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 

「以下是一則新聞報導,土憤團副團長紀書華剛於土憤團總部召開記者會,就涉嫌援交一事作出回應,以下是一段記者會錄音。」 

收音機傳來Ceci的聲音:「某周刊報導的內容,當中有事賓亦有虛構的成份,但我不會一一澄清,我承認有為同學提供過性服務,做了多少次,做到甚麼程度我是不會回答的,反正我不認為大家會相信我的答案。」 

Cecei一定沒有跟其他人上過床,那天我才…… 

我忙問道:「你替Ceci介紹了多少人?」 



蛇仔明答道:「就你一個,之後她說她做不來,叫我不用介紹客人給她。」 

天!原來是我害的! 

她竟然會開記者會承認,似乎我做甚麼也幫不了她,拉蛇仔明去否認也沒有意思。 

我冷冷道:「下車。」 

蛇仔明如獲大赦般離開了。 



「為什麼要這樣做?還可以為了甚麼?雷曼事件使我的父母失去大部份的財產,同時他們亦於金融海嘯中失業。家庭的重擔落在我的身上,加上學費的負擔,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我試過安份守紀、循規蹈矩的去賺錢,我試過同時做九份補習、一份便利店店員、一份體育用品售貨員,還是解決不了家裡的經濟需要,這個時候作為一個女生,我還有甚麼辦法?如果記者朋友不相信的話,可以去查一下便知道真偽。」 

面對著如此多的不如意、打擊,她是怎熬下去? 
似乎我不應再為她做任何事,我不想再拖累她了。 

我拖著頹喪的身軀回家去了。 

01-10-2012 : 144632

選舉已完結了數小時,我跟Josephine屏氣凝神的看著電視,靜候選舉的結果。 



Marcus,你最好給我當選,我可不想Ceci的付出白費,不然一切都變得沒意義。 

如果沒有「棄嬰」計劃,阿保丹等人是不會犧牲。如果到了今天才宣佈失敗,我們之前的付出是為了甚麼? 

電視傳來:「2012立法會新界西第八個席位由5號名單的謝健君取得……」 

我擁著Josephine歡呼著,使我在這兩個多月來首先獲得一點的歡愉。 

「教授,對於土憤團能取得第八個席位,外間都感到很驚訝,你認為他們當選的原因是甚麼?」 

「我相信排在名單第二的紀書華是他們致勝的關鍵。無可否認,援交的報導對她的形象有所打擊,但本來支持她的選民就不是…不是正常人,容許我這樣認容,土憤團的目標從來都不是主流,以偏激、前衛的選民為對象,他們跟本不介意她的過去,根據民調,他們的支持者是由二十五歲以下的年青人及女性為主,明顯她的經歷、不幸得到大量女性的支持……」 

鏡頭裡的Ceci正跟團員輕奮的慶祝著,我不禁想,這一切值得嗎?為了讓Marcus當選有必要作出這麼大的犧牲嗎? 



對於她的所作所為,我完全無法理解,似乎我跟她的價值觀有相當大的差異。不過看到Ceci真摯的笑容,我想我對她有多一點的明白,至少她沒有對自己的決定後悔。 

我用一張儲值電話卡傳出一個訊息給Marcus,內容是「恭喜,早餐的時間於老地方見。」

 
已有 0 人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