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8－險中求液] PART 06
同宋伯伯邊食邊傾～
傾嘅嘢大多數都係啲人生哲理～
其實久唔久都會同阿月探討～
之但係...講唔夠幾句，阿月都總會一句“同凡人傾哲學真係對豬吹簫冇分別～”收我皮～
唔好問點解要係對豬吹簫而唔係對牛彈琴～
啲扮晒有深度嘅人係特別鍾意標奇立異～與眾不同～
不知不覺就歎咗三個幾鐘茶～
「睇嚟都差唔多～」宋伯伯就拎起張蓋有十幾個紅色印仔嘅點心卡，睇睇手錶～
『差唔多喇...好飽飽喇...』飽到個肚都就快爆開喇...
「食飽先有氣有力㗎嘛～」宋伯伯就起身行去俾錢～
唔止有氣有力啦...直頭最後晚餐咁喇...
等到宋伯伯埋咗張單，一齊行返落茶樓...
『幾錢吖？』我就拎個銀包出嚟～
「你扮乜鬼嘢吖～有大食大㗎嘛～而且仲要喺我地頭～梗係我請㗎啦～」宋伯伯慈祥之中帶點恥笑咁拍拍我膊頭～
『嘩～咁就真係多謝晒喇～』係吖係吖～其實我都係扮咋嘛～
「客乜氣吖～你欠我嘅...好難還得晒㗎～」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繼續行～
我欠宋伯伯嘅...好難還得晒？
點解我總係覺得宋伯伯呢句嘅內裡...總係深藏住...陰謀？
一直跟住喺宋伯伯身邊行...
「宋生午安吖～」又有路人同宋伯伯打招呼～
「午安吖～」宋伯伯又帶住慈祥嘅微笑回應～
「宋先生？試唔試吓啲蘋果吖？好靚喎～同你個朋友都試返個吖～」就連賣生果嘅老闆娘都遞兩個蘋果俾我哋～
「咁就多謝晒喇～」宋伯伯俾個蘋果我，自己又咬一啖，「嗯！好甜喎～」
我都咬一口：『嗯！真係又甜又多水呀！』
「最緊要你哋鍾意～」
再繼續行...橫過兩條馬路...
有個男司機探頭出嚟：「宋生～你哋去邊吖？車埋你哋啦～」
「唔使喇唔使喇～好近㗎咋～差唔多行到過去㗎喇～」宋伯伯又帶住慈祥嘅微笑回應～
「嗯～咁你哋慢慢喇～」
「嗯～你都小心揸車喇～」
“吱～”望住架車駛過之後，我又跟住宋伯伯身邊橫過馬路...
「宋生～」就連幾個Full Gear巡邏緊嘅天門守衛都同宋伯伯打招呼～
「一切都正常吖嘛？」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問候佢哋～
「一切都好正常～」天門守衛都帶住微笑回答～
「嗯～咁就好喇～辛苦晒大家喇～」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點點頭～
「唔辛苦～唔辛苦～我哋都繼續巡邏先喇～」幾個天門守衛都帶住微笑同我哋點點頭～
「嗯嗯～有勞～有勞～」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點點頭～
我都向幾個天門守衛點點頭...目送佢哋繼續巡邏...
真係...真係咩人都識得宋伯伯㗎喎...
向住越嚟越偏僻嘅方向繼續行...
「喂～你冇興趣想知...我係點返到嚟㗎咩？」宋伯伯望住前路繼續行。
冇興趣想知...宋伯伯點返到嚟？
竟然...主動問我？
算係...質問我...質疑我？
『我比較想知點解你無啦啦會俾人捉走？』就等我嚟個反客為主！
「點解我無啦啦會俾人捉走？哈哈哈～」宋伯伯大笑幾聲，「你唔係到而家都察覺唔到吖嘛？」
『吓？』我...我而家都察覺唔到？
察覺唔到啲咩呢？
係指...仲未察覺到佢已經知道我有份捉走佢...同時亦有份護送佢...但失敗...
定係...
『係咯...點解好似...咁多人識你咁㗎呢？你好似唔簡單喎...』我進一步...大膽試探...
