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2－片翼光芒] PART 07
繼續跟住綽姿身邊行，行過好多個攤檔...同好多平民百姓擦身而過...差唔多行到嚟黃金蒙馬特嘅盡頭。
綽姿左右望一望，就行近角落頭嘅舖頭...上石級...拉一拉木門...
呢間舖頭...位於黃金蒙馬特嘅盡頭...角落頭嘅舖頭咪係...
『喂喂...等埋...』我都跟住綽姿行入舖頭。
行到入舖頭裡面望望四周...唔算有太多...食客...
冇錯...呢間舖頭係一間...食店...
喺我嘅年代...仲要係M記...
至於而家我眼前所見...雖然有啲殘舊...但啲檯檯凳凳裝修都同之前差唔多...
當然...呢間唔係M記...
綽姿再望多兩眼，就行近窗口位...
窗外嘅聖光照射入嚟...照射到窗口位上...
窗口位並唔係空空如也...而係...坐左一個人...
呢個人...聖光照射住...拎起個...漢堡包咬緊嘅係...林雪？！
綽姿二話不說咁坐喺林雪面前！
林雪望一望綽姿，點一點頭：「嗨...」
『又會咁啱嘅喺度撞到你嘅...你哋識㗎？』我都坐喺綽姿身邊，問一問林雪。
「唔撚使食㗎咩...出入市區都係坐我架車㗎啦...認得又有幾閪出奇呀？戇柒烚烚...」林雪咬啖漢堡包，望望窗外風景。
嘩我屌...咁都有位俾佢入？！
唉...我都係唔出聲喇...望望風景好過...
望住出面歐陸式嘅建築設計，比之前更加殘舊...更有地中海Feel...更有浪漫情調...
呢啲係好事？定壞事？
我都唔知...
我只係覺得...咁耐都冇嚟過...再過嚟就係廿年後嘅未來...
變化真係好大...
「同我買啲嘢食返嚟。」綽姿冷冷放下一句。
『哦...哦...咁你想食啲咩？』我去買嘢食都啱嘅...
哥哥嚟㗎嘛我～要照顧細妹㗎嘛～
「有咩食就食乜啦。」綽姿都係冷冷放下一句。
『哦哦...咁...你坐坐等等我...』我再喺綽姿耳邊細細聲講，『自己小心林雪呢個變態佬喎...』
「我聽到㗎仆街...」林雪睥撚住我。
聽到咪聽到囉...我就係想俾你聽到...
我行過去櫃檯望望，冇Menu嘅...
「想食乜吖？」麥當奴嬸嬸...唔係唔係...呢度都唔係麥當奴...總之就係有個嬸嬸問我想食乜啦。
『呃...有咩揀？』你冇Menu我點知有乜食？
「揀？揀咩吖？冇得揀㗎...得漢堡包薯條可樂...有咩揀？痴線...」嬸嬸口噏噏咁。
屌...冇得揀你又問我想食乜？！
『咁...咁兩份漢堡包薯條可樂...』希望啱綽姿胃口啦...
「兩份漢堡包兩份薯條兩杯可樂呀嘛？四百吖。」嬸嬸攤大手板問我攞錢。
『嘩...咁貴嘅？！』呢啲咁嘅辣殺都成四舊水？！你係問我攞定搶我錢呀？！
「嫌貴呀？唔好食呀！呢度邊度吖？搵食咁易呀？！」嬸嬸怒屌我一頓！
『唔係唔係...』我好唔捨得咁拎個銀包出嚟，交四百蚊俾嬸嬸。
「等等啦！」嬸嬸一手搶走我手上四百蚊，放入收銀機後，就行去整嘢食。
又唔見四舊...銀包又得返二百二...
究竟呢度啲人係點生活㗎痴線！
我而家真心覺得Owner係良心老闆...
賣嘅嘢算平，又高汁！
真心希望佢唔好咁快執笠...
我挨喺櫃檯邊，望望綽姿佢哋...
綽姿望住林雪口噏噏咁...好似講緊嘢...
林雪又點點頭，咬幾啖漢堡包，飲啖可樂又口噏噏咁...
佢哋...傾緊嘢？
唔知...傾緊咩呢？
佢哋兩個可以傾啲乜吖？
呢個距離又聽唔到！
林雪同學生妹...總係覺得怪怪地...
