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傭兵》: [Day 21－現在過去] PART 06
望住幅油畫...呢幅油畫...
「唔...唔...嗯！呢幅夜幕之下的黃金海岸的明月倒照真係好有Feel！」阿月望住幅油畫好滿意咁點點頭～
『呢幅...呢幅油畫...我見過㗎...』我望住塊簡介板上寫住“夜幕之下的黃金海岸的明月倒照”...
明明就係...呢幅油畫明明就係...
「嗯嗯？你見過？」阿月眼仔碌碌咁打量我一眼，再望返幅油畫～
『係吖係吖...我喺未來嘅時候...喺黃金海岸嘅攤檔見過...』係呢幅...我可以肯定...同梓翹一齊行黃金海岸嗰日...見到就係呢幅油畫！
點會...又點會咁巧合...
「係吖係吖？又會咁有緣嘅？咁睇嚟呢幅油畫注定係屬於我！」阿月點一點頭後，就拉住我行！
『喂喂...行去邊吖？』我就俾阿月拉住嚟行！
「去搵職員吖～」阿月一邊拉住我行～一邊左望右望～
『吓？』搵職員做乜吖？
正當我哋想行出門口，咁啱就有個掛咗名牌嘅女職員行入嚟！
阿月立即單刀直入開口問：「你好吖～我想買嗰幅油畫吖～」
阿月回身一指！指住幅“夜幕之下的黃金海岸的明月倒照”！
「吓？」女職員一面驚訝，之後帶點尷尬，「呃...展品屬非賣品...只供展覽...」
係咯係咯...嚟過牛棚咁多次睇藝術展，次次都係非賣㗎啦～阿月唔會唔知㗎～
「我知我知～」阿月點點頭，又睜大對大眼仔望住個女職員，「但我真係好欣賞呢幅藝術品！仲同佢好有緣呢～」
「呃...」女職員面有難色，「之但係所有藝術品都係非賣品...真係唔賣得俾你呢...」
「我唔係要立即拎走～」阿月窮追不捨，「我只係想喺展覽完咗先帶佢返屋企姐～」
「呃...」女職員嘅面色越嚟越尷尬，「之但係呢...」
阿月冇等個女職員講完：「不如你幫我打俾個畫家，等我同佢傾吖～」
「呃...咁...」女職員仲係揸唔定主意...
阿月又乘勝追擊：「打個電話姐～唔會阻你好耐㗎～」
「呃...咁...咁好啦...」女職員就拎部電話出嚟撳幾撳...聽一聽...「喂？係...我係牛棚嘅職員吖...咁嘅...有位參觀者話想同你傾一傾...係...請等等...」
阿月就好雀躍咁接過電話：「喂喂～係係～我姓羅嘅～係吖我同你幅夜幕之下的黃金海岸的明月倒照好有緣吖～係吖係吖可唔可以賣俾我吖？我男朋友話佢發夢見過～你都話有緣呢～係囉係囉～咁你想幾錢？冇問題冇問題～等到展覽完咗先都得～咁好啦好啦～多謝晒～」
阿月將部電話交返俾個女職員...
女職員接聽返個電話：「嗯嗯...好...好嘅...」
等到女職員聽完個電話之後，又遞部電話俾阿月：「咁麻煩你俾返個姓名地址同電話我...等個展覽完咗，我哋再送幅油畫過嚟俾你。」
「嗯嗯～」阿月就接過部電話快速咁撳撳撳撳撳～撳完再交返部電話俾女職員，「咁就麻煩晒喇～」
女職員接返部電話，望一望：「咁好啦羅小姐～到時再聯絡～」
「勞煩晒～」阿月向女職員鞠一鞠躬～
「唔勞煩～」女職員都向阿月鞠一鞠躬揮揮手～
我同阿月都向女職員揮揮手後，擰轉頭望返住幅“夜幕之下的黃金海岸的明月倒照”...
『真係俾你買到吖？』呢幅曾經喺未來出現過嘅...油畫...
