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蛋肥牛三文治套餐,盛惠二十五元!」
候琴把整套外賣套餐遞給客人之際,咖啡急步從後上前,一手按下位於候琴腳旁的鐵閘落下掣。

「東主有喜,本店立刻關店一日!」
咖啡匆忙地往排隊人士們交下一句後,隨即拉扯候琴上衣把她拉進店舖內部。

「我......我還沒有付錢呢!」
眼看鐵閘急速降下,那名拿著三文治套餐的男人蹲下身,一臉無奈的對著店舖內部大叫。

「就當是貴賓優惠吧!這次不收費了!」




內裡傳出咖啡的叫喊聲。

啪!

鐵閘啪一聲關上。

「我可是......第一次光顧這間餐廳,何時成為了貴賓呢?」
那名男子右手抓著後腦,大感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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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甚麼事?
年初三可是賺錢大好時機來的,無緣無故甚麼東主有喜?」
候琴撥開咖啡的右手,只見他汗流浹背的模樣,神情甚感不安。

「警方帶了兩隊人馬前來這裡搜查粟三燒,十五分鐘左右便會到達這裡。
阿沙他們已啟動了B計劃,我需要你帶同髮賽從暗道逃走!」
咖啡用上嚴肅的語氣對著候琴說。

「B計劃......?景時知道現時的情況嗎?」




候琴凝重道。

「嗯,他知道,而且亦非常了解。」
咖啡低下頭,鈄視瞄向著我。

「髮賽,你把這個拿著,跟隨候琴姐姐離開這裡後便把它交給景時吧!」
咖啡從暗袋抽起一串雞蛋形狀的鑰匙,塞到我的手中。

「這,這是.......?」
看到這似曾相識的鑰匙後,我頓時感到啞口無言。

「不要裝傻了!我早就知道你發現了這道雞蛋鑰匙,只是沒有向景時匯報而已!」
景時蹲下身,在我耳旁輕聲悄悄話。
「相信我,親手把它交給景時,這對你日後將會有很大幫助!」





向我傳遞信息後,咖啡站起身,用上嚴正的語調囑咐候琴。
「無論如何也好,髮賽均不應牽涉在這件事情當中。
候琴,拜託你,把他安全帶離這裡!」

這是咖啡第一次用上懇求的口吻對候琴作出請求,她當下感到有點受寵若驚,同時亦有著些少不知所措的感覺。

「我當然明白,我會把髮賽安全帶離這裡的!但咖啡你呢?你打算.......留在這裡?」
候琴不敢在我面前多言,用字方面非常顧忌。

「我還有一些文件工作需要處理,稍後時間便會跟上來的。」
從咖啡閃爍的眼神中,候琴看到謊言的氣息,心裡明白得到他根本就不會離開這裡。


「停!有人可以跟我解釋一下,現在究竟發生甚麼事情?」
眼見咖啡候琴你一言我一語在說著我搞不懂的說話,我大聲截停兩人的對話。





「其實沒甚麼特別的事情,稍後時間你會和候琴姐姐一同玩滑梯而已!」
她雙手按著我的臉頰,向我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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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裡,廚師們手忙腳亂地把一大堆粟米倒進平日用來熬煮羅宋湯的大鍋內,唯獨只有沙總廚一人意氣風發的坐了下來,用上磨刀石起勢地為自己的菜刀進行研磨。

「咖啡下令,我和髮賽將會從烏雞暗道離開這裡!」
候琴走到沙總廚前身旁,對他大叫。

「嗯,去吧!」
沙總廚全神貫注地在磨刀工作裡頭,對著菜刀生起噁心的傻笑,一眼也沒有望向我和候琴二人。

「刀痴.......」




候琴輕輕拋下一句話後,隨即著我跟她前往到廚房角落裡的一個煤氣爐前。

這個煤氣爐甚少會用作煮食之用,就算是大時大節人流眾多的時候,廚師們也傾向不會使用這個煤氣爐口。


「二四一三.......」
候琴跟隨著口中所諗的口訣調校煤氣爐的火力強度,左上爐口為火力二猛度,左下為四,右上為一,右下為三。

啪!

