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深沈靜謐,庭院、空曠恬靜,樹林、茂密幽暗,小河、川流不息。一陣微風吹起,和風拂柳,花香醉人。

「 娘,我出去囉。」男孩喊道。

「 小琳、虛奕,別去太遠、早點回來呀。」男孩的母親—杏芸坐在庭院的椅子上輕聲細語。

「 嗯,伯母。」女孩小聲地說。

男孩邊跑邊跳著。





「 快一點,其他人都在等我們。」

「 嗯,知道了,等我一下啦。」

村子裡的小孩晚上都會聚在村口一起玩耍、打鬧、玩著捉迷藏。

「 抓到你了!」小孩氣喘著。

「 不算!」另一把稚嫩的聲音響起。





「 你耍賴!」

老人們有的坐在椅子上聊天,有的對弈,有的圍著棋盤站,討論著對局。

「 好棋!」一個旁觀者驚歎。

「 嗯。。」被打個措手不及的老人歎息著。

村子四季有序,春去秋來,自給自足,與世無爭,無憂無慮。





本應是這樣的⋯

一群黑衣人騎著馬進了村,當中有男有女,無一例外披著披風,氣息明顯有異於一般人,只是走過,已如同在虛奕心頭上壓著一塊大石。

「 嗯?你們認識他們嗎?」一個小孩問。其他小孩都搖頭否認。

虛奕下意識的站到了小琳身旁,抓住了她的手。

帶頭的黑衣人彎下腰問:「 不好意思啊小朋友,嚇到你們,請問⋯村長的家在哪呢?」

虛奕指往一條路「那一條直走就會看到。」

「謝謝你啊,小朋友。」黑衣人們慢慢騎著馬往虛奕指的路走,虛奕的眼睛被隊伍中的一個黑衣人吸引住。

那是一個身材𣁽武的精壯男性,他的眼神閃爍著寒芒,那個黑衣人像是感覺到一樣往他看去,兩人的眼神對上,男子臉上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便繼續往前走,但那個笑容跟那個眼神卻令他心中一凜。





直到黑衣人遠離,眾人才放下心繼續玩耍,但那一個眼神卻令虛奕久久不能忘懷⋯

一股風吹起,風裡還夾雜著血腥味。

突然,村莊的方向火光沖天。

「 娘!」虛奕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不顧一切跑進村,往家的方向跑去。

虛奕一邊跑,一邊看到無比慘烈的場景,村民被殺,房子被燒,下手的正是剛剛那一隊黑衣人。

「 娘,千萬不要有事。」

虛奕家的大門已然敞開,裡面傳出打鬥、劍刃碰撞的聲音。穿過大門,映入虛奕眼簾的是母親和黑衣人戰鬥的畫面。





「 哈哈,沒想到這種破村子竟然會有元嬰期。」黑衣人大笑起來「 本來以為只是上面發下來的無聊差事,這不是很有趣嗎?這趟來得值了!」

兩人對視而立,像是注意到了什麼,向虛奕所在的地方看。黑衣人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掌心吞吐著火焰。

「 火龍吐息 」

一個火球向虛奕迫近,虛奕連退幾步。

「 娘,救我!」

杏芸一個踏步,擋在虛奕身前。

「 空間 · 凝結 」

杏芸身前的空間泛起漣漪,火球在其中驟然而止。





「 破!」

火球消散於無。虛奕的母親在這時看似深不可測。

「 你終於肯拿出真正實力了嗎?」

「 快跑,跑去河邊。」

聽到母親的聲音,虛奕的腳步馬上挪動起來。杏芸與黑衣人且戰且退,同時要分神保護虛奕,自然不敵,虛奕跑到河邊,

「 這樣就夠了。」

黑衣人舉劍一刺,杏芸卻沒有與之對衡,而是回身保護虛奕。





「 空間 · 震盪 」

虛奕身旁的空間爆散開來,爆風把虛奕推進河裡。

一把劍從杏芸身體穿出。

「 娘!」

虛奕不善水性,意識逐漸散渙,在仍然有意識的最後,聽不到,卻看到母親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 活下去!」

看著虛奕失去意識的身體隨著水流走,杏芸的身體隨著心頭上的大石倒下。

「 哼,真無趣。」黑衣人把劍拔出「 到最後竟然為了保護小孩而死。」

一條村子、幾百人在一個晚上就這麼消失了,彷如不曾存在過一樣

一片漆黑,平靜無波,無邊無際,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流動,只有死寂。虛奕恍惚間聽到有人在呢喃細語。

「 肚裏的孩子叫什麼好呢?」一股熟悉的聲音響起。

「 娘?」杏芸的聲音令虛奕的意識恢復了一點。

「 男的不如叫虛奕?」另一把粗沈的男聲應道。

「 虛奕?有什麼含意嗎?」

「 嗯。虛是指他要隱藏自己。奕是希望他處事能像下棋一樣,權衡輕重。」

「 嗯。」杏芸依偎在男人身上,嘴上展露著笑容,眼神卻隱藏一絲擔憂。

眼前場景逐漸遠離,虛奕的意識再次昏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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