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叫馬格士的國家,那裡是魔法與鍊金術融合的地方,許多異國人為了學習這種獨一無二的技術和知識前來,所以也是國際知名和文化交匯的繁華都市。
這裡就是故事開始的地方。
威拉德是馬格士魔法鍊金術部的首席,是當今國王的好朋友和重臣。他已經八十九歲了,還沒有停止研究和開發,他的貢獻和努力說上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威拉德雖老,臉都被白髮和白鬚蓋著,腦袋卻非常靈活,性格還是那麼活潑可愛。
「威拉德老師!」尤里跑進研究所,他是威拉德門下的學徒,威拉德很疼他,把自己所識的魔法鍊金術都教給他。
「喔,小尤里,昨天的課題嗎?」
「是的!我用回復魔法注入水中鍊成藥水了!」
「了不起!我的眼光果然不錯!」
「老師,我們在研究所裡待了一年,我們還是洗盤子,你都不教我們。這個十四歲的屁孩才進來三個月,你就啥都教他,公平嗎?」研究所的人都這麼想,只是敢於直言的就只有艾蒙了。
「艾蒙,學習魔法鍊金術除了要懂得書上的知識和反覆練習,也要看個人體質的。你的進度比較慢,所以我也教得比較慢而已。」
「你明明就是偏心!」




「有嗎?」
「有!」
艾蒙的確很妒忌尤里,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體質沒有尤里的那麼優秀,所以他只能後天補拙。在這裡學生都很善良,虛心學習。因為威拉德告誡他們,心思意念會影響魔法的性質和鍊金的過程,一點邪念也會釀成不可挽救的後果。
尤里跟隨了威拉德三年,除了姿質良好,也努力不懈,盡得威拉德所傳,成為了威拉德的助手。
尤里成為威拉德的學徒第四年,國王逝世,威拉德十分傷心。然而,新王對威拉德十分猜忌,上任後全力打擊威拉德的研究所,裁減人員、減少研究費和設施。
威拉德的妻子年輕去世,沒有半兒半女,也沒有再娶,把畢生都獻給魔法鍊金術。新王的手段實在令他感到非常難過。
威拉德本人不太喜歡小孩子,所以也沒有領養孤兒。他疼尤里,因為尤里聰慧,硬要說的他就只喜歡聰明的孩子。除了尤里,唯獨威拉德的哥哥所生的侄女最得他心。
「各位,這是我的侄女-弗洛拉,今天來這裡參觀。」
對尤里而言,弗洛拉實在太過耀眼,她好像一小隻仙子,身上猶如閃閃發光。尤里比威拉德更沈迷於研究,對於研究以外的東西都沒有起過半點念頭。現在,尤里的心騷癢得十分厲害,或許比研究的時候更緊張。
「尤里,你可以帶弗洛拉轉一轉嗎?」威拉德有意把尤里介紹給弗洛拉認識的,連艾蒙都隱約感受到。




「我也去!」艾蒙急忙說。
兩人帶著弗洛拉參觀研究所,從室內的設施到外面的花園,三人差不多遊了半天。在這之後,弗洛拉也常來到研究所,三人很快成為了好朋友。
威拉德對新王一直很恭敬,只管謹言慎行,做好自己本份。可是新王對威拉德的偏見有增無減,又礙於忌諱他的魔法鍊金術部,只能不斷挑釁與勸導迫他退休。無法刪除威拉德,就得抓著他的弱點並控制他,好讓他對新王言聽計從。
當新王宣告要娶弗洛拉為妃時,威拉德氣得吐了血,魔法鍊金術部的學生都非常氣憤,包括艾蒙和尤里。
「尤里!艾蒙!」弗洛拉接到旨意後,她就跑去了威拉德宅,看見了尤里和艾蒙就哭了。
「叔叔怎麼樣?」她哭泣著。
「昏睡了兩天。」尤里回答。
「弗洛拉,你不要擔心,我會幫助你的。」艾蒙安慰她。
「怎麼幫?」弗洛拉看艾蒙沈默,就忽然哭得更厲害:「尤里⋯我不想嫁給國王⋯」
弗洛拉擁著尤里,讓尤里嚇了一跳,尤里只好拍拍她的頭,讓她先冷靜下來。尤里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是國王所頒下的旨意,誰都無法拒絕和駁回。




