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叔聽到,依然一副恥笑既咀臉,而其他人就有少少覺得佢兩個神經有問題咁。

「咁你有冇試過打電話俾你個朋友?」
作為一個毒男,我依個時候竟然成個高登神探上身咁款,而其他人聽見我咁問強國夫婦,都覺得make sense,所以大家都等待依兩條痴線友會有咩回應。

強國男人聽見我咁問,又開發有少少激動:「鵝緊係有打俾鵝個朋友啦!點知打左俾佢,淨係鵝聽到佢把聲,佢就好似聽唔到我講野咁!激死鵝!」

「咁之後呢?」

「鵝就收左線,然後再打一次lor,點知第二次打,部電話已經收唔到訊號。果陣時條街仲越黎越大貌(大霧),鵝地兩個係咁行都係行番黎依度附近,最後大貌(大霧)到咩都望唔到,鵝地兩個驚起上黎,咪係咁亂跑lor...最後...最後咪又係跑左入黎依度...」





聽到強國夫婦咁講,我好似發現左D野。

「呀!話時話頭先我明明想打俾我老公,叫佢黎接我,俾你兩個嚇一嚇,搞到我咩都唔記得左添。」
師奶再次拎部電話出黎,嘗試再打俾佢老錢,而果個長髮女仔亦都一樣,我估計應用係打俾佢屋企人,睇黎個個人都繼續當果對強國夫婦只係盪失路發up瘋,無加以理會。

而我俾果位師奶咁講一講,突然醒起我老豆老母差唔多依個時候會番到屋企,以免佢地番到屋企唔見我會擔心,所以我都嘗試打番去。
 
「嘟...嘟嘟...嘟嘟...卡嚓。喂?」電話另一邊接通左,接電話既係我阿媽。





「喂,阿媽呀,我係阿嵐呀,頭先我落左樓下7仔食野,好快會番上黎...」

「喂?喂?你搵位邊呀?大聲D啦,喂?」

「喂,阿媽呀,我係阿嵐呀,你聽唔聽到呀?」

「喂?喂?」阿媽把聲我聽得好清楚,但佢就好似聽唔我講野咁。

係依個時候,我聽到阿媽後面有另一把聲,原來係我老豆:「咁夜邊個打黎呀?等我聽過...喂?邊位呀?喂?」





「喂,老豆呀,我係阿嵐呀。」

「都無人講野...夜mama邊個咁無家教係度玩電話呀??」老豆講完依句就收左線。

真係俾佢地激死,至少都要望下來電顯示睇下邊個打黎啦,仲話邊個無家教...之唔係你個仔個老豆lor...

收左線之後,我即刻再打一次番屋企,但已經打唔通,我望下個電話,竟然無晒訊號。
 
「明明頭先仲打到架...」
企係隔離果個師奶咁講,睇黎佢同我情況一樣,而我再望去果個長髮女仔,咁o岩佢又不約而同望向我,四目交投,我馬上就意會到,個女仔並唔係對我有意思,只不過佢部電話都同我地一樣,打完一次之後就無晒訊號。

由頭先本黎暫時緩和既氣氛,突然開始又變得不安。

依個時候,我身後傳黎一把聲,原來係四眼哥仔,唔知係咩時候,四眼哥仔離開左部收銀機。
佢係飲品櫃果邊行番出黎,好疑惑咁講:「點解季嬸唔見左人既?」





「季嬸?你果個拍檔季嬸?你頭先唔係話佢入左倉果個廁所咩?」地中海阿叔追問。

「係呀,我見佢入左去咁耐都未番出黎,咪打俾佢lor,唔知係唔係佢部電話既問題,我聽到佢up咩,但佢就聽唔到我up咩,於是我咪走入去倉諗住拍門叫佢lor,點知原來都無人用緊廁所...」
 
係依個時候,雖然大家覺得好唔對路,但都仲未了解到成件事既嚴重性。

「會唔會係你記錯左呀四眼仔?可能阿季嬸去左屋村入面果個公廁呢。」
地中海阿叔質疑四眼哥仔。

「無理由記錯架wo,我好記得佢同我講話要去一去廁所,然後佢就走左入去貨倉果邊,無幾耐阿叔你就入黎買啤酒喇。」

依個時候,長髮女仔都傾埋一份:「阿收銀哥仔,你講果個季嬸,佢究竟行開左幾耐呀?」

四眼哥仔望一望錶:「大大話話都有成半個鐘喇。」





長髮女仔若有所思:「就算佢真係好似阿叔咁講,季嬸係去左屋村入面果個公廁,都無理由咁耐都未番架...」

長髮女仔講得好有道理,而且我都相信四眼哥仔無記錯,若然係去廁所,實在無理由唔用7仔貨倉入面果個,反而要行出去用較遠既公廁,除非佢根本唔係去廁所啦。

聽完大家咁講,總括而言依度有幾樣奇怪事:

1)出面大霧得好唔尋常,連街燈既光都見唔到。
2)強國夫婦話佢地係出面行黎行去都會番到黎依間7仔,但依點未經證實。
3)大家既手提電話,好似都出現左問題。
4)四眼哥仔既拍檔阿季嬸,似乎係間7仔入面唔見左,但都唔能夠完全排除係四眼哥仔記錯左,不過季嬸失去蹤影就係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