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覺升降機內不只有我倆二人時,我的確害怕了起來、怕是那傢伙已是跟進了來。 

那傢伙帶給人一種不能言喻的恐懼感、令我毛骨悚然,大概和它同處一個密封的空間我會輕易地瘋掉吧。 

對了!要是Richard也在升降機內、他也應該能看到那傢伙。 

「Did you saw anything?」我不說其他、劈頭就問他有沒有看到了什麼。 

「What you mean?」Richard的反應似是什麼都沒看到。 





「Nothing......er... why you here?」 對了怎麼會在這裡看到他? 

「I am living here for a few days until the GDC finish.」 原來Richard也入住了這家酒店。 

這下我停了嘴下來,因為升降機快要到地面大堂、這下我該思考一下接下來該怎辦。 

要麼守著大堂等到次日清晨?但到底我在怕著的是什麼、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接觸的並非靈體。 

要麼找酒店的職員伴我上去找出那慘白的人嗎?但要怎樣跟酒店員工說明這件事才比較能令人信服呢。 





但隨著『咚』一聲後,我的思考便附著升降機門的打開而停止下來了。 

我終於知道為何我四樓走廊一片混亂亦沒人上來查看究竟。 

升降機門打開、展示出大堂的視野,外頭密密麻麻的站了一群人。 

除了一些酒店客人、職員外,還有一些穿著警服和保護衣物的人仕封鎖了現場。 

一般來說,我該會被層層人牆給將視線阻隔、但現在的我正躺在升降機內的地板上。 





所以我能清楚看到他圍著的是一個人……一個倒臥地上、死狀難以入目的女人。 

棗紅的地毯被那女人身上漸漸流竄的血染得更是啞紅。 

她反白的眼球望向著了我、使我有一陣反胃的感覺攻上胸門。 

但我別過頭的瞬間、這令我想起了她的臉,那是在會場見過的一個記者、一個牙買加的女記者。
說起來,會場十分盛大、空間甚廣,容納得了的人數可以千計。 

但為何我會對這個女記者有烙有印象?想著想著、就記起了,那女人不就是在第一天試玩『Morpheus』排在我後頭的試玩者之一嘛! 

因為在場的女性採訪者固之然少,而有的大多都是白皮膚藍眼睛、黃蜂身型,唯獨這女的打著一條淡粉套裙、底下裡的卻是健康的棕黑色窈窕身段。 

相較會場之內,顯得格外不同的她、吸引了我多次悄悄地回頭瞟了她幾眼,直至看到她身上的『架撐*』上印有JAM一字、我更定定的看得出神、使她察覺了我的注目,意想不到的她非單沒有露出嫌惡表情、反而相當友善的微笑了一下、落落大方的揚了一下她手上的器材給我看,感覺就是一個善良親切的人。 

那時我還沒有JAM是哪個國家的概念、之後乘著坐車的空,電話閒著無事便上網查了一下、才知那是牙買加的簡寫。 





回憶到這、我就能清楚記得,那時候、她和我排著同樣的隊伍……準備著試玩同一款遊戲--福爾摩斯。 

在這我們遇上了奇怪的男人和一個瘋男人襲擊的晚上、這女人死了,就算我再笨、也斷然不會認為這只會是個湊巧。 

我架起仍是昏迷不醒的lewis,連爬帶滾的的走出升降機、在比較疏爽的一旁把lewis放下,然後走近了那人群之中。 

看到了一些警察在一邊驅散群眾、一邊在附近搜索調查,而幾個醫護人員則在處理女記者的屍身、打算用最捷便的方法將她放上擔架、送出酒店之外。 

說起來外國人對這種慘劇的接受程度倒與華人截然不同、大多都似是抱著長見識的觀念和好奇的心態去留在現場。 

我在人群之中好不容易才擠進了視野較全面的位置,但卻見那女記者已被抬上擔架、蓋上白布、正被兩醫護人員一前一後小心的抬出酒店外,看現場的環境、似乎事發倒也不過五分鐘,但警察、醫護人員均已到場,難道是外國的比較有效率嗎?這個我倒不得而知。 

看著被白布蓋上的女死者,我嘆了口氣,剛才要不是阻止了lewis、可能已墮樓身亡的她現已多了一個好伙伴在黃泉路上同行,這使我不其然的打了個哆嗦。 





突然間,那起伏搖晃的擔架裡、竟然掉了一張摺疊了的紙來,落在了人群的腳邊,要不是我眼利、倒也不易察覺。 

我上前撿起那張本來該是白色、但已柒上大量鮮血紅的摺疊紙張,順手的把它展開、除了一陣難聞的腥味外,裡頭的內容幾乎被血色的啞紅所蓋去、但仍然能從紙張的呎吋中看出是一張A4紙,還有那紙最上方依稀能見的內容:「82 69 83 67 85 69……

雖然後面的內容已是模糊得難以鑒辨,但從這紙的呎吋大小、還有上面那難以令人忘卻的數字串,我可以肯定這是和我收到的傳真一模一樣! 

同樣是表示著:『Resuce Me Come Again』意思的紙張! 

換句話說,收到這傳真的人竟然不只我一個! 

在我展看那紙張的同時,在現場搜索著的警察有兩個故然走了過來,這把我嚇了一驚連忙將那撿來紙張放於身後,但原來那兩個警察並非衝著我而來、只是快步的走進我身後的升降機往更高層了去,神情看起來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 

我也不顧紙上的血髒髒的會印在外套裡,晾了兩下、就再摺起內放進外套的袋中,為免觸動其他警察被『蓄意帶走證物』一由帶走、我就靜靜的從人群之中退去。 

回頭一看,本來昏坐於地上的lewis亦好像有點恢復意識過來、見他的頭已是微微的自己抖動,眼皮亦快速晃動了幾下。 





「lewis!你見點?」聽到我的叫喚後,lewis好像多了點反應來、眉頭一皺咳了兩聲便睜開了雙眼來。 

倏地,lewis熊軀一抖、身體警戒的站了起來、背靠牆的左右打望。 

「喂!巴打、冷靜啲!You're safe!」我抓著lewis雙肩、試圖令他穩定下來。 

「壯?阿壯?你無事?」lewis由渙散的瞳孔、慢慢對焦集中於我臉上,大口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我?我有咩事?難道是說剛才lewis差點把我殺死的事、他是知情的嗎?! 

「無,不過你頭先差啲將我殺死、你有無印象?」 

lewis沉默了半响,然後嚴肅地說:「我見到你突然比個男人咬左啖,之後就想撲過黎咬我,所以我先……」 





咩男人咬我?!又咩咬佢,講咩呀、我完全唔明。 

正當我和lewis都相當混亂,出現雞鴨交談的情況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咁哩舊野呢?無聽你提既?」我從外套的袋中,鬼竄的拿出了『Morpheus』。 
在剛才逃跑的時候我就順道把它撿了起來。 

但當lewis看到這黑銀色的頭套時,就突然似是頭痛非常、抓實了前額緊閉著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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