「距婚期還有一段時間,等威拉德老師醒來再想辦法吧。」
威拉德昏睡了三天,醒來後第一時間整裝入宮見新王,想要讓新王收回旨意,艾蒙和尤里也同去。威拉德帶病前來,新王卻沒有體諒,迫使他跪下來講話,不讓他站著。盡管威拉德言之鑿鑿,軟硬兼施又以情動人,也沒有讓新王收回成命。
新王鐵了心要娶弗洛拉為妃,他見威拉德如此心切,就得寸進尺。下令把婚期提前,就在明天舉行,又命人馬上把弗洛拉抓來準備。
威拉德十分憤怒,對新王處處容忍,只要不影響他人,只針對他個人,他都吞聲忍氣。
「抱歉,可能要牽連你們倆了。」威拉德說。
艾蒙和尤里還未反應過來,威拉德就發起了龐大的魔法陣,在場的人都嚇壞了。
「你!威拉德!你想做甚麼!」新王吼著。
「我只是想陛下收回成命而已。」威拉德說著,數以千計的劍從魔法陣現了出來,士兵們一邊顫抖一邊戒備著。
「威拉德!你想造反嗎?」大臣們罵他。
「你們既知道我有造反的能力,卻不知道我為甚麼一直沒有行動?」威拉德說,「我與先王是好朋友,你們這些小人就眼紅,教唆當今陛下,不但要使我難過,也要害我愛的人。先王囑咐我要助他的兒子為王,但我對你們實在是失望極了。」
「叔叔!」弗洛拉的聲音從殿外傳來,她被士兵拖拉過來,可見她掙扎的傷痕。
「弗洛拉!」艾蒙和尤里打算動身救出弗洛拉,周圍的士兵卻嚴密戒備,不露出半絲出路。
局面貌似勢均力敵,但是新王處於下方,畢竟他沒有籌碼與威拉德賭命。
「威拉德,我會依照你的意願,收回旨意。」新王說。
「陛下?」大臣震驚。




「陛下所說,是否真實?」威拉德問。
「沒⋯沒錯。」新王說,「放了她!」
士兵放開了弗洛拉,弗洛拉便直奔向尤里,威拉德也解除了魔法陣。
沒想到,堂堂馬格士國王就這樣暗算自己的臣子。
「殺了他們!」新王像個瘋子一樣下令要殺人,他的臉非常可怕,眼睛十分突兀。
士兵拿著槍,齊心地攻擊,沒有了理性,就像機械一樣跟指令行事。
威拉德花了三秒發起了剛剛的魔法,數以千計的劍雨從魔法陣高速上升。魔法持續只不過十秒,這座宮殿的天花插滿了劍,快要塌下來。
艾蒙和尤里護著弗洛拉,於混亂中睜開眼睛,所有人的身上都接了一把威拉德送的劍。
「威拉德老師!」
威拉德跪躺在他們面前,他受了傷,不輕的傷,那是士兵們的槍所刺的,他只有一絲氣息。
「威拉德老師,我馬上給你治療。」艾蒙說。
「不⋯你們聽我說,帶著弗洛拉馬上離開,外面有弗洛拉的父母,他們會幫助你們出去的。」
「不!我們會治好你的。」尤里說,弗治拉已經泣不成聲了。
「尤里⋯聽我說,我老了,受了重傷,又幹了這麼大的事,不管哪方面我都會拖累你們。乖孩子,我把弗洛拉交給你,你一定要保護她。」
弗洛拉走到威拉德前作最後道別,弗洛拉邊泣邊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




「弗⋯弗洛拉,要不是我⋯你也不會遭受此罪。新王⋯⋯是我好朋友⋯的兒子⋯我沒有辦法⋯⋯殺他⋯。⋯你要⋯逃到遠方⋯⋯直到⋯⋯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