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級最受歡迎女性排名榜誕生後的第一天,由起初只是數位男孩得悉後,只需用了一個小息的時間,用上一傳十的驚人威力,把因應投票結果而生的排名榜散落到全層的每一個角落,直到放學後,這個排名榜接近全校半數的人也知曉了。
 
放學後,廁格張貼著的排名榜就像投票箱一樣消失不見了,可是這個排名榜的排名卻深深刻烙在每一位同學心中,包括榜上有名的五位女孩;
 
恰巧投票結果公怖的那一天,得以逃過留堂的一劫,難得準時放學,相反羅密歐竟然出乎意料的留堂,因為他上課時分神,聽不到Miss Leung的索命召喚,直到我輕輕推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結果便GG了;
 
由於早放的關係,於是我好奇地詢問早已不課室門外等候著的祝英台,對於自己剛好第五位的心情;
 
順帶一提,每逢放學後,祝英台會率先地走到我的課室門外偷探一番,只要見到我無動於衷的坐著,而Miss Leung一臉嚴厲的打量著同學們,她會察覺到今天我會遲放,然後徑自離開。
 


要是逃過大難的話,我會望一望門外,使了一個眼色,再步步為營的離開這個課室。
 
「依家訪問下第五名嘅得獎佳麗,小姐!首先你對於自己受歡迎呢個trem無起疑咩?」
 
祝英台報以不屑的眼神,接著輕輕揑著我的耳珠笑問,
 
「噢,原來你覺得我受歡迎係一件奇怪嘅事?係咪呢?」
 
「唔係呀唔係呀!」
 


她鬆開手後答道,
 
「都唔明你地對於個排名榜睇得咁重為乜?我地班嗰兩條魚今日正正因為個排名榜又單單打打。」
 
「你真係一啲都唔在乎?」
 
她晦氣地道著,
 
「係呀!」
 


可是我知道她的內心肯定對於又一次敗給茱麗葉而耿耿於懷;
 
「咁大方?睇得咁開?」
 
她笑說,
 
「我不嬲大方你知嫁可?」
 
話音剛落,她用手撘著我的肩膊,這個有點恐嚇性的鬧著玩,外人看來是一些親暱的小動作,對我而言是絕對恐懼,因為祝英台的力氣很大,小六的時候右肩被她用力一扭,然後我痛了一整個星期;
 
「你緊係大方啦!又受歡迎又溫柔又心地善良......」
 
說罷,茱麗葉不知從何冒出,還對我們笑盈盈的說了一聲「嗨」;
 
祝英台見狀放過了我一馬,徐徐地走到茱麗葉面前,二人手牽著手如像情同姐妹的聊著笑著,無意間聽到她們的對答;


 
「你接人放學呀?」
 
「哈哈!係呀,不過我估佢今日都應該係留堂。」
 
茱麗葉的出現猶如一顆磁石,吸引了我的視線,縱使我不停找別的事物來分散著自己的注意,包括天空、路過的同學們,走廊的地板或鄰班的課室,可是我總會不其然的偷瞄她一眼,她好像再一次察覺到我的目光,剛好我們眼眸交錯,然後她會對著我嘴角微揚,禮貌的輕輕一笑,接著我再一次感受到為何心神一盪,連呼吸都好像少了一拍。
 
茱麗葉對著祝英台笑說,
 
「你個梁山伯又望到你實一實啦。」
 
祝英台的臉頰通紅起來,一改往日毫不修飾的語調,
 
「望咩呀望,未見過靚女咩?」
 


話音剛落,她們面面相覷的微笑起來,而我則不置可否,唯有尷尬的附和著她們。
 
我們就這樣的眼神交錯,然後又造成了一個美麗的誤會,卻因為這個誤會才可以得到茱麗葉的莞爾一笑,她那雲淡風輕的笑臉,就在那一刹那間,夠以讓我好好地收藏在眼眸。
 
人生總是這樣令人既愛又恨,而誤會就像一圈一圈的把故事起串連起來。
 
有一些美麗的事情,就這樣放在心上就足夠,就像某些名畫一樣,得不到才會覺得有鑑賞的價值,至少當時的我是這樣認為。
 
然後,她們繼續的有說有笑,但深信沒有人會猜想到,這刻的有說有笑,暗地裡已經開始風起雲湧,而原因正是因為排名榜這回事,引致女生們之間掀起了一場無形的角力,由成績、課外活動、獎項和打扮,就是為了競逐受歡迎和引人注目的排名。
 
總是覺得女孩子們的內心世界有點複雜,怎樣才做到一邊有說有笑,另一邊暗地裡較量實力?
 
