏。
企喺一個個木無表情...攰到就嚟死嘅西裝友同OL身邊...
禮拜六都要咁夜先放工？
好出奇吖？我平時都係咁㗎啦！
話唔定...而家嘅香港要返足七日十二小時添呀！
由極盡奢華嘅醜陋都市，逐漸走入快要被遺棄嘅區域...
地鐵列車快咗好多...站與站之間都唔使半分鐘！話咁快就去到荃灣！
去到香港嘅新工業區，都仲係有唔少大中輕型貨車駛出駛入！
綽姿都好似唔係幾在意...我都只好跟住佢行。
搭上一架坐滿人嘅紅Van去到深井，又喺深井搭坐滿人嘅紅Van返嚟。
身邊除咗綽姿，我好似就...再感應唔到有其他行者嘅氣息。
其實...我有印象嘅都只係去到...落咗車...行到去樓下個鐵閘...然後...沒然後...
「醒咗喇？」喺廁所行出嚟嘅綽姿...身上只係圍住條白毛巾...手上又有條白毛巾抹緊頭！
『嗯...醒喇...係呢...尋晚...你抬我上嚟？』望住綽姿把秀髮濕濕地...白滑幼嫩嘅肌膚又係濕濕地...
啱啱沖完涼...
「嗯...唔通呢？」綽姿行到去窗邊。
『哦...勞煩晒...』淡淡嘅晨光照射到綽姿嘅雪白幼嫩美肌膚上...好似識發光咁...
一個發光嘅...小天使？
小惡魔就小惡魔啦...
再望清楚綽姿身上條白毛巾...有啲短...只係啱啱好包到屁股落多少少...
成對雪白幼嫩嘅美腿就出晒嚟！
呢種𡃁妹仔腳真係不得了...
平時去學校見客，見到擁有呢種腳嘅學生妹都總係搞到我心跳加速！
好想𥄫𥄫...但又怕俾人發現...
怕俾人發現又控制唔到對眼...更怕控制唔到下面...
唔好話中學...有時喺小學見到啲五六年級...早熟啲嘅...條裙仲係著緊三年級嗰條...上一上樓梯都見到條白色底褲...
真係扯晒旗㗎！
而家眼前就有一對...一對...
屌好喇！唔好朝朝都FF好唔好？！
「你可唔可以唔好咁弱？」綽姿又冷冷淡淡咁放下一句。
『嗯...唔好意思...』係囉...我弱囉...我都唔想㗎囉...
「我接咗個委託。你自己睇睇。」綽姿行到去衣櫃前，準備要將身上條白毛巾除落嚟！
『哦哦！』唔好望！唔好望！
我立刻望去第二邊，扮晒搵電話咁！
好想望...但唔望得唔望得！
我都係拎返部電話，打開個SPIRIT App睇睇...
首先睇到嘅係...791 Sil...
Balance係791 Sil...咁即係話...
嘩...尋晚個緊急委託先得嗰30 Sil...好蝕姐...
係唔係又俾綽姿扣起咗啲吖？
不過好彩尋晚我都係行行企企...支Level 3仲係片翼俾嘅～
咁就算啦～
好啦，睇睇今次又係乜委託先～
打開個委託一睇...獨佔委託...
『破壞能源...』破壞啲乜能源吖？
再睇睇委託內容...
正當我以為又係乜都睇唔到之時...
『咦？有寫嘢喎！係要...去...龍鼓灘破壞...』發電廠？！
係早幾日...梓翹提過供電俾屯門、元朗及天水圍嘅龍鼓灘發電廠？！
『我哋係要破壞發電廠？！』我立即望向綽姿！
綽姿已經著好咗白色吊帶背心同白色底褲，放返兩條毛巾入廁所：「係吖。」
『我哋唔可以破壞發電廠㗎！』我立即跳落床！行到去綽姿身後！
「點解唔可以？」綽姿推一推開我，行去雪櫃。
『龍鼓灘發電廠，係而家唯一供電俾我哋呢三個地方嘅發電廠！萬一發電廠被我哋破壞，我哋冇電用㗎喇！』我好記得雨姐講過...遲吓如果連發電廠都冇埋，都唔知點生活。
「咁又點？」綽姿又係愛理不理咁嘅樣。
『咁又點？冇電咁我哋仲點生活吖？茵婷又點算呀？』The Day the Earth Stood Still啦！
綽姿諗咗諗：「就算我哋唔接，都有其他行者接...結果都係一樣。呢啲都係到時先算。」
就算我哋唔接，都有其他行者接...
或者...綽姿講得啱...
委託放得出嚟，總會有人執行。
「你都係快啲梳洗。」綽姿繼續喺個雪櫃摷摷。
『嗯...』如果呢區失去電力供應...會變成點呢？
一邊喺廁所梳洗，一邊諗諗...
今日之後，呢邊就會失去電力...
會唔會有好多人都想出去生活？
又有冇能力喺出面生活？
而家喺出面搵工難唔難？
人工幾多？租金又幾多？
而最想知嘅係...邊個委託我哋去破壞發電廠？
“吱 吵！”一邊沖涼，一邊繼續推斷...
照現時局勢推測，委託人一定係...政府！
斷電呢啲下三流手段，除咗個仆街政府之外，仲會有邊個諗得出？！
實在太無恥！斷人電力迫人投降！
咁斷電之後...政府下一步又會點行？
當我梳洗完，著好晒衫，用條白色大毛巾抹住個頭咁行返出嚟...
我見到綽姿正正就將兩份早餐放上餐檯。
我邊抹頭，邊走近餐檯...偷偷望望兩碟早餐...
