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歌揚冷冷瞧著圓漢,嚇得後者不敢把話說滿。王歌揚做了個抬頭喝酒之姿,向圓漢道︰「衛沖小兒別亂說話,漢人長據兩河南北的廣川山河,只有近一二百年才呈衰勢,遭受滅頂之災,但百足大蟲死而不僵,說不定那一天漢人又會掘興,怎可斷定漢人就是賤骨頭?『游遙子』施南山,但願你名不虛傳,別教王某失望。」
 
艙內尚有二人一直未有說話,其中一人仍是一身黑衣,身形瘦峭,任由水寒侵入其身。另一人看上去年紀比奇萬年還要輕,是個黑黑實實的健士,他見艙內氣氛僵硬,出口道︰「老是談江山大事,不覺肩膀都太重了嗎?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萬年哥的妹妹柔柔兒要出嫁了,對象還是恭愍王的姪兒呢,萬年哥啥時要請小瓜我喝酒呀?」
 
奇萬年一直為元麗國事憂心忡忡,聽得小瓜之言,終露出一絲微笑,伸手一摟小瓜,道︰「等事完了。我們便喝個痛快。」眾人聽得奇柔柔的婚事,無不七嘴八舌的交談,似是忘了自己正處茫海的事實,成了圍桌交酒的醉漢子,只有角落那黑衣人仍是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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