難道就像男生們的浪漫,識英雄重英雄?
 
她們聊了一會過後,眼見Miss Leung沒有放行的意欲,畢竟今天Miss Leung就像最後一次月經般的燥狂,稍有不順便已經大發雷霆更狠下殺令,所以今天的我是僥倖的成為少數的幸運兒。


 
想著想著,茱麗葉暗地裡嘆一口氣對著祝英台笑說,
 
「都係唔等啦,我自己去行陣食啲野就返屋企啦。」
 
祝英台見狀答道,
 
「咁不如一齊啦。」
 
接著,祝英台打量了我一眼,然後茱麗葉有點不好意思道著,
 
「會唔會阻住你地呀?」
 
「點會呀?個死人梁山伯阻住我地就真。」
 


明明就是想在茱麗葉面前炫耀自己有人陪伴,所以說女人真是一種口不對心的生物。
 
她們手牽著手的走著,而我默不作聲的緊隨其後,看著她們的背影總是覺得自己是陪襯或者是沿路的風景,而且要不是聽過祝英台對茱麗葉暗自妒嫉的說話,必然會覺得她們是一對情深的好姐妹。
 
一邊看著她們聊得忘「我」的境界,而視線總不其然稍為移到茱麗葉那張柔美的側臉,看著她笑得梨渦微現,雖然我知道這是一件不該的事情,始終她是我好朋友的.....情人 ( 應該是 ),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觀賞美麗事物的那顆心。
 
我們之間就是相隔一個身位,無論從那個方位,我和她注定總會有所距離,不知從何時開始,每天總會有半秒的時間偷想,倘若那個距離可以縮短的話.....
 
然後,又會覺得別堆砌過多的幻想,讓自己變得狼狽和不堪,好好的安守這個位置,安守梁山伯這個身份。
 
走著走著,她們往左拐走進了一條羊腸小徑,祝英台和茱麗葉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回眸對我同聲說道,
 
「我地去公園坐一陣傾下計。」
 
我點了點頭,她們再沒有理會我,繼續聊得忘「我」,而我默默地跟隨著她們的步伐,來到一所有點殘破的公園,縱然我知道在很久以前翻新過,可是隨著時間過去,翻新過的狠跡已經變回陳舊。
 
她們找了個位置雙雙坐下,而我就在她們旁邊的空凳坐下去,祝英台側著身子坐正,剛好這個位置成了悄悄地端祥著茱麗葉的最佳位置,一邊落力控制著自己的眼球安份一點,不過就算偷看著也沒有多大不了,反正茱麗葉也會以為我看著的是祝英台。
 
剛好茱麗葉淺淡的笑意深深吸引著我的眼球,她那一抺淺笑彷彿就像對我說過了千言萬語,如果這是夢的話,至少我可以和她聊上半句話;
 
接著,我們再有一刹那的眼眸交錯,她見狀不禁嘴角微揚,這次不用她開口說話,我也知道她再次錯會了我的視線,然後她繼續回答祝英台的問題。
 
另一邊廂則百無聊賴的聽著她們的對答,對話內容全都是班上的八卦和放假的好去處,還有旺中的甚麼T-shirt很美很便宜,其實我不太清楚旺中有甚麼值得閒逛的地方,只是覺得很多人和焗促。
 