雖然話成間舖頭都仲有其他食客，之但係...我嘅注意力一直都放喺綽姿身上...
要佢同林雪單獨相處...總係唔放心...
「喂！」嬸嬸突然喺我耳邊大嗌！「你要啲嘢吖！齊喇！」
『嘩嘩嘩！唔...唔該...唔該..』嚇撚死人咩...
「生人唔生膽咁...咩人嚟...」嬸嬸擰擰頭，又好似冇我咁好氣咁...
咩咩人吖？正常人囉...
係呢度唔正常，所以好似你哋呢啲唔正常嘅人反而正常...
我望望面前個盤...放咗兩個漢堡包...一堆薯條同兩杯可樂...
咁求其嘅...又冇紙包住...又冇盒入住...
飲筒呢？
飲筒都冇點飲呀？！
唉...真係唔知...可能未來興環保，飲筒都慳返...
我就拎住盤嘢食行返埋綽姿身邊：『嘢食到～』
我一放盤嘢食喺綽姿面前，佢就望咗一眼，再拎起條薯條，放喺嘴邊咬吓咬吓。
望住綽姿呢個食薯條樣...真係好有小妹妹Feel～
不竟...綽姿都只係一個十五歲嘅小妹妹～
綽姿眼眉望一望我...
我立即扮晒傻咁拎起薯條食！
嘩嘩嘩...唔好俾綽姿察覺到我𥄫佢...
唔係嘅話...我會死得好慘！
「睇嚟...」呢個時候，林雪拎起杯可樂飲一啖，諗一諗，「會越嚟越多幫派...」
越嚟越多幫派？
林雪又望望窗外：「好似話想由呢度開始...入去屯門做生意喎...」
「咁唔係幾好咩？」綽姿再拎起條薯條，放喺嘴邊咬吓咬吓，「你又可以多啲生意。」
「生意？哈～」林雪笑一笑，「我不嬲都大閪把生意～多到做唔鳩晒～」
對住小妹妹可唔可以唔講粗口呀仆街...
「最撚大問題都係...」林雪望望四周，「西貢獻命...」
西貢獻命？又關班仆街事？！
綽姿拎起個漢堡包望兩眼，然後細細啖...咬一口...
「聽講...」林雪又望多四周兩眼，「西貢獻命想揀啲幫派幫佢哋做嘢...」
揀啲幫派...幫佢哋做嘢？
幫派係指...黑社會？
應該就係喇...
之但係...
『幫佢哋做啲乜？』呢樣我又好奇喇...西貢獻命都要搵人幫手㗎咩？
「點閪知呀？」林雪冷眼望住我！
屌...我以為你乜閪都知㗎嘛...
「都唔撚會係好嘢㗎啦...」林雪又喺我哋個盤拎條薯條！
『喂！我哋㗎！』我立即指一指林雪隻手！
「一條半條姐～咁鳩孤閪寒嘅你？」林雪一邊講，一邊又拎多幾條！
我就知你唔止拎一條半條㗎喇！
拎開有條路嘛！
之但係講開班黑社會同西貢獻命...又令我諗返起前幾日...喺旺角聽到耀揚同肥屍講...插旗嘅事...
肥屍話過收到風...有幾個字頭諗住入屯門插旗...一去冇回...
仲好似話係...只係知冇一個字頭入到屯門插...但個個都唔想返出嚟...就係外邊等...睇定啲...等機會...
外邊...應該就係指...呢度...黃金海岸...
的確...頭先同綽姿都話呢度已經有好多由外面入嚟嘅黑社會落腳...仲要群雄割據...
喺黃金海岸落腳...睇定啲...等機會...
咁呢個又算唔算係一個機會呢？
西貢獻命...揀啲黑社會幫佢哋做嘢...
話晒...屯門都係由西貢獻命話事...
如果可以幫到佢哋手...
之但係...西貢獻命背後係幫國安局做事...
咁即係...越諗越複雜！
千絲萬縷錯綜複雜嘅關係...搞到我好撚亂呀屌你個閪！！！
綽姿又咬啖漢堡包...細細啖...細細啖咁咬...
望住綽姿呢個小妹妹嘅食相...真係心都甜埋～
都係唔好望...唔好望咁耐...喺綽姿察覺到我又𥄫佢之前...