「咁睇嚟你嘅觀察力都唔算太差姐～」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打量我一眼，「不過你都係唔好知咁多～你會怕～」
唔好知咁多？我會...怕？
『係嘅係嘅～好奇害死貓吖嘛～我懂的～』都係退一步好啲...
「咁咪乖囉～」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拍一拍我膊頭～
『其實你可唔可以唔好成日帶住慈祥嘅微笑呢？』
「有咩問題呢？」
『你唔覺得攰㗎咩？』
「有咩咁攰呢？又唔係扮～又唔係夾硬～係好自然咁發自內心～」
『耶穌咩～發自內心嘅慈祥～』
「我係神～」
『不可妄稱耶和華你神的名吖～』
「十誡喎～識啲嘢喎～」
『呢啲都係基本嘢嚟姐～』
「喺呢個年代...世人都忘記咗神嘅存在喇...」
『唔係吖...我見仲有好多人等緊上帝打救～審判世界㗎～』
「得你一個係咁諗咋嘛～」
同宋伯伯一邊行一邊講經...
然後就行咗過嚟一個...
『跳蚤市場？』我望望入口...已經見到有幾個以木屋搭建嘅攤檔！
啲木屋仲要油上唔同顏色...七彩繽紛...
「哦～係吖～平日得閒都會過嚟睇睇～呢度好多嘢賣㗎～真係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宋伯伯一路行入跳蚤市場。
『係...吖？』我都跟喺宋伯伯身邊...行入跳蚤市場...望望四周...
喺兩旁油上唔同顏色...七彩繽紛木屋攤檔之間行...
雖然話四周嘅客人未多到迫爆...但總算熱鬧～
幾個男男女女喺攤檔前揀緊...手工藝品？
又有幾個攤檔幫緊男男女女...畫緊畫？
再細心睇清楚啲...係油畫...仲有素描？！
算係一個...藝術區嘛？
唔止...我諗唔單止係藝術區...
宋伯伯講得呢度有好多嘢賣...一定唔止係賣藝術...
我再跟住宋伯伯身邊行...留意左右...四周...
除咗賣藝術嘢...仲有傢具...廚具...唔少實用品...
的確...唔止賣藝術嘢...
再行入啲...跟住宋伯伯身邊再行入啲...
又有幾個七彩繽紛木屋攤檔擺賣蔬菜...乾貨...
唔止...連魚蝦蟹都有得賣！
唔止食物...仲要連海產都有！
呢度唔單止似黃金海岸嗰邊咁多攤檔...仲要比起嗰邊大型...多種類...唔同款式...
『真係估唔到...』我再留意住幾個年輕男女好似買緊餸菜...
「嗯？」宋伯伯帶住慈祥嘅微笑，向住幾個同佢點緊頭嘅遊人點點頭。
『真係估唔到...元朗同屯門嗰邊...真係有咁大分別...』雖然話呢邊算唔上係天堂...但絕對唔似得屯門嗰邊咁地獄...
「哈哈～竟然搵天門同西貢獻命嚟比～少年～」宋伯伯拍拍我膊頭～
『咁...都好正常姐...始終都係特殊區入面...』雖然我都知...兩者係有分別...
「你都知兩者之間有乜分別㗎啦～」宋伯伯又帶住慈祥嘅微笑，向住幾個同佢點緊頭嘅攤檔老闆點點頭。
『點解要...繼續俾西貢獻命...管轄屯門...』點解...要屯門嘅人受苦...
「嘩～你不如話點解仲要繼續俾中共管轄香港～」宋伯伯慈祥之中帶點恥笑打量我一眼～
『點同姐？我覺得...』我都未將我想講嘅說話講出口...
