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在這個寒冷的一月,我差不多無時無刻都躲在被窩之中,冷得連飯也不想吃,但今天的我因為一個電話離開了溫暖的被窩。

「你好,我是舍堂組打來的,你有一封由雲南寄來的掛號信,方便的話請帶學生証來辦公室領取信件。」

「嗯,好的,謝謝。」

雲南?應該是昊悉的信件吧?



如果是他寄來的,我倒十分有興趣看看。我立即奔到地下的辦公室領取信件,信件用一個舊得泛黃的信封入著,我急不及待把信件打開,邊走邊看。

信紙共有三張,三張的紙質、大小都不一,看上去很混亂。我看看署名果然是昊悉寄來的,而日期是個半月前,看來他正身處一個相當偏僻的地方居住。

雖然信件內容很長,但有不少的部分是不著邊際、沒頭沒腦的,我整理一下後把內容記錄下來。

原來昊悉現正居住在花苗人的村子旁邊的山谷,他透過送禮物來跟花苗人混熟。他說花苗人最愛Iphone,因為Iphone那簡約的生活態度,正好配合花苗人的原始生活。雖然昊悉跟花苗人關係良好,但始終無法在村內居住,只能在旁邊的山谷定居。

在這段日子裡,他透過跟花苗人的祭師交流及觀察我的子孫,對心蠱有更進一步的認識,
而他認為其中有幾點有必要讓我知道。



第一,通常蠱的名字都是以原料來命名,而非功能,所以我身上的應該叫精虫蠱。
我不禁納悶這傢伙未免太沒文化了,可不可以起一個比較好的名字?

道家便稱精子為「元精」或「「元陽」,叫元陽蠱不是好得多嗎?
不過我尊重發明者的命名權,就稱之為精虫蠱吧!

第二,只要一條精虫便可以達至種蠱的效果,故口爆時沒有必要耗用多餘的精虫。
昊教授,那個發射量我控制得了嗎?



第三,精虫蠱必須從口進入體內才有效,而且精虫蠱有著高度的辦別方向的能力,他說研究時,精蟲的頭部都指向他的嘴巴。

而他認為這種特性亦改變了我的思想,造成我對嘴巴有著強烈的癖好及慾望。
是說我谷精上腦嗎? �不�T ����1 �3 span lang=EN-US>

集會完結後的幾天,我也漸把集會的所見所聞遺忘掉,也許有一剎那我會為那不公義感到憤怒,但我跟大部份人的香港人一樣,都給緊湊的生活佔據了自己,哪有時間關心那些遙遠的政治。

但在接下來的個多月裡,我發覺自己慢慢開始改變,例如以往我從不看頭條身聞、鏘鏘集這些節目,但現在的我竟看得津津有味。又例如我過往只會看電視的新聞,並跟據電視台所給予的資訊來定自己的立場,可是現在我會多看一些獨立的民間記者的報導,嘗試理解事件的全貌。

漸漸我對香港政府、中央、大財團的不滿也日增。

我不禁為自己的轉變嚇到,這根本就不是我認識的大佬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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