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古還沒有縫製技術的時期,原始人們大多利用「化骨綿掌」的掌勁把動物屍體骨頭化作成綿花,製成綿衣或綿被作保暖之用。
後來,隨著製布科技興起,人們逐漸唾棄費心又費力的化骨綿掌,這套地道的功夫亦逐漸失傳。

現今能真正發揮出化骨綿掌十成十威力的人,不下十人,老水蛋幫派的之竹之森則佔下了當中的二席;
之森深明自己兒子之竹的本領,這一下化骨綿掌毫無疑問地擊中了咖啡的心臟位置。
心臟化成綿花狀,任誰也沒能生存,咖啡必死無疑。


咖啡可是西檸蒙幫派的一名要將,若被人揭發咖啡死在老水蛋幫派領土下的話,兩大幫派的戰爭必定一觸即發。
以現今形勢來說,就算老水蛋一眾成員傾巢而出,戰勝西檸蒙的機率可謂微乎其微,這點正是之森最大的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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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想不到你這一掌還是頗為大力的。」
出乎之森和之竹意料之外,吃下化骨棉掌的咖啡竟然能夠若無其事的站起身來,一臉苦笑道。

深褐色的掌印清清楚楚的呈現在咖啡的啡色外套表面,要解釋為何咖啡還能夠活著的話,之竹能夠想到的可能性就只有一個–

那件咖啡外套是由純綿製成的,徹底抵銷了化骨綿掌的威力。




綿是化骨綿掌的最終「產物」,在最終產物上打出化骨綿掌的話,綿依舊會是綿,不會產生任何變化。


「隔空取物!」
在咖啡站起身之際,之竹立刻運功提勁,雙手起勁打圈,並朝靠近自己方位的地上葫蘆推出。
氣流的強烈流動形成了一雙無形之手,憑空「拿起」了三瓶燃燒著的葫蘆。

「推!」
之竹一聲喝下後,大氣間隨即引發出一股不尋常的騷動,火葫蘆如同三顆生猛的火球以大包圍的方式直朝咖啡方位推進。





既然咖啡的啡色外套是由純綿製成的話,只要把火葫蘆拋到他身上,火焰定必瞬間在其身上蔓延起來。
方寸大亂之下,咖啡勢必狼狽地胡亂走動,把他推出圈外亦將會變得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時,時時時時!”
「之竹哥,我來助攻!」
擁有靈性的粟米蛇了解得到之竹所下的心思,運用身體柔韌的彈跳力撲向咖啡的腳踝位置,企圖減慢他的移動力,讓他的啡色外套碰上火焰葫蘆。


三瓶火葫蘆與及一條頑劣的粟米蛇,咖啡現時可謂名符其實的「四面受敵」。
顧及葫蘆的話,腳踝定必遭受蛇咬。理會粟米蛇的話,火葫蘆無法避免會碰上咖啡外套。

在這兩難局面底下,咖啡必須要慎重地作出一道決擇。







嗖!

咖啡右手往外一揮,一根尖銳的銀針直中粟米蛇鼻孔與嘴唇之間的「蛇中穴」,瞬間癱瘓了其肌肉的收縮能力,使牠筆直倒在地上。

“粟米小子,你的犧牲並不會白費的!”
之竹咬著下唇,心裡由衷敬佩著粟米蛇的奮戰精神。


粟米蛇中針倒下後,三瓶火葫蘆不約而同直達在咖啡的咖色外套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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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咖啡把右手手臂成打橫狀,利用外套表面擋下迎面而來的火葫蘆。

然而,火苗卻沒有如之竹所想的在外套上蔓延起來。

「甚麼? 為何會這樣的?」
之竹所選取的其中一個葫蘆在較早前被咖啡的手槍子彈擊穿,裡頭的酒精液體或多或少會灑在咖色外套裡頭,理論上應該會導致外套燃燒起來的。


「少年警棍第三式,離心獨劈!」
就在之竹感到大惑不解之際,咖啡單腳起跳,飛躍天際並騰空舉高右手,意圖往之竹的頭髗位置來一發「仆傻瓜」。


“如此粗糙的攻擊招數,妄想能傷我分毫!”






啪!