剎那間,一下響亮的啪聲響起,候琴打開煤氣爐下的大型焗爐,著我爬入爐裡。

「你想焗死我?」
我立馬退後三步。





「放心,這個焗爐並不能發熱的,這是通往遊樂場的秘道。」
候琴見我一副極不安心的模樣,當下率先爬著焗爐裡頭,身先士卒表明這是一條非常安全的道路。

摸黑穿過暗道三十秒左右,我和候琴來到了一間充滿酒氣的房間,牆部安置了一個大型抽氣扇,地下擺放著數十桶木製的酒桶。

「二四一三!」
房間同樣設有一式一樣的煤氣爐和大型焗爐,候琴用上較早前的方式調校煤氣爐的火力,焗爐隨即響起一聲沉重的啪聲,降下一道鐵板截斷來往的道路。


「這裡是醃製花雕烏雞的地方,同時亦是通往茱莉大廈地下三層的秘密通道。」
候琴把其中一桶酒桶移開,只見地下有著一道廣闊且深不見底的鋼製滑梯。

「髮賽你待會穿過滑梯後,便前往這個地址暫避一下風頭吧!
我和咖啡他們稍後也會到達這個地方跟你匯合的。」
她把一張白紙塞進我的褲袋裡,大力握緊我的右手,意圖強行把我送進滑梯裡。

「你還沒有真真正正說給我聽,為何我要離開呢?」
候琴用上意想不到強大的力量握緊我的手腕,我感到極為不妥,嘗試作出掙扎。

嘟!

候琴突然在我右邊臉頰吻了一下,我當下亦因而放下了掙扎的舉動。

「接下來,將不再是小孩子應該參與的遊戲呢!」

說罷,她用力往我的屁股一踢,無情地把我送進到那條漆黑的地下滑梯去。



「二四一三.......」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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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兩滴,三滴。

紅色血液從沙總廚的胸口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他往四周一看,只見自己的手足們以及一眾警察們均不醒人事的倒在地上,整個廚房裡只剩下他以及曾參交警司二人。

「想不到當今之下,竟然有人能夠用拳頭擋下我的流沙刀法.......」
沙總廚奄奄一息的倚在牆上,雙手筋骨均已完全撕裂的他,再已拿不起自己心愛的菜刀。

曾參交剛才僅僅用上了右拳便足以擋下一整套的流沙刀法,但最終其右手不但竟然一點傷痕瘀痕也沒有,更反而能夠反攻揮出右手一拳把自己打進牆上,把他全身七八成的筋骨通通震碎。


「哈,流沙刀法?聽也沒有聽過!
非名門正派的武功妄想能傷我分亳!」
曾參交一手抽起沙總廚的衣袖,把他舉高在地上。
「粟三燒究竟收藏在哪裡!
你願意說出來的話,我便留你一條狗命!」


「粟三燒?
粟一燒我倒就有聽過,類近的超級市場多的是,想食的話便自己出錢去買吧!」
沙總廚用上鄙視的口吻作出回應。


「好!這個答案我非常喜歡!」
曾參交把右手的拳頭往後作拉弓狀。

「就讓我們來看一下,究竟是你的口較為硬,還是我的拳頭比較硬!」



啪!
沙總廚的口腔將要爆破之際,候琴及時趕到用上倒掛金鈎玉腿抵擋曾參交的拳擊,其衝擊力更迫使曾參交要退後五六步才能化解。

「候氏腿法?」
曾參交看著右手拳頭上的一道瘀痕,對候琴投上欣賞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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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琴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的?」
沙總廚本以為自己劫數難逃,必須一死,殊不知候琴竟在最後一刻裡頭突然蒲頭,並用上腿擊化解曾參交的拳擊。

「重傷之人,並沒有資格說話。」
眼見沙總廚的口沫紅色一片後,候琴命令他立刻閉嘴,以免傷勢加劇。

她深曉沙總廚的武學水平雖然遠遠沒法比得上自己,但亦沒有差勁至會輕易地淪落到如此不堪的田地。

能夠徒手把沙總廚打至五勞七傷的地步,眼前的對手絕非泛泛之輩,自己絕對不能有一絲的鬆懈。

「想不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候氏腿法的後人,你父親候了最近還好嗎?」
曾參交看見候琴的右腿生起一道瘀痕後,心裡頓然明白到雙方在剛才的那一下撞擊裡頭並沒佔優,在牛頓的第三定律作用力及反作用力的詛咒下均受到同等的傷害。

「你認識我父親?」
候琴處於戒備狀態下作出疑問。

「算是有些少交情吧!我還記得當年他曾經跟我說過他特意把自己的女兒命名為琴,本意是想她精通琴棋書畫,遠離武學道路。

但現今看來,反而是弄巧反拙呢!」
曾參交握緊雙手拳頭,輕笑道。

「少廢話,我可沒有從父親口中聽說過你的存在!」
話不投機半句多,候琴沒有意圖與他繼續對話,彈指之間便揮出右腿進行攻勢。

啪!啪!啪!