「嗯嗯～」阿月眼定定咁望實幅油畫，「鍾意嘅嘢就要得到～」
『哦...啱吖啱吖...完全合乎你嘅性格吖...』我都眼定定咁望實幅油畫，『不過呢...都話咗唔係發夢咯...』
「嗯？我有話發夢咩？」阿月望咗我一眼～
『有吖...頭先你同個畫家講電話嘅時候...』唔係自己講過乜都唔記得吖化？
「哦？好似係喎～」阿月又眼仔碌碌咁～「咁你頭先講發夢見過吖嘛～」
『我係話喺未來見過！係穿越！穿越吖！』
「吓吓？係咩係咩？穿越囉～穿越囉～」
『你好似Hea我咁喎...』
「邊係呢～邊係呢～咦咦喂喂喂～有本名冊有本名冊～」阿月就拉住我走去本簽有幾個名嘅名冊面前～
阿月拎起支Marker～喺本名冊上畫咗個女仔公仔～然後遞咗支Marker俾我：「嗱～到你～」
我接過阿月手上支Marker：『今次畫公仔吖？』
「係吖係吖～睇睇你係唔係真係一啲藝術感都冇提升過吖嘛～」阿月又對我莞爾一笑～
『睇少我...』我就喺阿月隻女仔公仔身邊畫返個男仔公仔...
好努力又好用心咁畫...畫...畫...
『好！搞掂！』幾經辛苦，畫到牙血都出埋...終於俾我畫好隻拖住阿月隻女仔公仔嘅男公仔～
「唔唔唔...」阿月忍住笑，「呢隻咩嚟㗎...咁樣衰嘅...」
『咩樣衰吖？你有冇藝術感㗎？』畢加索都係咁上下咋！
「唔唔唔...藝術感...唔唔唔...你不如畫隻火柴人算～花哈哈～」阿月忍唔住捧腹大笑～
『我都係襯返你姐...』笑笑笑...
「點襯吖？反襯吖？」
『咩點襯吖？反咩襯吖？明顯係現實咁襯啦！』
「嗯嗯～啱吖啱吖～現實都係咁上下啦～」
『嘩...你咩意思吖？』
「正正就係你理解嘅意思囉～」
同阿月再喺牛棚遊幾轉～欣賞唔同嘅藝術品～
阿月嘅心情都好好～
梗係啦～又俾佢買到心頭好～
拖住阿月隻手仔行出牛棚，佢就摸住自己個肚仔：「有啲肚餓添～」
『嗯～我都有啲喇～去搵嘢食咯～』呢邊...有咩食呢...
以前都唔覺得呢邊有嘢食...過咗咁多年...而家會唔會好啲？
「我知附近開咗間新嘅樓上Cafe～不如試試咯～」阿月對我莞爾一笑～
『哦...好好...』點解我總係覺得...阿月又唔知有乜陰謀咁嘅...
「行喇行喇～嗰邊嗰邊～」阿月又拖實我行～
同阿月手拖手咁橫過幾條馬路～
然後又行入舊街～
然後就沿住條舊樓梯行上舊唐樓～
一打開門，就見到...掛咗唔少牛仔褲...
矮檯又放咗唔少Tee...
呢間係...
『古著店？』再行入幾步...行入啲...睇清楚啲...
咦喂～真係掛住唔少牛仔褲同Tee...再入多少少仲掛滿大褸...皮褸都有喎～
「係吖係吖～呢間係一間古著咖啡店嚟㗎～」阿月又拖住我行去睇睇衫～睇睇褲～
『古著咖啡店吖？』之前都有聽過～喺銅鑼灣都有咁嘅樓上舖～
等啲人可以睇衫睇到餓，就可以坐低食啲嘢～飲啖咖啡～
到飲飽食醉，又可以睇衫揀褲～
都算係一舉兩得～一箭雙雕～
係估唔到會由銅鑼灣開到嚟土瓜灣姐～
同阿月行多兩步...
“喵～”仲有...貓？
一隻黑貓就行到嚟阿月腳邊～圍住阿月對腳又掃又擦又打轉～
『竟然...有貓？』仲要...唔只一隻...
仲有一白一黃貓貓跳到阿月身邊～
阿月踎一踎低...就摸摸三隻貓貓～
三隻貓貓俾阿月摸到又瞓喺地又碌幾碌～好似好爽咁～
「你哋真係好得意吖～」阿月都摸得好開心咁～
古著店...仲要有貓？！
唔止呢三隻...越嚟越多大大細細唔同顏色嘅貓都喺四周出現...走嚟扭阿月玩～
『嘩...真係估唔到...會有咁多貓貓...』當我都想行埋去摸摸啲貓貓之時...