之竹伸出左手、運用化功綿掌之力一手把警棍變成毫無殺傷力的綿花糖。同時間,他右手運用隔空取物之力取下地上的手槍,把槍頭直指在咖啡的額頭位置。


「不想頭部開花的話,便立刻舉手投降!」
之竹胸有成竹的模樣,亮出勝利者的笑容。


「哦?」
咖啡舉起拿著綿花警棍的右手,同樣抱以勝利者的笑容望向之竹。


「我建議你在開槍之前,先好好留意一下小之竹的狀況呢!」
離心獨劈只是一道煙幕,咖啡的真正目的是想拉近自己與之竹的距離,好讓左手五指間的銀針能放在之竹的睪丸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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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手持的銀針可使之竹後繼無人,之竹的手槍則可使咖啡乏術無靈。
誰敢貿然輕舉妄動的話,任何一方也不會落得一個好下場。

二人現時之間的局勢,絕對可以用上僵局這二字來作出形容。


「唔,看來差不多也是時候出場了!」
一直在天花板上窺探戰況的之森緊握右手的柺杖,準備打破這膠著的戰況。


嗖!

之森不動聲息的「降臨」在咖啡和之竹面前,同時間利用柺杖底部暗藏的利刀把手槍和銀針筆直的切割成兩等份。

「甚麼?」
雖然之竹知道自己的父親一直躲藏在天花板之上,有著一定的心理準備之森會隨時出現,但仍是被之森這一連串乾脆利落的動作嚇呆了起來。


啪!啪!

在二人剛好定神下來、察覺到之森出現之際,之森把柺杖定在地上,伸出雙手的食指分別輕觸了二人的膊頭一下。

一股威力等同十號風球的強大氣流隨即直擊之竹和咖啡的右膊頭,二人秒速間被彈飛出葫蘆圈外,滿面狼狽的大字型攤在地上;

早前他們為了把對方帶離葫蘆圈外爭個你死我活,用盡層出不窮的手法和工具,如今之森卻只是輕輕的用指尖輕觸了二人一下便分出了比試的勝負,可謂非常的諷刺。

「呵呵呵,二人同時離開葫蘆圈外的關係,我宣佈這場比試的結果為打和!濕爬!」
之森右手握緊柺杖的雞蛋冠狀位置,鏗鏘有力的利用柺杖敲擊地下。


“呼.....怪不得景時會如此的提防之森此人,這人可真的是不簡單呢..”
咖啡左手按著隱隱作痛的右膊頭,勉強的站起身來。


「不錯!不錯!接下我這一下『白指』後還能夠保持知覺清醒,難怪景時會如此重用你!」
之森對咖啡抱以一道祥和的微笑後,隨即用上失望的眼神望向身後奄奄一息的之竹。

「相比之下,我家的之竹可真的是完全不夠長進呢!」


「哈....」
咖啡亮出一彎尷尬的笑容,沒有多言。
他心裡非常的清楚,若果不是穿了身上那件啡色外套的話,他的下場大有可能會比之竹的更為不堪 。


「人來,帶少爺回治療室休養!
與此同時,跟我好好打掃這裡及準備一下,我要與葉高飛這位貴賓『飲啖茶、食嗰飽』!」
之森往一眾手下指手劃腳數下後,眾人隨即匆忙地依照著之森的指令去辦起來。


「一路以來我的手下們均被你送上的烏鴉三文治店的出品照顧了,我們龍茶社也定必須要作出些少回禮才行的!

我閒時也會心血來潮的製作一些雞蛋饅頭作小吃之用,還望葉高飛你可以指導指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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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饅頭,漆黑的涼茶,兩者均冒出輕薄的白煙,給予人們一種清淡與及和暖的感覺。

龍茶社的一樓雅座現時只剩下咖啡和之森二人,二人在一張雲石圓桌上對立而坐,面前各自擺放了一杯涼茶和一碟饅頭。

「我前來是為髮賽作出道歉的,還請....」
咖啡過三關斬六將的來到這裡,所求的就是這一個時刻,一個能夠與之森作出認真對話的機會。

「那些無關痛癢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談吧!
葉高飛你還是快點吃下我親手製作的雞蛋饅頭,給予我一些評價與及改進的空間吧!」
之森瞬間截下咖啡的台詞,不讓他繼續把道歉的說話繼續說下去。


很多生意人均喜歡鋸著牛扒、喝著紅酒討論生意合作的空間;
在這裡,牛扒變成了雞蛋饅頭,紅酒變成了涼茶,非常的中式化。


「明白...明白...」
咖啡現時可是求人在前,主人家的任何吩咐他自當必須要盡量配合,以圖搏取對家歡心。

為此,他冒著之森在雞蛋饅頭裡下毒的風險,一口的咬下熱騰騰的雞蛋饅頭。


嗖!

































「竟然是如此!?」
咖啡起初還以為所謂的雞蛋饅頭就是把蛋汁混在中筋麵粉上所製成的饅頭,如今大口一嘗後,才驚現白饅頭裡竟然夾雜著一塊厚切的蒸水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