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19－神秘工廠] PART 04
日倫拉開門，我就跟住佢行入酒吧。
一行入酒吧，就見到坐咗唔少...黑社會...
唔係普通嘅金毛MK仔...個個都好似幾猛料...幾大粒...
總之就唔係一般濕鳩...
喺幽暗嘅燈光之間，一直跟住日倫身邊行...
日倫都好似唔多在乎班黑社會...之但係班黑社會就總係望住我哋...
由日倫一拉開門...由我哋一踏入酒吧開始...班黑社會嘅眼神就一直都停留喺我哋身上...盯住我哋...
飲住酒嘅又有...食住煙嘅又有...
真係好鬼唔自在...
日倫就揀咗個都算中間嘅位置坐低：「放鬆啲～自然啲～我哋係嚟食嘢㗎姐～」
放鬆啲...自然啲...
冇錯喇...要放鬆...要自然...
我記得羅羅都有講過類似嘅說話...太過緊張...太過在意...好容易會俾人發現自己行者嘅身份...
俾我哋自己SPIRIT嘅人發現都唔係大問題...
萬一俾逆行者發現...真係死咗都唔知咩事...
好啦～自然啲～放鬆啲咁坐低～放箱咖啡豆喺身邊張凳上～
然後，在場嘅黑社會都繼續有佢哋傾計食嘢飲嘢食煙...冇再望過嚟，冇再留意我哋。
「想食啲咩吖？」日倫帶住微笑打量住我～
『我...呃...』我拎起份Menu睇睇...『其實都...冇所謂啦...』
睇住份Menu都唔知食乜好...
「咁等我發板～唔該～」日倫揮一揮手...
「係～」一個Waiter就行到嚟我哋身邊，「想要啲咩呢？」
「一份薯角～一份薯條～一份炸魚柳～要多份炸雞～一杯生啤～你呢想飲咩？」日倫問一問我。
『我...』都未講話想飲乜...
「忌廉溝鮮奶吖嘛～」個Waiter就搶住嚟答～
『嘩...咁醒嘅？』又知我想飲忌廉溝鮮奶嘅？
「認得你啦～」Waiter陰陰嘴笑，「上次嗰餐都未俾錢添～」
『呃...』上次...捉靚女逆行者嗰次...『我俾返錢你...』
「算啦～嗰時咁亂...走都係人之常情嘅～嗰晚好多人都係咁啦～況且啲錢都係老闆賺咋嘛～我打份工姐～坐定定等陣啦～好快有嘢食嚟～」Waiter就行咗去～
呃...話晒我都有份搞亂個場嘅...
「咁唔小心吖？」日倫帶住微笑打量住我～
『吓吓？』一時之間都接唔到落去添...
「俾人認到吖～」日倫陰陰嘴笑～
『呃...』係咯...鬼叫我喺酒吧飲忌廉溝鮮奶咁柒咩...
「我哋...」日倫諗咗一諗，「要盡量低調...」
我哋要...盡量低調？
「雖然你唔係調查型...之但係都要盡量低調...」
我唔係調查型...都要盡量低調...
「俾人認得出...做起事上嚟都唔方便...」
俾人認得出...做起事都唔方便...
「雖然有啲時候...俾人認到係無可避免..」
有時候...無可避免...
「如非必要...避得就避啦～」
如非必要...避得就避...
「最好就係做到...所到之處不留痕...容易被遺忘...」
所到之處不留痕...容易被遺忘...
『嗯...明白...』我...我又學到嘢...
日倫呢個人...真係好唔簡單...
就好似一本百科全書咁...
唔揭開都唔知...隨便揭開一頁...都滿載知識...
「生啤～忌廉溝鮮奶～」Waiter放低杯生啤喺日倫面前，又放埋杯忌廉溝鮮奶喺我面前後，就陰陰嘴咁笑住行開～
「係呢...」日倫拎起杯生啤飲一啖，「我嚟幾日喺荃灣嗰邊調查過...」
『荃灣？工業區？』我都飲啖忌廉溝鮮奶...其實都幾好味吖～
「嗯...」日倫點點頭，「正正就係工業區...」
『荃灣改建緊成為新工業區...好似話係想用嚟擋住特殊區吖嘛...』以商人嘅資產做擋箭牌...真係只有政府班狗官先諗得出...