「芷晴(祝英台)你就好啦,有時對住夾喺子瑜同Amanda中間好辛苦。」
 
「我都明嘅,你睇我好我睇你好啦,子瑜呢兩日都揾得我多咗。」
 
「我都估到佢想揾多啲Frd,睇得出佢好想孤立Amanda。」
 
「Amanda咪又係一樣,見子瑜揾得我多咗,佢又係咁約我放假行街,避都避唔到,有時好難做呀,同是但一個Friend,又會得罪另一個。」
 
「不過好奇怪喎,子瑜放假從來無約過我去街,Amanda就有約我。」
 
我看到祝英台搖了搖頭答道,
 
「無呀,子瑜私底下都好似好神秘,我放假都係約死人梁山伯或者Form 1班同班同學去街。」
 
茱麗葉打趣的說,
 
「主要係同你個梁山伯去街?係咪呢?哈哈。」
 
聽得我一臉茫然,再不置可否,只好尷尬的點點頭笑了一笑。
 
接著,她們再沒有理會我。
 
「講真呀,我鍾意同Amanda傾計,覺得子瑜有啲假。」
 
「可能我有啲男仔頭,一般男仔會鍾意子瑜嘅性格,女仔會唔太鍾意,會鍾意Amanda。」
 
「佢地兩個各有各好啦,不過我都覺得子瑜係好神秘,無人知佢住邊,無人約佢去街,但就有好多人追,但聽講啲追求者無一個可以約到佢出去,甚至中一嗰陣佢同過一個師兄拍咗一個星期拖,但個師兄都無成功約過佢去街,只係學校見面。」
 
就這樣發愣的聽著看著她們閒聊說下八卦,不禁心感一句貴圈真亂。
 
這座殘破的公園不時有人走過,有些更是同校的師兄,而他們的目光總會偷瞄一下祝英台和茱麗葉,然後直接無視了我,無視的眼神帶點不屑,全級最受歡迎排名第四和第五的女孩就在我身旁,感覺有點不太真實,還有一點疑問;
 
茱麗葉受歡迎實屬正常,但我怎也想不到祝英台竟然也榜上有名,這點對我而言確實有點詭異,難道真是我問題?
 
在我陷入迷思之際,她們好像發現了這個空間中,我是一位被她們所遺忘的人,幸好終於被發現了,而且還要是茱麗葉發現。
 
「我地會唔會好衰呀?好似冷落咗你個梁山伯咁。」
 
她們把視線再度落在我身上,而我悶得發愣一時反應不來,只好無奈地「嗯」了一聲,然後茱麗葉對著祝英台笑道,
 
「佢好可愛好搞笑,天然呆咁。」
 
祝英台不屑的望了我一眼道著,
 
「竟然讚梁山伯得意,佢唔係天然呆,佢係真係呆嫁,不過我都覺得佢有時幾得意嘅。」
 
茱麗葉笑說,
 
「嘩,唔好曲線放閃。」
 
知嗎?對男生而言,可愛這一詞只會出現在女生身上,但當被女生讚賞男生可愛,男生們總會聽得一頭霧水,因為女生是一種口不對心的生物,她們的讚賞未必是真心,甚至是一種借代的暗喻(很複雜對嗎?),男生總是認為說可愛只有兩種可能性;
 
第一:覺得講話很有趣、很蠢很呆、都可以被說可愛;
 
第二:覺得你的樣貌太平凡醜,達不到英俊的程度,找不到形容詞,就會用可愛形容。
 
以上就是一般男生所認為的感覺,當然有些男生對自己的容貌自信得有點自大,然後欣然接受這個讚美。
 
說實話,我總是認為女生讚男生樣子可愛,換句話說是讚你的樣貌頗有喜感。
 
既然如此,我唯有認命,唉!
 
她們把話題稍為轉移到我身上,然後又回到女生們的空間,再次把我遺忘,大概剛才的話題是供給我擦一下存在感而已,像對我說我們並沒有遺忘你,給予我一點安慰,而實際的效用就好比對著失戀的人說,明天會更好或者快樂一點等等說話;
 
不知不覺間,本來蔚藍色的天空漸漸染紅,而夏日的蟬聲唧唧猶在耳邊,可是兩位女孩卻聊得不知時日過,直到微涼的晚風吹起,同樣把發愣的我喚醒過去,恰巧我的視線投放在一位彎著腰使勁地推著堆滿紙皮車子的老婆婆,老婆婆的位置雖然和我們有點距離,但依然能清楚看見該位老婆婆的行裝有點奇異,整個人都被黑色的垃圾袋包著,就像披上了斗篷,使我不禁心想,這樣的焗促的天氣,難道她不會覺得熱嗎?
 
