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

在等待昊悉的同時,我開始整理狀況,距離入侵腦部還有五至十年的時間,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至少我有足夠的時間完成「棄嬰」。

如果我停止雙修,可不可完全解決這個問題?我想至少不會惡化,幸好還可以享受雙修的快感,只是泄身後不運功罷了。

如果Josephine有了我的孩子,那孩子會是怎樣的人呢?會吃歡吃人類?會像異形般爆出來嗎?我不禁毛骨悚然,還是不要想像好了。

又如果我結紮了又如何?甚至把睪丸切除又如何?可以避免精子入侵大腦嗎?



這麼多如果!媽的!誰可以告訴我答案?

我最擔心的倒是會不會影響Josephine。

此時,昊悉站起來道:「真奇怪,你的精子完全不攻擊我的細胞,是反噬嗎?」

我拍拍他的肩道:「太好了,謝謝你,麻煩若再有新發現請立即通知我,解決方法我會想著辦,這事別告訴任何人,我先走了。」

我獨個兒走到林裡,好讓自己有空間整理思緒及情緒,我坐在石頭上掩著面沉思起來。



昊悉的意思是我還有最多十年的壽命嗎?還是五年或十年後會有更可怕的事發生嗎?會生不如死還是如行屍走肉的活著?

那種明明知道會有不幸的事發生,卻不知道會是甚麼事的感覺,真是太可怕了!人類就是對未知充滿恐懼!大多數的時候,我們都會選擇自己熟悉、已知的路,拒絕一切的陌生和未知,是本能吧!

使我更不安的是那種無力感,就只能等待可怕的事情或死亡發生,卻對於改變結果完全無能為力,那種無奈和無力感使我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抖起來。

「賓,發生了甚麼事?對不起,看見你低落的身影,我忍不住跟過來了。」Josephine溫柔地道。

我站起來把Josephine擁著,那種身體的溫暖,讓我肯定自己還活著。



我很想把一切都告訴她,但讓她知道又如何?只會令她白擔心一場,就讓我獨自承受吧!

真的不行了。

我要崩潰了。

媽的!不要!求求你,別流下來!

我大概把Josephine的肩沾濕了,我更用力的把Josephine擁著,因為我不想讓她看見我的懦弱。

我的心情稍稍平復下來,抖著聲音道:「沒事,只是訓練的壓力有點大,別擔心。」

誰也知道我言不由衷,但Josephine卻只是簡單的「嗯」了一聲回應我,真的太體貼了。

有時,無視比安慰更讓人的心覺得舒服。



我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第二天的早上,我跟Josephine如常的吃早飯、聊天,昨天的事就仿似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切都如常,我的心境也如常,不快的事就暫時忘了吧!

有人說過:居安時思危,居危時又思危,居安的意義到底是甚麼?

也對,事情發生了才煩惱吧!人就應該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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