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男的手背啪一聲撞上桌面後,眾人瞬間變得鴉雀無聲,對於壯男秒速落敗這結果感到難以置信。

身在十米後方的景時本是打算暗中在遠距離位置偷偷地飛出銀針支援候琴的,但他萬萬也想不到在他的右手還來不及舉起的時候,候琴已一下子收拾了對手,以壓倒性的姿態取得勝利。


「花上無數精力鍛煉出如此強壯的手臂,卻竟然不懂得如何充份運用!
浪費,真的是非常浪費!」
雖然真哥只是輕聲地對壯男作出評價,但因著眾人被眼前景象嚇得目瞪口呆的關係,這一番話在零背景雜音的狀況下顯得非常的響亮。

「誰!剛才是誰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




壯男怒羞成怒的站起身,往著圍觀的群眾大聲呼喝。

「正是在下!」
真哥此話一出,身旁的人群不禁退後三步,讓出一條寛莊大道好讓真哥能夠走近到壯男面前。

「你這骨瘦如柴的死馬騮,有甚麼資格批評我!」
壯男挺起胸膛,用上高高在上的姿態怒瞪真哥。

「就憑我剛才的觀察,你根本就不懂得如何運用二頭肌發力,所有的力量全都聚集在手肘之上,沒能夠傳遞到手腕之上。」
真哥從法醫的解剖工作中透徹地了解得到人體結構運作的精髓,因此能夠直接指出壯男剛才所犯下的錯誤。




「不過,就算你能夠運用二頭肌的所有力量也是不會影響戰果的。
畢竟,拗手瓜是一項講求心技體的競技,單靠蠻力是不會有任何作為的!」


「你.....」
被真哥當眾奚落一番後,壯男不甘示弱的作出反擊。
「你作為旁觀者,口中就自當然是說得輕鬆啦!
你有種跟我來一場真正的實戰,互相較量一下嗎?」






「很抱歉,我雙手只是會與美女纖細的手掌作出接觸的,對皮粗戇男的手掌並不感興趣!」
真哥詼諧地拒絕壯男的比試呈請。


「你這粉腸!膽敢侮辱我!」
那名壯男左手扯起真哥的衣領,右手緊握拳頭,意圖利用暴力宣洩自己的不滿。


啪!

壯男往真哥右邊臉頰揮出拳頭之際,一把紅色縮骨傘從真哥身後揮出,啪一聲的「擊落」了壯男的拳頭,阻截其攻勢。

「自己技不如人就隨意動手打人,你還是男人來的嗎?
你有種就讓這哥仔與候琴比試一番,到時候不就知道這哥仔的實力是否比你為高囉?」
那名中年女仕拿出手袋中的縮骨傘,見義勇為的替真哥擋下一劫。






然而,不知道是否那名中年女仕人脈非常廣泛的關係,在場的大多數圍觀者均發聲作出和應,一同附和她的說法。

「輸給一名少女之後便找路人晦氣,這人真差勁!」

「係囉,他究竟知不知道『醜』字如何寫的呀!」

「嗱,阿女,日後選老公的時候切記要戴眼識人,千萬不要選這些滿身肌肉的暴戾男人,到時候隨時演變成家暴呀!」

「知道了,媽媽,我會緊記的!」


人言可畏,眾人的你一言我一語把壯男弄得異常的心煩,使他內心感受到無比的抑壓。
眼見自己的名聲有著急速敗壞之勢後,他唯有無奈地作出「止蝕」的動作,放下真哥的衣領,順著中年女仕的意思去做。





「我把比試的權利轉讓給你也行!只不過若然你輸了的話,那就要立刻當場跪下,扣我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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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與美女候琴作近距離的接觸,真哥自當然是欣然接受壯男的要求,接下這場拗手瓜麻雀升級之戰。


「你好,你可以叫我阿真,我可以叫你阿琴嗎?」
真哥生硬地伸出右手,意圖與候琴握一握手。

「拿到麻雀咭的話,你喜歡如何稱呼便隨你吧!」
候琴敷衍作出回應,把右手手肘放在軟墊上作拗手瓜的預備動作,沒有跟真哥握手的意思。

真哥對此淡然一笑,同時地亦把右手手肘放在軟墊上。





讓候琴略感奇怪的是,真哥此時右手食指不明所以的朝天而舉,拇指及中指打勾緊扣成一圈狀。
至於非參賽用的左手則擺出一副持筆的姿勢,與現況格格不入。


“這姿勢....”
在場所有人仕之中,唯獨只有景時看得懂這個姿勢的背景由來。
“看來大家同是讀醫之人呢!”