「冇錯...不過呢點都唔係最重要...」日倫諗一諗，「重要嘅係...嗰間神秘工廠...」
『神秘工廠...你係指解放軍嗰間？！』講得神秘工廠...我就只諗起嗰間...
「嗯...你都有留意到？」日倫打量住我。
『之前路過嗰邊...』我又回想一下，『又送過嘢入去咁啦...』
「送過嘢入去？」日倫疑惑咁打量住我。
『嗯...有個委託要送嘢入去...所以入過去行咗轉...』雖然個委託係羅羅嘅...
「嗯...」日倫點點頭，「我之前已經喺嗰邊留意過...見有唔少貨車出出入入...呢兩日仲要多咗添...」
『嗰啲銀色巨型貨車？』就喺我望實日倫之時...
「薯角～薯條～」Waiter就放兩碟嘢食喺我同日倫面前，「炸魚柳同炸雞要等多陣吖～」
「哦～好吖～」日倫點點頭～
等到Waiter行開之後...
「嗯...」日倫拎起條薯條放入口，「你都有留意到嗰啲銀色巨型貨車？」
『嗯...』我都拎起條薯條放入口，『上面仲印住大大個紅色解放軍軍徽吖嘛～慌死人唔知咁～』
「我就係覺得奇怪...所以先走去調查...你有興趣一齊？」日倫打量住我。
『我？我...而家精神液咁缺...唔方便亂用嘅...』再加上我都唔想咁多事...
「要調查都唔一定要用上精神液嘅...」日倫拎起薯角放入口。
『都係睇綽姿啦～我只係佢嘅隨行者～要睇佢頭㗎～』都係嗰句...冇必要咁多事吖...
「綽姿...」日倫飲啖啤酒諗一諗，「自從西貢攻防戰之後...就好似唔多想理有關西貢嘅事...」
『吓？』即係點？
「喺西貢攻防戰之前...」日倫又諗一諗，「所有高難度嘅委託，佢都會有興趣...」
『哦...』都係唔明有乜關係...
「總係覺得...」日倫飲啖啤酒，食條薯條，「可能真係同ADAM有關...仲越嚟越接近...」
『哦...』我食條薯條，飲啖忌廉溝鮮奶！『唔！』
差啲噴奶！
同...ADAM有關？！
「炸魚柳同炸雞～」Waiter就放兩碟嘢食喺我同日倫面前。
日倫係話...可能係同ADAM有關？
等到Waiter行開之後...
點解會...
『點解你會覺得係同ADAM有關？又係邊方面有關？』我都係要搞清楚...
有關ADAM嘅所有所有...
ADAM有機會將我帶返去過去...
應該話...直頭係唯一途徑...
「唔知點講...重有好多嘢要查清楚...我...」我冇等日倫講完...
『點講都好...你知道啲乜？有關於ADAM嘅...講俾我聽！ADAM對我好重要！』就俾我急住咁打斷！
「我就係知ADAM對你好重要，先叫埋你一齊去查。」日倫好認真咁望實我。
就係知ADAM對我好重要...先叫埋我...
『你係指...間神秘工廠？』間神秘工廠...會同ADAM有關？
「嗯...」日倫點一點頭...
『ADAM喺神秘工廠入面？』如果係咁嘅話...
「唔可以肯定...」日倫擰一擰頭，再諗一諗，「你要知道...調查係需要一步一步...逐層逐層...抽絲剝繭...要查調出每一個細節...關連...再順藤摸瓜咁...搵出答案。」
『嗯...我諗...我明...』我明白唔可以心急...
我明白...而家日倫有一個方向俾我...已經好好...
真係好過之前...連要喺邊度開始落手都唔知...
『好...我同你一齊查...查嗰間神袐工廠...』既然而家有日倫帶路...我冇理由唔跟！
「嗯～」日倫點點頭，食件炸雞飲啖啤酒，「我就知道你唔會錯失呢個寶貴機會。」
『咁...咁我哋而家起行？』係唔係應該越快越好？
「唔使咁心急...」日倫再食件炸魚柳，指一指我箱咖啡豆，「唔急住送返去㗎嘛？」
『唔急嘅...十二點前送返去就得喇...』差啲唔記得啲咖啡豆...
