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除爺幹父幹之外,能夠擔任幫派首領的人總會有著其個人的獨特之處,擁有一兩道特殊才能及技倆收服人心。

以老水蛋幫派首領之森為例,只要他任意的揮一揮手劃動空氣,榴槤西瓜菠蘿等等的硬殼生果全都會瞬間被分割成數等份。
手下們痛快地吃過美味多汁的生果後,自當然會變得精神奕奕,心悅誠服的為他辦事。


至於西檸蒙幫派那方,景時所治理的可並不是手下們的飲食,而是個人健康病痛的事宜。
集廣博醫學知識及高超施針技巧予一身的景時,世間上的各種奇難雜症近乎無一能夠難倒他,手下們在外打鬥的傷勢在他的銀針亂舞下通通均能迅速治愈起來。

就算是斷了手臂還是被斬去腳趾,只要能夠在短時間內連同被分離的部份帶到景時面前的話,不出三四小時便會又是一名好漢。






「咖啡,這一點也不像你呢!你很少會這樣不小心的!」
景時把滿身均是灼傷痕跡的咖啡放到一張病牀前,右手托著下巴,仔細打量著各個部位的傷口。


「可能我太久沒有喝涼茶的關係,所以才導致身體有些許過敏反應而已。
不要說我了,髮賽呢...髮賽他情況如何呢?」
咖啡用上開玩笑的意味把話題轉移開去。






「髮賽他只是被餵下過量的安眠藥而已,並無大礙。
待會我會為他沖劑一杯醒神熱檸茶解除安眠藥效果的。」
景時瞄了躺在鄰近病床的髮賽一眼後,在咖啡面前不慌不忙的戴上了一副金絲圓框眼鏡。

「景時....不用這麼大陣仗戴上眼鏡吧?」
咖啡看到那副金絲眼鏡的出現後,不禁咽了一大口口水。
「我只是輕微灼傷而已,塗抹一下燙火膏或敷上中藥膠布不就行嗎?
不用勞師動眾出動十二銀針療法吧?」







「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教!」
景時右手托了眼鏡框架一下,一抹閃耀的光影從鏡片反射到咖啡的雙眼,讓他沒法睜開雙眼。


「景時大佬,不如...」
咖啡睜開眼睛的那一刻,景時已經從外衣的口袋裡抽出藏有十二銀針的木盒,用上酒精濕紙巾為其中一根海藍色的銀針進行消毒工作。
「不如我們先行休息十五分鐘,之後再從長計議治療的方法吧!」


「接下來可能會有少少痛,你稍微忍耐一下吧!」
景時沒有理會咖啡的提議,用上酒精燈的火焰「洗擦」海藍銀針的針頭,默默等待著針頭由藍變紅的那一刻。







「認真!我的傷勢其實沒有你想像中這麼嚴重的,我知道有一款燙火膏很奏效的,就連....」
看到藍色銀針開始變紅後,咖啡緊張得全身冒汗,雙手像柏金遜患者般的劇烈顫抖著。

嗖!

景時沒有讓咖啡把話說畢,手起針落的把灼熱的銀針刺在他的右手中指上。


「呀.....鴉.....亞......哈哈....夏夏...牙....噢...哈...哈....」
咖啡發出一輪慘痛的悲鳴聲後,口腔開始吐出白沫,雙眼成死魚狀。

中指與陽具血脈相連,咖啡右手中指現時所感受到的痛楚,他的「小咖啡」部位將會一模一樣的體會得到。

經歷過被死更難受的痛苦後,咖啡現時的精神狀態正處於臨近崩潰的衰弱狀態,腦部沒法進行過度複雜的工作,再也不能修飾或隱瞞自己的情感,學術名稱又名「誠實豆沙包狀態」。






「葉高飛,你到底是不是老水蛋派來的卧底?
你是不是與之森聯手合作,合謀演出今天的鬧劇?」
景時把藍色銀針用力按在咖啡的中指裡頭,同時間在他的耳邊撕聲力竭的作出質問。


事實上,咖啡現時的傷勢的而且確並不需要動用十二神針療法,只需塗上薯仔牌燙火膏好好休息一下便應痊癒。

特意為咖啡施下十二銀針此舉動作純屬景時私心,目的無非就是誘導咖啡本人進入「誠實豆沙包狀態」,好讓自己能夠查探咖啡是否老水蛋幫派的內應。


「我並不是...老水蛋幫派的內應...
我...沒有跟之森進行任何的合謀....」
咖啡目無表情的作出回應,緩慢地讀出每一個字。






「竟然不是你?
但事情絕對沒有理由這樣巧合的...」
就在景時大感疑惑、準備為咖啡脫下上衣進行針灸治療之際,他隱約感受到其啡色外套的暗袋收藏了一件奇形怪狀的硬物。


景時把那件硬物放在燈光底下仔細一看,只見其雞蛋形狀的鑰匙上刻有兩個極為細小的文字,之森。


「哈,哈....哈!」
景時對著咖啡會心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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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狀況如何?」

「森哥,一如你所料,咖啡真的是從髮賽褲袋裡拿取那條假鑰匙!」

「好!做得好!琴,你這一次可真的是為老水蛋幫派立下大功呢!」

「過獎了,首領!」

「接下來便進行B計劃吧!」


「明白!」

啪!

通話完畢後,候琴把手中的Nokia3310手機擠成灰燼碎片,瀟灑地往的士窗外撈出。




「這晚的月光可真是特別的明亮呢!」
候琴步出的士外,豁然開朗的伸了一個大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