曾參交架起雙手護在胸前,用上手臂一一擋下候琴的腿擊。

「雖然腿擊的力度並沒有比你父親強,但勝在是速度夠快,足以彌補力量的不足。」
手臂被劃上幾道瘀青後,曾參交平淡地作出評價。

男性的肌肉結構大多比女性的為之結實,爆發力更之為高亦是無可厚非的。
不過候琴勝在有著經常清除腳毛的習慣,大幅度減低了揮腿時候所面對的空氣阻力,揮腿的速度因而比其父親的為快。

「候氏一式,螺旋踢。」
眼見自己的腿擊久攻不下後,候琴立馬轉換架式,一記後空翻把雙手放在地上成為支撐身體的重心,雙腿畢直伸出,作逆時針的旋轉。

曾參交曾經吃過候氏螺旋踢的苦頭,本能反應下往後急退十步,以免受到高速踢擊的波及。

啪啪啪啪啪!

烏鴉三文治店的廚房面積雖然已比普遍餐廳為大,但始終還是沒法容納候琴四十二吋長腿伸直後的圓周範圍,促使螺旋踢往曾參交步步進迫的期間難免會觸碰到廚房裡頭的各項物品。

玩過爆旋陀螺的人均會知道,陀螺撞上外物後自轉的速度便會因而遞減。
察覺螺旋踢頻頻撞上廚房物品後速度有所減下後,曾參交再也沒有往後避退,站在原地看準時機一拳打在候琴右腿的腳踝關節位置。

啪!

曾參交的拳擊孔武有力,候琴感到右腳傳來強烈的痛楚,當下停止了螺旋踢攻勢,施展數下後空翻拉遠自己與他的距離。

他的這一下拳擊並沒有如預想擊中她的腳踝位置,而是正面擊中了她右腿的高跟鞋。

高跟鞋被拳擊打至扭曲的形狀,內裡五趾的趾甲均處於爆裂的狀態,候琴經過數輪內心掙扎下才能勉強抑壓五趾痛歸心的痛苦,沒有發出半點聲響或尖叫。

雖然不曉得有沒有倒甲的發生,但她知道現在絕對不是脫下高跟鞋的時機,這只會加劇血液從腳趾流失的速度,釀成一發不可收拾的局面。

“唉,這對LV高跟鞋可是我昨天新賣的.......”
只不過,除了物理上的痛楚後,她的內心亦感受到另一種虛無的苦楚。

另一邊廂,曾參交的右手五指因誤撞高跟鞋的「尖嘴」而被劃上一道清晰的血痕。
這看似只是一件非常皮毛的事情,但他同樣承受著不亞於候琴爆腳趾甲的痛楚。

「這是.......鹽與醋?」
曾參交咬著下唇細心觀察右手的狀況,只見一大撮的粗鹽正處於傷口位置之上,細心往血痕一嗅的話更會嗅出微弱的醋味。

往傷口撒鹽向來是酷刑的一種,更莫說是在灑滿鹽粒的傷口加上帶有微酸的白醋,這簡直就是一種不為人道的折磨。


「沒想到吧!
我本想加料讓你吃下辣椒醬的,只可惜你出拳的時間比我預期中的為早而已!」
候琴強行裝出笑容,往曾參交作出嘲諷。

曾參交這一刻才驚醒候琴原來是故意利用螺旋踢往廚房的周遭進行破壞,目的是讓高跟鞋沾上各種配料,加強螺旋踢對人體帶來的傷害。

眼見廚櫃下的辣椒醬以及地上的粗鹽和白醋樽後,他不得不由衷佩服候琴所耍的小聰明,並同時警惕自己可是身在別人的主場,必須多加小心行事。

「鹽與醋嗎?哈,這正是我兒子最喜愛的薯片味道呢!」
曾參交用上吞頭舔掉傷口上的粗鹽和白醋後,從褲袋裡拿出麥樂雞狀的牙膠,嗖一聲的放進口裡。
「待會我一定會十倍奉還把白醋和粗鹽塞進你口裡的!」


「候琴.......他要認真了,小心!」
沙總廚看到曾參交戴上牙膠後,當下心感不妙,不惜吐血也要往候琴作出提醒。


「這下我當然知道!」
拳手戴上牙膠就等於劍士拔出利刃般危險,候琴沒有任何一絲猶豫便從胸圍裡拿出夾在胸溝裡的那根香煙,把它咬在口裡。

“想不到我候琴也有咬著香煙的一天,唉......”































「少女,吸煙可是一件不要得的事情呢!」
戴上牙膠後的曾參交如同是脫貽換骨似的,一下迷踪步便閃現到候琴的面前,在她完全來不及反應之際便朝她的肚部用力揮出一拳。

啪!

候琴啪一聲的便彈到身後五米的混凝土牆上,半數的肋骨在重擊之下斷裂,意識處於極為迷糊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