我都拎起個漢堡包...大大啖咬一口！
嗯！又幾好味喎衰鬼～
之不過...陣味好似...咁熟咁嘅？
「應該會越嚟越閪亂...」林雪一邊講， 一邊不停咁拎我哋啲薯條食，「你哋都係...小撚心啦。」
越嚟越亂？
我覺得而家嘅情況都夠晒亂！
西貢獻命同國安局嘅關係啦～同逆行者嘅恩怨情仇啦～而家又話想揀黑社會幫手～
真係諗諗都頭痛！
或者真係...過唔到今日就乜都唔使煩～
做人又唔好咁消極...
「好～食飽開工～」林雪飲埋啖可樂，再喺我哋個盤拎多幾條薯條，「係咁先～」
「嗯...拜。」綽姿點點頭。
『拜鳩拜～』我都同林雪揮揮手。
林雪背住我舉住中指行出門口...
『你同林雪好熟㗎？講咁多嘢嘅？』我疑惑咁望實綽姿。
「林雪？」綽姿皺住眉咁打量住我。
『佢吖～紅Van司機吖～』我指指門口。
「哦...頭先咪講咗囉...坐過佢車出入市區自然認得。」綽姿又細細啖...細細啖咁咬漢堡包。
『認得都咁多嘢講嘅...』我又邊食漢堡包邊諗諗...
「之前有幾晚喺深井坐佢車返入嚟，冇乜客就傾咗幾句。」綽姿飲啖可樂又咬啖漢堡包。
『唔好同啲陌生叔叔傾咁多啦！』睇你平時都唔多講嘢㗎啦！做乜要揀啲變態怪怪傾呢？
唔通...小妹妹對怪叔叔情有獨鍾係真嘅？！
「你想講啲乜？」綽姿冷眼望住我，咬住個漢堡包。
『冇...冇想講啲乜吖...』我又咬住個漢堡包，『個包又好似...幾好食喎...但啲肉嘅味道又好似...咁熟咁嘅？』
「嗯？」
『啲肉吖～塊漢堡扒吖～陣味好熟喎...係咩肉嚟㗎呢？』
「老鼠肉。」
『老...老鼠肉？！嘔！！！』
「你又做乜？」
『仲問我做乜？！老鼠肉喎！你唔係唔食㗎咩？！』
「咁佢整得好味就冇所謂啦。」
『好食就唔係老鼠肉啊？！』
「老鼠肉咪又係肉...好食就自然放得入口...你食唔食㗎？唔食俾埋我食。」
『食！食...食咪食囉...』
同綽姿一邊食老鼠漢堡...飲啖可樂又食條薯條...
逆境求存...唔係一直都係㗎咩？
啱吖...一直都係㗎啦...
Level係一樣，都係地獄級，只係方式唔同姐...
所以我成日都話，世界末日來臨，死剩嘅一定係香港人～
食飽再飲住可樂，同綽姿再坐多陣...
不知不覺原來都到下午。
望望窗外，都仲係咁多人。
好熱鬧嘅市集。
陽光唔算猛，但總係有聖光照入...係為我哋引路？
引上...天堂路...
「好喇，差唔多行。」綽姿拍拍對手，然後喺我身上件大褸上抹兩抹。
『喂喂...你咁那渣㗎...』我立即拍拍身上件大褸！
「冇嘢抹嘛。行啦。」綽姿抹完手，就起一起身。
抹落你自己件褸唔得嘅？
唉...不過算啦...呢個舉動...又幾溫馨嘅～
跟住綽姿行出門口...
『我哋而家...要去邊吖？』我企喺石級上望兩望。
綽姿拎部電話出嚟睇睇，皺一皺眉：「仲未有指示...再行陣先。」
『哦...』未有指示？委託未有更新？
我自己就唔拎出嚟睇喇～反正一定又係乜都睇唔到～
慣㗎喇～習慣㗎喇～
我就跟住綽姿行，行入廣場。
而家身處嘅黃金海岸廣場...都係擺放咗好多好多攤檔。
我就跟住綽姿身邊，喺一個又一個...大大小小嘅攤檔之間穿插...
而當我哋再行多幾步...我就被眼前其中一個攤檔吸引...
我立即拉停綽姿...
「嗯？」綽姿疑惑咁望住我。
呢個攤檔有乜賣咁吸引？
呢個攤檔並唔係賣啲乜嘢...
呢個係一個...塔羅牌占卜攤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