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被曾參交當場叫出自己的名字後,之旦駭然一驚。

「你可是我們科技調查部的頭號敵人,經常無緣無故駭進我們的內聯網系統,我又怎會不懂得你呢?」
曾參交右手用力扭斷之旦手腕的筋骨,同時間利用左手把她的狐狸面具除去。

「你......」
之旦強忍右手被廢的痛楚,一腳踢去曾參交的右腹上,藉機鬆開他的右手從而後退數步,拉開距離。

「哦?我還以為老水蛋幫派只會一心鑽研在掌法之上,想不到腿功還有兩三道功夫呢!」




曾參交除掉自己的面罩,左手掩著隱隱作痛的小腹位置。

他們二人可是身處在矇矓的白色催淚煙霧之中,能見度非常之低,接近是處於伸手不見五指的境界。
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中,二人憑著自身的武功底子從而感測對方的存在,並調節著呼吸節奏好使催淚氣體難以進入肺部,在短時間之內尚可有一兩句口舌之戰。

「看來你們老水蛋幫派也真是狗急跳牆呢!竟然會墜落至委派小孩在食物內下毒作暗算之用,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義氣仔女所為嗎?」
受毒素影響的關係,曾參交的感知能力大幅下降,只好引誘之旦跟他作出對話從而得知她究竟身在何方。

「你們這些黑警沒資格指責我們!前幾年才惺惺作態聯同彭吉列幫派追打火車站的市民,至今還沒有膽量起訴他們呢!」
之旦因著一時之氣,始終還是作出了回應。





經過明查暗訪後,她查出了曾參交此人就是傷害其父親之森的始作俑者,透過蕭鵝之手意圖殺害父親,擊潰整個老水蛋幫派體系。

如今蕭鵝下落不明–事實上他本人正在少林寺裡,只不過是之旦並沒能夠查找出來,她亦唯有只好尋找幕後主腦尋仇,透過參與這次暗黑廚神比賽靠近曾參交,利用她最引以自豪的化骨綿拳作出近距離暗殺。
碰巧給她遇上仇人中毒的關係,她果斷地提前計劃進行,用上從警方武器庫偷來的催淚彈製造混亂,乘亂一掌擊殺曾參交。

千算不如萬算,她意料不及處於中毒狀態的曾參交竟然還有本事避開她的掌擊。

「事到如今,唯有......」
正當她打算從胸圍裡拿出一枝袖珍手槍之際,她身後突然湧起一陣極為深寒的氣場。




當她生起意識要作出迴避之際,一切也已經太遲了!

「我手寫我心!」
曾參交感測得到自己所中的毒並不簡單,故此並沒有打算浪費時間在之旦之上,爽脆一招殺手鐧收拾了結她,一了百了。

啪!

之旦瞬間失去意識,暈倒在地上。

「呼,幸好還來得及,只是被餘波傷及知覺系統而已!」
在最後關頭之際,夢為閃現並伸出一根麵粉棍阻擋曾參交的心拳攻勢,削去心拳九成半的威力,否則的話之旦早就以七孔流血姿態悲慘地死去。

「夢為......大師,為何你......會在這裡的?」
看到熟悉的面孔後,曾參交顯然被嚇倒了起來。





「心腸,貧僧不是說過心拳只是能用在保護他人方面,而不是用來殺害無辜的嗎?」
夢為合上雙眼及雙手道。

「你手持的......豈不是傳心全意棍?你就連寺廟主持一百大壽的時候也沒有拿出來使用,如今竟然用在這個情況上?」
曾參交大惑不解道。

「心腸,雖然你通過了十八銅人的試煉,再也不是出家弟子之身。
但終歸一日為師,終日為師,我勸你還是收手,回頭是岸吧!」
夢為大義凜然地對他作出訓話。

「沒理由的,你是絕對沒有理由會在這個場合上拿出傳心全意棍如此珍貴之物的!」
曾參交生起百般警誡,緊皺眉頭望向夢為以及倒在地上的之旦,箇中驚覺到二人的樣貌竟然有著幾分相似之處。
「哦,難不成是.......?怪不得寺廟主持良久也不對你作出提拔,而你又經常描繪自己為帶有深層罪孽之人啦!
原來這就是箇中的因由!」





