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意思……我想救人姐……」我細聲地自言自語,再起勁地搬起紫宜。
我始於是在和靜童交往,接觸到其他女孩子的身體讓我有很過意不去的感覺。
我很是在意我的手就托著她的大腿這事,又薄又短的小裙根本遮蓋不住她一寸的肌膚,一種深邃的罪惡感無限的在我心頭叢生著。
我們正把失去意識的紫宜搬回剛才我們那個暫住的單位附近的床上,走了好一段迂迴曲折的路,我們終於回到來了。
「*……嚟嗰陣有咁大段路咩?」阿俊無奈地說,然後氣喘著。
「我地抬住個人緊係覺得條路又攰又長啦。」我回應他說。
紫宜現在仍然還有呼吸的跡象,應該只是昏迷,希望沒有什麼生命危險。我們目前對她的情況幾乎一無所知,更別提可以提供什麼治療的。
來到我們的雙層床,我和阿俊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到下格床上。替她蓋上被窩,我們才終於能稍為鬆過一口氣過來。
我和阿俊守在床邊,坐在木椅上。
「希望佢冇事啦……」我首先開口。




「我地好似做咗佢老豆咁。」阿俊開玩笑道,我苦笑了起來。
我看著她,紫宜此刻和普通的小孩子沒有什麼分別。
她終於少了一份本來不應該擁有的過份成熟,卻意外地多了一份惹人憐愛的睡相。
「話時話,你洗唔洗打個電話俾沙角嗰兩個人知道紫宜件事?」我突然提起。
阿俊想了想,回應:「好啊。等等啊……」
阿俊說畢,拿出手機準備撥號。
我這時說起:「啱先,地震淨係發生咗一次,而且好弱……」
「我諗緊會唔會係餘震。」阿俊回應我。
「係囉。」我也拿過手機,原本打算找遊戲打發時間,我卻不自控地打了個大呵欠。
阿俊這時正等對面接電話,見我疲累的模樣,便說:「你不如瞓陣先啦。」




「唔啦……我仲OK精神。」我撒謊道。
「嘩打完咁大個喊路仲喺度講大話?」阿俊立即回應道。
「喂……我係阿俊啊……」此時阿俊的電話打通了,他開始跟對面說起話來。
「我地而家喺IKEA……冇咩事……啱先IKEA仲有個細路女,佢暈咗……係係……佢係議會嘅人……」
阿俊又說
我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阿俊放下電話來,跟我說:「你不如真係瞓陣先……」
既然阿俊會說這種話,看來對面並沒有發生太嚴重的事情,太好了。
「好……我瞌一陣……」我本來還想否認自己很累,但是我的身體不允許我作出這個回應。
說罷,我就閉上雙眼來,趴在IKEA的書桌上休息起來。。
就算我並沒有入睡應該擁有的安心感和心情,因為太疲憊的關係,我還是很快就進入矇矓的意識之中。
阿俊通電話的聲音還沒有消去,說話卻已經溶化成無法理解的語言。




夢裡我就和平時沒什麼分別地慢行在城門河的河邊小徑上。
八月的炎陽把我的皮膚照得發燙的,卻依然沒有照清楚旁邊靜童的面孔。
她的臉上竟是完全空洞的,並沒有任何的東西。
靜童是什麼樣子的?
我發覺自己有點忘記了。
我拼命在夢裡頭回想著、再回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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