“喵！”其中一兩隻就炸晒毛咁怒睥住我！
做咩姐...又唔歡迎我吖？
「哎吖你都係唔好搞啲貓貓啦～你呢個不受貓貓歡迎人物～」阿月抱起隻黑貓，放喺大髀上摸～
『係係...』不論喺邊個時空，我都係唔受貓貓歡迎...
阿月繼續同幾隻貓貓玩～我就...
我喺間古著店裡面行多幾步...都真係幾大間...
除咗有唔少衫衫褲褲褸褸...仲有唔少貓貓嘅用品...
啲貓貓用品唔係用嚟賣...係俾呢度嘅貓貓用...玩...瞓覺覺...
有幾隻玩緊打架遊戲嘅貓仔一見到我就睥實我...
又有幾隻喺床上舐緊毛嘅貓貓一見到我又係睥實我...
呢間古著店...係一間阿貓古著店？
唔係...唔係一間阿貓古著店咁簡單...再行入啲...行到嚟落地大玻璃窗邊...有幾張梳化...又有幾張茶几...
不遠處仲有櫃檯...有餅櫃...入面仲有幾個員工...有咖啡機！
都真係好齊全...呢間阿月所講嘅...樓上阿貓古著Cafe...
「喂～」阿月一手拍落我胸口～「做乜呆晒咁吖？有靚女職員咩？嗰個？嗰個？嗰個好似細個啲～啱你口味啲喎～」
『邊...邊邊邊係呢！你又講咗去邊吖？』我望望阿月望住嗰個比較細粒嘅女職員....
屌唔係我想留意！係阿月引咗我去𥄫！
唔好中計！唔好中阿月計！
我都係望一望...遠少少都坐咗幾檯客人...
「我講咗去邊姐～」阿月就坐落梳化～踢踢對腳仔～
『點吖？玩完貓貓喇？』我都坐喺阿月面前～
「我唔係玩貓貓～係貓貓黐我～」阿月又得得戚戚咁～「唔似得你～貓貓都唔俾你埋身～」
『係喇係喇...』我都唔明...點解啲貓貓咁唔鍾意我...
其實我都係一個好鍾意貓貓嘅貓奴嚟㗎陰公...嗚嗚...
「點吖？想食咩吖？我去買喇～」阿月一彈就彈咗起身～
『我吖...呃...冇所謂啦～你揸𨋢啦～買完返嚟再Share啦～』反正阿月鍾意食乜，我就鍾意食乜～
「咁係㗎喇喎～等我吖～」阿月一個轉身，就向住櫃檯方向行～
我就望阿月嘅背影～又望一望窗外嘅景色...
舊區...總係帶住淡淡古舊嘅味道...
廿年後嘅呢度...其實分別唔算太大...
廿年以內...呢度有過咩轉變呢？
或者轉變過...之但係又再被時間洪流洗禮...
縱使我穿越過時空...但好似都仲係有好多嘢唔知...
就算見到廿年後嘅香港有幾咁地獄...都唔可以完全了解演變過程...
就只係知到少少...知得好少...
歷史冇被記載又好...自己唔去探究都好...
「喂～你又發咩呆吖～」阿月已經買完嘢食～仲拎埋過嚟～放喺茶几上～
『吓吓？冇...冇吖～喺度思考人生哲理咋嘛～』我望望茶几上...有烤有焗有鹹點～
好似都幾豐富喎～仲好香添～
當然唔少得阿月杯黑色嘅Espresso同我杯啡色嘅Latte～上面仲拉咗隻貓貓花～
「你思考人生哲理吖？你喎？思考人生哲理喎？算罷啦～」阿月又半帶恥笑咁打量住我～
『嘩...你咁講嘢㗎...我都可以好哲學㗎囉好唔好...』隻貓貓拉花咁得意...唔捨得飲喎～
望住隻貓貓拉花...又令我諗返起...第一次...梓翹帶我去Today Coffee...
第一次喺Today Coffee飲嘅Latte...係有雀仔拉花...
「係係係...咁你思考咗啲乜出嚟吖？」正當阿月拎起杯Espresso，想放近嘴邊之時...
『等等先！』我捉住阿月隻手仔！
「嗯？」阿月一頭問號～
『我想...試一啖...』我拎走阿月手上杯Espresso...
「吓？」阿月睜大對大眼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