然而,大概我看得過於入神,吸引了茱麗葉和祝英台把視線轉移到該位老婆婆身上,突然我們看到車上急刹,而車上的紙皮應聲全數掉在地上,婆婆一瘸一拐的執拾著地上的紙皮,我們見狀二話不說跑了過去,而祝英台和茱麗葉異口同聲的對婆婆說,
 
「婆婆我地幫你手啦。」
 
祝英台補上一句,
 
「梁山伯幫手執啦。」
 
我嗯了一聲後便默不作聲的執拾著紙皮,一邊執拾著一邊好奇心的驅使下看了婆婆一眼,她身披極像斗篷的黑色垃圾袋,用一塊像黑布的東西半掩著臉,可是透露出的一雙眼睛卻沒有老態龍鍾的眼神,相反是有神的和深邃的,同時直覺告知了我,她是在觀察著我們;
 
愈看著她的雙眼心裡不知怎的感覺十分奇怪,而這種怪異是難以言喻,有點因為她的神秘感而覺得不安,也因為她是一位老婆婆而深感同情。
 
我們毫不容易才把紙皮堆上車子後,已經累得汗流浹背,真的佩服婆婆平日強健的體魄。
 
婆婆終於打破沉默開了口對我們道謝,她的語調有點低沉,
 
「唔該晒你地呀,哈哈。」
 
婆婆笑得有點像嘆息,然後她問道,
 
「你地三個係書友仔?(老一輩的用詞)」
 
祝英台點頭,
 
「係呀。」
 
接著,婆婆的視線落在我身上,
 
「呢個哥哥仔.....叫梁山伯?」
 
接著,祝英台和茱麗葉不禁笑了起來,而婆婆在低語續道,
 
「梁山伯與祝英台我細個都已經聽過啦,不過都好耐以前嘅事啦。」
 
祝英台扯開話題問道,
 
「婆婆你唔覺得熱?」
 
婆婆繼續低語,
 
「活得太耐,感覺自然會麻木。」
 
接著,婆婆抬起頭打量著我說道,
 
「年輕真好!婆婆活咗咁耐見過好多人,一個情字同一個貪字害苦幾多人,使盡心計都係為咗滿足呢兩個字,一班人行下行下,最後都係得返一個人。」
 
祝英台和茱麗葉的聽得有點茫然,大概她們認為婆婆開始在胡言亂語,這句說話當時認為聽不出有何大道理,但總覺得別有用意。
 
婆婆看著我說了一句,
 
「我地會再見。」
 
接著,婆婆便推著車子徑自離去,而祝英台和茱麗葉還在苦苦思量著婆婆的話,她們二人悄悄地討論著婆婆的話,祝英台一邊瞄了婆婆漸行漸遠的背影兩眼,再對茱麗葉說道,
 
「總係覺得呢個婆婆古古怪怪。」
 
茱麗葉輕聲答道,
 
「老人家年紀大係好容易會神智不清,但你有無聽過呢區有一個都市傳說?」
 
都市傳說這四個字往往最令惹起人們的興趣,因為從來只有疑幻疑真的東西最吸引人,否則怎會有人願意窮盡半生去追求真愛?
 
茱麗葉趁著婆婆已經遠去得不知所踪才放膽說道,
 
「傳說我地呢區有一位老人家,有人話只要係有緣人,佢就會贈你一句,有人話佢係一個識命理嘅老人家,有人話佢根本就唔算係人,又有人流傳話呢個婆婆係不老不死,咁當然都有人話佢係一個神經有問題嘅婆婆。」
 
想起剛才那位婆婆的語調和眼神,不禁使我打從心底裡發寒,
 
「講真,執紙皮嘅婆婆個Look同埋個樣都係大同小異......」
 
一邊對於靈異和傳說這回事害怕得很,事實上這位婆婆給予我的感覺很怪,加上茱麗葉提及的都市傳說串連起來又好像真有其事,另一邊廂卻要假裝沒有被嚇倒。
 
祝英台笑著補上一句,
 
「就好似Form1時期啲學長話新翼大樓嘅靈異傳聞,於是就將全校最惡最曳嘅學生掉晒去新翼大樓,話咩惡鬥惡去鎮住班邪靈,實際上只係校長想用流放嘅方式對付班學生,等佢地唔好破壞個學習風氣,仲有好多好多啦。」
 