「心腸,我勸你還是廢話少說,立刻離開這裡,三聲內在我視線裡頭消失!」
這是夢為有史以來第一次用上激怒之意對他作出呼喝。

「哦?若果我不願意呢?別忘記我早已不再是寺廟裡的人,沒有責任或義務要聽從你的指令呢!」
曾參交嬉皮笑臉道。

「心腸,雖則老納早已不是年少壯力之身,並沒有可能與你匹敵。但千萬別忘記老納可是持有這傳心全意棍在手,若然我運行體內真氣的話,跟你同歸於盡亦並非遙不可及之事,更莫說你現在是中毒之身,事情可就真的不好說了,不好說了!」
夢為重拾本來的平淡語氣,早前的怒意一瞬即消。

「大師,你認識了我多年,應該非常清楚我的為人。
若然要我空手而回的話,我可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辭的!」
曾參交態度非常強硬,並無任何退讓的意思,大不了是跟夢為同歸於盡,也不願意強行屈服在強權之下。

「當然,當然,我又怎會讓心腸你空手而回呢?
這樣吧!我在這就傳授你能解除世間一切毒患的少毒心訣,這份禮物應該可是相當具份量吧!」




夢為單著眼睛道。

「少毒心訣......不就是只會傳授予方丈級數的憎人嗎?你這樣做的話不怕會破誡嗎?」
曾參交對於夢為的提議感到非常質疑。

「你有五秒時間可作考慮,五秒後究竟是要開始世界第三大戰,還是你學懂畢生受用的防毒之術,全都在你控制之中!」

「五!」

「四!」

「我學!」

「好,那就立刻進行禪坐二式姿態,跟隨我唸讀口訣!」






「五大訴求,決一不可!」

「五大訴求,決一不可!」


「兄弟爬山,各自努力!」

「兄弟爬山,各自努力!」


「唔,你之後的三天每六個小時也要進行禪坐並讀出心訣,並用上赤裸之身在維園裡頭零時零分進行四公里緩步跑。

三天後,你身上的劇毒便會自然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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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旦貿然投下催淚彈的舉動,瞬間使場地變得極為混亂,人們互相走避,意欲盡快找出緊急出口的所在。

在眾人之中,髮賽可是一名幸運的存在,他戴上了之旦所預備的強力面罩,杜絕一切催淚氣體進入呼吸系統,只需承受催淚氣體觸及身體皮膚的灼痛之苦,不用被氣體嗆至沒法呼吸。

白煙濃度非常強烈,再加上在場工作人員大多暈倒在地上,沒法指示出緊急出口位置所在關係,眾人均朝著各自不同方向漫無目的在行走。

嗖!

髮賽經過一名奄奄一息的工作人員身旁,不自覺地使出了髮賽之手拿取他的隨身鑰匙,誤打誤撞用上鑰匙進入了上一輪參賽者所進入的「CHANCE」房間。


「呼,為何這裡這樣寒冷的?」
根據自身在烏鴉三文治店工作經驗,這裡應該是攝氏四度的冷凍房間。

房間裡與外間的阻隔做得非常之好,並沒一丁點的催淚氣體滲進房間,髮賽當下除掉3M面罩及麻麻面具,用力地呼吸一口新鮮的冷空氣。

環望四周,房間裡光線非常充足,兩側的牆邊掛上了一袋袋的綠色膠袋,而直中心則放置了一張長方型的金屬桌子,意義不明。

㗎嚓!

門外此時嚷起了一連串的鑰匙插進鎖孔聲音,髮賽當下識趣地躲在金屬桌子下,靜觀其變。

「痴線,竟然在室內投放催淚彈,現在的人可真是無法無天,沒看催淚彈上的說明嗎?」
除下燒豬面具的歐淺起勢咳嗽,雙眼如同被沾上了辣椒水般的灼痛。

「歐淺叔?」
驚見主持身份就是歐淺後,髮賽衝口而出道。

「誰!?」
聽到房間有著外人的聲音後,歐淺立刻大叫作出威嚇。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天花板上傳出麻雀的吱喳叫聲。

「麻雀?為何肉庫裡會有麻雀的呢?」
睜不開雙眼的歐淺隱約看到一件啡色物體在飛行著。

「吱喳雀?」
髮賽喜出望外道。

「金屬桌下的人,三聲之內跟我立刻出來!」
歐淺這一次聽得非常清楚,房內的確有著外人存在。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恩公,你是不是弱智㗎!無緣無故為何叫上我的名字暴露自己存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