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大氣中的電波,我飛快的在電話上輸入了我今日內的所見所聞。

我遂句句子傳送出去,lewis並無回應、只得靜候我把話說完。

在我停下手指在電話屏幕的舞動後,過了傾刻終於傳來了一句回應。

「唔係作故?真既?」

「千真萬確,可能你覺得荒誕不經、但我真係覺得遊戲入面個女仔係向緊我求救!」





「咁你想點做?」

「就好似張傳真咁講,再去多次、不過要你同我一齊去。」

「無問題,聽日幾點。」 情如兄弟就是不一樣,爽快!

「6:00pm 會場門口等。」

whatsapp上回傳出兩個剔號、表示lewis已看到了信息,其後他便從whatsapp下線了。





看著窗外頭的幽靜格局,不知為何總感覺得一件不單純的事正在展開、而我正被牽涉其中,這種壓力使我有點惴惴不安。

緊接的是次日中午,因昨夜實在不好入夢、展轉了幾躺才好不容易淺睡了一下,反而清晨打後卻呼呼入睡、使得一覺醒來已是下午一時。

我草草梳洗整理、隨意的叫了幾個room service的午餐散點,就起勁的整理昨日的會場資料、編稿成文、整圖為案,畢竟這才是我此行的真正目的。

不然只顧那求救信息、空手而回,到了編輯部可連飯碗都保不了、換我要發求救信號。

處理完手頭的一眾繁務,亦以快是下午五點半,我整理了隨行的行裝、便葫蘆似的滾著出去,趕去會場。





經過酒店大堂,我赫見昨晚叩我房門的佝僂老服務生,我突然想起、試試能否從他口中得知更多傳真的來源。

但那老人不但沒有像昨晚般木無表情,反而笑臉迎賓、而且那曲得過份的腰如今也能好好的筆直挺起來,除了樣貌外、完全一洗昨夜的陰沈、彷彿判若二人。

也許昨晚他已太累、有點不適,或是他現在的崗位不容他處於委靡不振的狀態?

先別管這個,時間不多、看看能否從他口中聽到什麼再作打算吧。

「唔好意思阿先生,你咪沉晚幫我拎左封急件上黎既?」

「Sorry sir , pardon」 那老人把手放耳,走近點了我、示意聽不清的意思。

「我話,你沉晚咪幫我拎左封急件既?」

「Sorry sir , May you speak english?」 這下我大感詫異、我能聽得出這老人的口音完全是美式英語,毫不帶有華語的餘韻。





從這點推想,這老人也不似在裝作不懂粵語。

我盯了眼前的老人好一回兒,他亦流露出無辜的樣子看著我一段時間。

「So, did you take a file to me last night?」 為免浪費時間、我決定就範,用英語詢問他有否在昨晚交了給我一份文件。

但他的回答卻出乎我意料:「Sorry again sir, i have never seen you last night.」

他竟然說的是從未見過我,但我橫豎的看、明明眼前也是與沉晚的老人並無分別,自問觀人辨貌的能力不俗、才不會這樣出錯。

「Oh, may be something wrong , thanks!」其實我已顧不上我嘴上說了什麼,一邊趕著離去、只更覺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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