『又係食炭...』兩隻碟上嘅“食物”全部都係黑色...燒焦到變埋炭咁款！
「唔想食可以唔食。」綽姿拎埋早兩日飲剩包過期奶，正想放到嘴邊時...
『食...食...』我拎走綽姿手上包奶，『不過唔好飲過期奶喇...飲水啦。』
斟咗兩杯水過嚟，就同綽姿坐低一齊食炭。
「你以為啲水乾淨咩？」綽姿拎起杯水。
『唔乾淨㗎～東江水係屎水嚟㗎嘛～全港都知㗎啦～』我飲一啖屎水...
唔...都冇乜點變～
「真係奇怪...過期奶唔飲，寧願飲屎水。」綽姿飲一啖...
『嘩...俾個怪人話奇怪咁係唔係等於正常？』負負得正嘛～
綽姿唔出聲，冇我咁好氣咁冷眼望望我就開餐。
『看不見為乾淨吖嘛～你睇吓杯水，幾咁清澈～仲要煲過～飲落又唔覺有乜特別～好過包奶吖～變黃又一舊舊咁...仲點敢飲吖？』我拎起杯水再望多兩眼～
「自欺欺人。」綽姿邊食邊擰擰頭。
『自欺欺人都係面對現實嘅一種方法姐...』都幾啱你Style吖...
綽姿又冇我咁好氣。
『呃...係呢...今次委託打算點做？』我扮晒正經咁...
但份早餐真係好燶...好難入口...
「你自己冇睇咩？」綽姿邊食邊冷眼打量住我。
『咁溝通吓唔係更好咩？』都相處咗成個禮拜啦...傾吓正經嘢都得掛？
綽姿諗咗諗，咬住隻叉：「打算...食完嘢過去視察吓。」
『我哋一齊？』條腸仲黑過黑鬼條黑鳩...
「嗯。」綽姿含住隻叉點點頭。
『唔...一齊行動都好嘅...』總算有個照應嘛...
「唔識得獨立嘅人。」綽姿擰擰頭。
『我？嘩你咁講吖？呢個禮拜你接嘅委託，要我做嘅嘢都係我自己一個完成㗎喎！』咁冇心肝嘅...
「但都係甩皮甩骨，勉強完成。要評級嘅話...C都唔知有冇。」綽姿邊食邊擰擰頭。
『喂...勉強完成都係完成吖！』C都算係合格吖！對唔知頭唔知路嘅我嚟講好叻叻㗎喇！
「要求真係低...」綽姿冇我咁好氣。
係你要求過高姐...
「快啲食。食完我哋仲要去東叔度租車。」
『租車？』
「嗯。而家已經冇車入去龍鼓灘。要自己揸車過去。」
『哦...嘩真係好難食...』
「唔想食就唔好食。」
『咁又唔好...唔想浪費你一片苦心嘛。』
「......」
同綽姿食完個早餐之後，我都主動拎啲碟碟刀刀叉叉去洗。（點都要做返啲嘢嘅～）
洗好晒碟同餐具之後，我哋都換好晒衫帶埋裝備，各帶一支Level 1加一支Level 2，拎齊裝備同隨身物就出發。
『好凍...好凍...點解著住件毛毛大褸都咁鬼凍？！』一落到樓，啲冷風吹埋嚟好似去咗北極咁！
「係你怕凍姐。」綽姿雙手插住褸袋行。
『你唔凍㗎？』我就跟喺綽姿身邊，打量住佢。
綽姿二話不說，就伸隻手入我衫領！
『嘩嘩！你隻手凍到呢！！！』請人食凍柑咁衰㗎！
「所以我咪話係你怕凍囉。」綽姿再插返隻手入褸袋。
『冰山真係冰山...』冷血㗎嘛...點會怕凍？！
「唔好成日講啲無謂嘢。」綽姿目不斜視咁望住前方一直行。
『傾吓計姐...』難得以平常人身份一齊行動嘛...
「咁你想傾啲乜？」同綽姿橫過馬路，行到上輕鐵月台。
『係呢...你返學冇功課做㗎咩？』以平常人身份就梗係傾吓平常嘢啦～
「有。」
『唔見你做嘅？』
「喺你仲瞓緊嘅時候就做晒。」
『咁犀利？咁使唔使Quiz吖？評估吖嗰啲㗎？』
「聽日有中史Quiz。」
『咁你唔使溫書吖？』
「今朝溫咗。」
『記得晒㗎喇？』
「倒轉寫返出嚟都仲得。」
『咁我考吓你喇～中國建國係喺邊年？』
「9491。」
『咩9491吖？而家都係2035咋嘛～』
「話咗倒轉㗎嘛。」
『好好好...孫中山鍾意邊類型女仔？』
「齒幼。」
『嘩...真係識答㗎喎...咁六四死咗幾多人？』
「六四冇死過人。」
『啪啪啪啪啪！好嘢好嘢！擘大眼講大話！』
「書本係咁教。我都係依書直說。唔係嘅話會零分。」
『唔想零分就要埋沒良心？』望住架輕鐵埋站...
「你真係好多廢話。」綽姿就上車。
跟住綽姿企喺破爛嘅窗邊吹風。
『好凍...好凍...啲風吹埋塊面好似俾刀片𠝹咁...』世界係唔係要末日喇...
「你真係好鬼煩...喺度瞓嘅公公婆婆都冇出過半句聲。」綽姿冷眼望住我。
『佢哋都唔係瞓緊...係死咗吖！』死咗就梗係唔會出聲啦！
「你就死咗呀！」其中一個仲瞓喺凳上嘅婆婆突然大嗌！
『嘩！屍變屍變！』我立即縮喺綽姿身後！
綽姿一手推開我：「你唔好再亂講嘢。」
『哦哦...』咩亂講姐...喺輕鐵裡面有喪屍好出奇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