真哥這個姿勢其實是進行解剖手術時候經常會用到的動作,任何一位專業及熟練的醫生在進行縫針程序的時候,左手均會以正確持筆的姿勢拿著鉗子,而右手則會把食指按在持針剪刀的支點,拇指中指緊扣剪刀的兩環,依靠手腕靈活的扭動轉動持針剪刀,進行縫針工序。


「比賽正式開始!」
評審大喝一聲後,候琴不理三七二十一便運行內勁,一股作氣的用上排山倒海之勢推動手腕。






“噢?原來是運用氣功的爆發力來推動手腕嗎?
怪不得那名肌肉無腦男會輸得這樣難看啦!”
真哥感覺到候琴手腕中所散發出的氣流後,當下洞悉得到壯男火速輸掉比賽的原因。

“只不過,這招數對天才法醫並不會生起任何效果呢!”


嗖!

真哥從解剖工作中千錘百煉磨練出來的手腕早已達成「貓頭鷹頸椎」級數的境界,能夠輕易地作出二百七十度旋動,在解剖手術的過程中可謂接近無死角可言,剪刀能在任何狹窄鬼崇的血管中遊刃有餘中穿插,不會導致任何放血的情況發生。


就是這樣,真哥的手腕二百七十度地左右來回翻動,輕易的便把氣功所發出來的氣流引導開去。
氣流沒法集中在一點的關係,威力大為減弱,再也沒法對他構成任何的實質威脅。


“竟然能夠化解我的內勁!?”
在候琴駭然驚醒自己的招數便完美破解的時候,她的手背已被真哥鎮壓至與桌面距離不足五厘米的距離了。


「雕蟲小技!別以為這樣便能擊敗我呢!」
候琴咬緊牙唇,亮出一道認真的眼神。

“趾高氣揚!”

正所為手指舉高、氣便會上揚,她把五指全盡力地畢直伸出及展開,從而達到加強氣功威力及傳遞效率之效。


「這指甲....」
候琴把五指伸直的那一刻,真哥大為分心了一下,讓候琴有機可乘地大幅度地板回一城。

無論如何,她這一招「趾高氣揚」成效非常明顯,無論真哥如何扭動手腕也沒法能夠百分百地解除所有的氣功衝擊,促使到真哥的手背有著與桌面越來越接近的勢圖。


「不得不承認美女你的確有幾下斤兩,不過我可並不是一位這樣輕易便智屈服的男人來的!」
真哥識英雄重英雄的微微點頭。


“指手劃腳!”

真哥依樣葫蘆的把右手五指伸直,但同時間左腳卻不斷朝外起勢的畫出半月狀,並透過腰部的扭動把下身的力量傳到右手的手腕之中。


“嘖.....”
真哥的「指手劃腳」之力有著把候琴的「趾高氣揚」技倆比下去的現象,候琴開始顯得招架不住起來,逐漸踏入劣勢。

事實上,她亦曾預想過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其對應的方法就是暗地裡運用左手施展出從老水蛋門派學曉的「西門指」,往對手射出一道強烈的衝擊波,乘對手方寸大亂之際一息間收拾對手。

只不過景時恰巧正身處現場,若果被他發現自己竟然懂得運用老水蛋幫派招式的話,到時候可就真的是萬詞莫辯了。




事到現今,候琴唯有使出一道她極度不喜歡的下下之策。
























啪!

她把內勁轉移到心口之間,啪的一聲把員工制服的一枚鈕扣爆開,嘗試利用美色分散真哥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