茱麗葉翹著祝英台的手臂笑說,
 
「但我地中一嘅時候曾經信過!」
 
然後,她們繼續自我陶醉活在她們的世界之中,漠視了我的存在,直到茱麗葉走了過來對我說道,
 
「不如你俾你MSN我呀,我返去開個m群add晒你地。」
 
茱麗葉主動走了過來和我說話,這是我和她第一次的對答,亦是我第一次用上這個距離來看著她柔美的臉龐;
 
她如夢般的走來,看著她的那個瞬間彷彿一切都停止了,何時開始亦渾然不覺,只知道每當她走近的時候,畫面好像由按了慢播然後再定了格,那一刻我才發現,距離這回事其實是一個保險掣,因為走得太近,只要一個眼神便足以讓內心盪樣一段時間,這樣的話會成為一件頗為懊惱的事情。
 
剛好,祝英台突然擋在我面前說道,
 
「你add我,我add埋梁山伯咪得。」
 
茱麗葉遞了一本小冊子答道,
 
「好呀,咁我add芷晴你,你add埋梁山伯啦。」
 
接著,她們相望而笑,交換了MSN後,祝英台和茱麗葉一起回家,因為她們住得近,而我則走著相反的路回去;
 
回到家後,登入了MSN便被人新增到一個聊天室中,名為:「我讀Drama架之校園的梁山伯&祝英台/羅密歐&茱麗葉」,然後我發現了祝英台把原本的MSN名稱更改了,正式更名為「祝英台」,羅密歐的msn我一早擁有,而他MSN的暱稱和茱麗葉原來是一對,暱稱前加上相同的心形符號,意味著他們緊密的關係。
 
茱麗葉:「梁山伯未改名。」
 
祝英台:「=.= 改啦柒頭。」
 
我輕敲了鍵盤數下,輸入了「梁山伯」三個字,當我按下Enter的一刻起,猶如在這個圈子中正式當上梁山伯這個身份,同時亦好像意味著我認了命。
 
接著,發自內心的合上雙眼嘆了一口氣。
 
恰巧羅密歐上線,更打趣的在聊天室中說道;
 
「嘩,個群名......」
 
茱麗葉:「唔滿意?咁english builder同每日一篇你自己做啦。」
 
羅密歐:「我覺得個名改得幾好呀,簡單直接,啱架啦,拍定手先啦。」
 
祝英台:「死人梁山伯,講起english builder同每日一篇你做咗未呀?成日要我提。」
 
我:「未......」
 
羅密歐:「佢有我照顧,放心!」
 
茱麗葉:「你顧掂你自己先啦。」
 
祝英台:「生性啲啦你地兩個男仔!」
 
茱麗葉:「啱呀,遲下個群可能要改名做祝英台& 茱麗葉。」
 
祝英台:「Love you baby,由佢地兩個自生自滅同格劍啦。」
 
我:「你都係半個男仔。」
 
茱麗葉:「大膽!我唔準你欺負芷晴。」
 
有時候我想不通,為何女人的情緒喜惡如像倫敦的天氣一樣瞬間萬變,剛才祝英台還是對茱麗葉有點妒忌,但經過一番聊天後卻可以友好得開群聊天。
 
後來,我明白到女人間的心事和心思,是細密和瑣碎,可以因為一件小事而產生好感,亦可以因為一件小事而心存芥蒂,而她們總是各自不小心踩到地雷都不自知,但她們卻會各自日積月累的記錄著點點恨意,直到爆發之時,可能在我們男孩眼中就覺得女孩們的友情總是驟晴驟雨,而她們就會認為是忍無可忍。
 
那天起,這個聊天群組總讓我嘴角微揚,一邊微笑,一邊心酸。
 
那天以後,因為這個聊天群組讓我們的感情漸漸建立起來,包括友情和愛情,然而隨著友情和愛情有所增長,四個人走得愈近,痛苦也有所遞增。
 
那天以後,有些身份便確立起來,可是身份愈明顯,內心則愈不安份,人總是愛僭越界線、身份和地位。
 
她說,不停堆砌暗地裡喜歡的感覺,最終狼狽的就只有自己。
 
他說,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後,我們學得最多的不是如何說出我愛你,而是一句沒關係;
 
沒關係,我可以陪著你。
 
沒關係,我們是好朋友。
 
沒關係,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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