「你根本就乜都唔知～」就俾宋伯伯打斷咗。
我...根本就乜都唔知？
「眼見未必真～真係嘅未必見得到～你以為所有嘢都係好似你睇到嘅咁簡單咩？你唔清楚～但又知得太多喇...少年～」宋伯伯再拍拍我膊頭～
『嘩...好高喎...』叫人點明吖？
「即係話你而家唔使知咁多～時間一到...自然會明～」宋伯伯點點頭。
『嘩...又活在當下啲Friend吖？你同Owner真係天造地設喇～』大家嘅思想都係一鳩樣～
「嗱～又唔可以咁講吖～」宋伯伯擰擰頭，又諗一諗，「我同嗰個老套怪呢...理念可以話係相同嘅...但做法係完全唔一樣㗎！」
『哦～X教授同萬磁王！』我明喇！原來係咁嘅關系～
「X Men...真令人懷念～」宋伯伯諗一諗，「好喇～我諗呢度有你所需...」
『嗯？』有我所需？需咩吖？
「你唔係話要過嚟搵屯門冇嘅嘢㗎咩？」宋伯伯冷眼咁打量住我。
『吖！係吖係吖！』同宋伯伯又歎茶...又行街...又傾咗咁耐...差啲都唔記得今次係綽姿叫我過嚟搵神秘商人買精神液添！（其實係已經完全忘記...）
「唉～真係唔可靠...我有嘢要做，陪唔到你喇～你就自己喺度慢慢搵喇～我哋遲啲再見...少年～」宋伯伯就背住我揮揮手。
『哦...哦...遲啲見喇～』我都向住宋伯伯嘅背影揮揮手。
目送住宋伯伯嘅背影越行越遠...行入人群之中...消失喺我視線之內...
遲啲見？真係會再見？
或者啦...
之不過...睇嚟宋伯伯真係唔簡單...
再見都未必係好事...
或者真係不如不見...
好啦～都係唔好理咁多～而家要做嘅都係搵咗神秘商人先！
不知不覺都已經差唔多到黃昏...
再搵唔到就真係仆得街...
一個人繼續喺呢個充滿色彩嘅跳蚤市場裡面行...
喺人群之中穿梭...又轉過幾個彎...喺一間間七彩繽紛木屋攤檔之間行...
行多幾步...轉多個彎...又再行入啲...
行入啲又有帆布摺臂篷...仲有幾張圓檯...幾把帆布傘...幾張凳...
呢度真係好鬼大...仲有好多嘢賣...連美食街都有...就係搵唔到神秘商人！
其實喺度係唔係真係搵到㗎？
都差唔多天黑喇...萬一喺度搵唔到咁點算吖？
就喺我煩惱緊之時...
「走吖！快啲走吖！」有班人慌慌張張咁向住我身處嘅方向跑過嚟！
都好多人...成大班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嫩咁衝緊過嚟！
個個都好似走難咁款！
咩...咩事呢？
『請...請問...』我正想捉住個男人問...
「快啲走啦！唔想死嘅就快啲走啦！」個男人邊走邊揮揮手！
唔...唔想死就快啲走？
我哋呢啲好奇害死貓嘅人...又點會放過八卦嘅機會呢？
「嘩嘩...快啲走吖！」
我就逆住人流...
「走喇走喇！唔好理咁多喇！」
“砰！砰！咚！砰！”向住嘈雜嘅聲音行...
「佢哋會搞掂㗎喇！我哋唔好理咁多喇！」
行...行...
“砰！砰！咚！砰！嘭！”嘈雜聲越響越亮...
係...係打鬥嘅聲音？
“砰！嘭！砰！啪！”似...似係打爛嘢...木板塌下嘅聲響...
四周嘅人都走晒...就只得我一個...
“砰！砰！啪！嘭！”繼續沿住嘈雜聲響嘅方向...小心翼翼咁行過去...
再行多兩步...轉多兩個彎...然後...見到牆身有紅綠光一閃...再閃！
呢啲光...紅同綠...
我再小心啲...鬼鬼祟祟咁貼近牆身...慢慢行...輕輕腳又細細步咁...向住紅綠閃光方向行過去...
行到去牆角邊...再偷偷探頭...望一望...望一望出面...
我一探頭望出去...就俾我望到...有兩個黑影閃過！
好快！只係見到黑影喺幾間七彩繽紛木屋之間閃嚟閃去！
而喺呢兩個黑影之中...仲分別有...紅光...同綠光嘅...精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