「咁就好喇～」日倫隨便咁橫視四周一眼，「仲有時間可以喺呢度慢慢食...打聽一下...」
『打聽一下？』打聽啲咩吖？
日倫一邊食...一邊指指自己隻耳仔...
耳...仔？係叫我...留心聆聽？
我就一邊食...一邊留心聽一聽...
「屌班友點㗎？」
聽聽四周...
「鳩撚知呀？！」
幾個黑社會大佬級人馬...
「即係點撚樣情況呀？」
傾計...
「屌佢哋老母閪！淨係識得點鳩我哋做嘢！」
點鳩班黑社會做嘢？會係咩人呢？
睇佢哋都已經係大佬級人馬㗎啦...唔係嘅話又點會咁好可以喺度食住煙，飲住酒咁吹水...
「佢哋呢度大撚晒㗎嘛！有撚計呀？」
佢哋呢度...大撚晒？
係指...西貢獻命？
「都係姐...又要叫我哋唔好俾黃傘班人混入嚟...佢哋自己就唔知死撚晒去邊！」
似係喇...似係西貢獻命落Order...
唔係...真正落Order嘅應該係...國安局...
「咁都冇嘅...話晒佢哋都俾呢度我哋睇吖嘛...交撚晒俾我哋都好正常嘅...」
「嘩！講到咁撚樣吖？你同佢哋好Friend咁喎！」
「喂又唔好咁講...我同你哋Friend啲啦～都係講句公道話姐～我哋啲鐵都係由佢哋俾㗎咋～」
鐵？即係槍？
「屌仲好講...佢哋有長槍有菠蘿仲有火箭砲㗎嘛！俾我哋嘅就淨係得手槍！」
係喇係喇...啲槍係西貢獻命俾佢哋㗎！
原來...真係只係得手槍...
「好過牛肉刀啦！」
又啱喎...揸槍好過揸刀啦～
「喂你真係同佢哋好Friend咁喎...句句都幫住佢哋...」
「Friend乜鬼吖...我哋要Friend啲就真！」
「啱吖呢句真吖！喺呢邊呢啲鬼地方...我哋真係唔好狗咬狗骨...」
「都係嘅...呢邊雖然唔係好大...直頭係細...冇肉食...之但係要爭嘅話...隨時連命都冇...」
「冇撚柒有錯喇～安安分分保住自己條命仔好過啦～」
安安分分...保住自己條命仔...
咁睇嚟呢邊都算和諧喎...
就之前所見...咁多幫派喺呢嗰咁細小嘅地方玩群雄割據，仲以為會大戰連場...
點知班黑社會仲有腦過我...
唉～失敗～
「喂...聽講上個禮拜...嗰個黃傘嘅...係喺呢間吧做嘢㗎喎...」
另一檯黑社會就提起上次單嘢...
「嗯...問過呢度嘅老細同伙記㗎喇...話條女做咗一個禮拜咁上下啦...話就話喺特殊區生活開喎...」
「特殊區都有黃傘嘅人？」
「點閪知姐？話唔定條女嘅資料都係流㗎啦！」
黃傘...條女嘅真正身份係逆行者...
黃傘同逆行者...都應該係互惠互利嘅關係...
所以其實就算而家委託板上面得返啲愛港愛國捉拿黃傘嘅委託最好都係唔好接...
除咗話太平...仲太危險...
唔知嘅話就以為黃傘冇乜特別...好易對付...
知道嘅話...話唔定又會遇上逆行者...
委託失敗但全身而退都話...一個唔好彩連命仔都冇...
我算唔算叫做好彩？
好彩掌握到呢方面嘅情報...
「咁而家呢間吧危唔危險㗎？」
「應該冇問題嘅...鳩估佢哋都唔會咁夠膽再走入嚟啦！」
「都係嘅...咁知唔知點解佢哋咁唔歡迎黃傘？話晒...佢哋都算係...反政府...」
「點撚知呀？！理鳩佢咁撚多吖？佢哋俾咗呢個地方我哋落腳...叫我哋點做咪點做囉！」
「都係...都係...」
睇嚟...佢哋都仲未知...
呢度嘅黑社會...都仲未知自己表面上幫緊西貢獻命做嘢...實際上係幫緊國安局...
佢哋全部都唔知道...西貢獻命已經成為國安局嘅走狗？
咁即係話...自己已經成為國安局嘅走狗都懵然不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