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來的時間表,應該還未到發展到南區小尤里那邊的,也許第一王子真的坐不住了。這是第一波與原來的發展不一樣的地方,要是法蘭西提早行動,事件將會比當初早了兩個月發生。尤里當然會阻止的,歷史漸漸有所轉變,未來也將受到影響,這是法瑪和雨果預計到的。
終於等到寒假,尤里急著要出發到南區,伊莉莎白雖然已派了人前往監視,但他還是不放心。
「雨果!」法瑪大喊,雨果回神,心口隱隱作痛,出了些冷汗。「沒事吧?」
雨果搖搖頭,抹去額前的汗珠,說:「沒事。」
「最近開始頻密了吧⋯⋯」
「嗯⋯有時候會想不起某些事⋯或某些人了⋯」
尤里駕著馬車,在前往南區的路上,由於南區是一片森林,附近也沒有村落和有人的地方,尤里便不把花店搬過去,只是在南區大宅附近定下來。趕路趕了一星期了,終於看得見南區森林和愛爾柏王家的寶劍與蔓藤的標誌。
小尤里和弗洛拉處於森林最北,剛好是森林的盡頭,大宅就在山崖上,面向大海。伊莉莎白的人在林中的偏西面與尤里交會,得知維克多和第五王女-蕾秋的人位於偏東,但未曾遇見法蘭西的人。
「蕾秋?」
「根據我們調查,當年陷害第八王子的是第五王女。」




「原來如此⋯」尤里說,「法蘭西的人不在?」
「對。」僕人回答。
尤里覺得不可能,連消息慢一拍的維克多也行動了,法蘭西是背後操縱的人,他不可能不出手。是要觀察局勢嗎?不,尤里敢肯定法蘭西並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他如此狡滑,一定早已預備的。
「法蘭西的人早已潛入大宅裡。」
「甚麼?這是不可能的!我們已在這裡守候⋯」
「在你來之前已經在那裡了,又或者一早已經在。」
尤里讓僕人先回去王都向伊莉莎白報告此事,定要調查清楚被法蘭西佈置在宅中的是誰。在結果出爐之前,尤里必要守著東邊的人不要亂跑,而且這天晚上就要行動。
雨果和法瑪作先鋒,從西邊極速移動到東邊樹林,可見叢中的燈火通明,那便是敵人的營地。法瑪爬到樹上觀察,確認了人數,又爬下來。
「雨果?」法瑪壓下聲線。
雨果喘著氣,頭痛腦熱,背脊都被汗水沾濕了。




「又來了嗎?」法瑪問。
雨果點頭,但見隨後跟來的尤里,只好趕快調整自己。雖然法瑪不願看見雨果痛苦,但是雨果不會讓他告訴尤里,換著是他痛苦,他也是這樣想的,雨果也同樣不會告訴尤里。
「怎麼了?」尤里問。
「沒事。」雨果迅速回答。
「那邊一共有五個人。」法瑪說。
「你們搞得定嗎?」
「當然。」
雨果和法瑪就衝出去,那些人馬上察覺異樣警戒起來,果然派了精英前來,很快就知道了法瑪和雨果。二人與他們戰鬥,對方手拿各種暗器,形勢稍微有點嚴峻。雨果很快找到了可乘之機,他奪去其中一人的小刀,瞄準另一人的大腿內側,為免有生命危險,他還是避開了血脈位置。法瑪又趁他人的注意力被分散,把撿起的石頭往另外兩人的痛處擲。雨果又從大腿被傷的人身上奪了一袋手裡劍,便爬到樹上,瞄準了剩下兩人扔。其中一人被傷了小腿和手臂,正當雨果瞄準最後一人時,劇烈疼痛從他腦洞中萌生,他一時站不穩就掉下樹,讓那人也逃跑了。
「雨果!」尤里趕緊上前,扶起雨果,他經已昏過去了。法瑪也感到不適,眼睛非常灼熱,好像發了燒一樣。
尤里把剩下的四個挷在靠西邊的大樹上,然後抱著雨果回去營地。




「喝口水。」尤里把燒好的水遞給法瑪,雨果躺在一邊,不停流冷汗,髮絲濕透了。
法瑪沈默,他不知道該不該開口跟尤里講出事實,他很擔心尤里會因此放棄他的心願,卻又擔憂雨果和自己。法瑪的體質偏向治癒性,所以每次「病發」,影響也比較小。相反,雨果則非常痛苦,經常突然頭痛,好比被打破頭骨,又好比活生生挖開腦袋。而且他們已久不久無法記起某些東西,記憶漸漸出現了漏洞。
「對不起。」尤里說。
法瑪反應不來:「嗯?」
「我應該一早想到你們會最先受到影響⋯我卻只想著自己⋯沒有考慮到你們,對不起。」
「原來你知道呀。」法瑪心想。
「你們的狀況如何?」尤里問。
「除了記憶出現漏洞,我一切還好,只是雨果⋯」
「⋯對不⋯」
「夠了。」法瑪斷言,「你別想了,我不是為了這樣才告訴你,你只管你要做的,別讓我們白白忍耐。」
尤里心裡很清楚,不論如何他也要繼續走下去,而雨果和法瑪也是這樣想的,要是他放棄,雨果一定第一個宰了他。
「我知道了。但是你一定要答應我,要是你們很辛苦,撇下我也要停下來。」
「盡量啦,這個你得要求雨果合作。」
當歷史將要被更改,未來的事和人也會受到影響,從身體到記憶都會受到突如其來的衝擊,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這只是開始,一旦歷史被完全改變,可能直接影響處於未來的生命,尤里應該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