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嘣嘣!

「哇,救命啊!」

「啊,痛痛痛啊!」

「流血,流血啊,啊啊啊啊!」

接著,就係三道令所有人惡寒的呻吟聲。所有人看去,竟是那三個抓姍姍在桌上的仆街翻滾在地板上尖叫。他們三人的腹部竟然出現一個血肉模糊的小口,鮮血不停地從中噴湧而出。



跑車冷冷地盯著正在地板上痛苦翻滾的三個家伙,接著一腳就往三人的褲襠處狠狠地踐踏下去。霎時間,只聽見咚咚咚的三道破肉聲,他們三人的兩腿之間就出現了殷紅的血液。緩緩地,緩緩地,緩緩地湧流出來。

「啊啊啊啊啊!爆左,我屌你老母!!」

他們更是不停地翻滾掙紮,在黑暗之中,跑車甚至都能看到他們那扭曲得如同麻花一般的猙獰面龐,黃豆般大小的汗粒更是不停地從他們的額頭中冒出,面部表情顯得尤為痛苦。

他們痛苦地尖叫著,痛苦地呻吟著,甚至跪在了跑車的腳下痛苦地哀求著。

跑車冷笑地看著這滑稽一幕,所謂的咸魚翻身就是這樣。看著他們痛苦哀求的可愛臉龐,跑車一腳就往他們的臉龐狠狠地踢過去,直到將他們全都踢趴在地板上還不停止。



將他們翻身,然後對著那痛苦地哀求的惡心臉龐再踩,把他們的鼻梁都踩塌,把他們的牙齒都踩爛,把他們的眼睛都給踩得凸出,踩得直翻死魚眼,直到他們不再呻吟了,跑車這才停下了踐踏的腳。

沒有什麼可以可憐的,對於這種仆街就應該這樣。

「啊!」

這時,一個仆街也是回過神來,對於槍聲以及剛剛跑車的殘忍做法,他狂叫著,快步地就向跑車撲了過來。

嘣!



一道槍響,泛著輕煙的黑暗槍口對准了那個仆街的腦袋,子彈直直地劃過空氣,咚的一聲徑直地貫穿他的腦袋。啪的一聲子彈就從他的後腦勺穿了出去。

他的手,停在跑車的三米外,沒有任何的呻吟,沒有任何的掙紮。他就連怎麼死的都沒有反應過來,噗通的一聲就倒趴在冰冷的地板上。這時,紅白混雜的漿體才從腦袋的一個小孔中緩緩地,緩緩地,緩緩地流出。

King 和Ceci 的位置比較近門口,此時Calvin也從車庫上來,見到這一切。原來打到King 倒地的仆街背着門口,Calvin靜靜地舉起手上從車庫找到的鐵棍,當頭揮下,那個仆街還沒來得及反應已倒地。其餘的嘍囉,也被他們二人解決了

「唔好過黎,唔好過黎,你地唔好過黎呀!」

陸仁甲驚恐地後退,他的一隻手還拉扯上姍姍。就是這麼一扯,姍姍胸口處的那個白色小性感就這般滑落了幾公分。

「哼!」Enoch冷笑道:「我地都就快死,你拉住佢又有咩用?就快到所謂既世界末日,我地都會一齊死……」一邊說Enoch還一邊接近著他。

這時,跑車也走過來。他還在試圖走進一些,然後才將冰冷的槍口對准了陸仁甲。此時是處於黑暗之中,跑車實際上並不會使用槍械,岩岩打中數人,完全是因為那幾個仆街距離得很近的緣故。假若再遠一些,跑車絕對是射不中他們。

所以,他只能不斷地靠近著,利用最後的一粒子彈徹底地解決這個仆街。



「世界末日?嘿嘿!」陸仁甲從腰間抽出一把閃著寒光的小軍刀,然後徑直地掛在了姍姍的頸上,嚇得姍姍是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你地仆班仔知道乜撚野係解末日嗎?」陸仁甲大聲地咆哮。

「末日就係我為左生存親手打爆我兄弟個頭啊!」他紅著脖子大聲地吼道。

「你地知道我點從監獄牢房中逃出黎嗎?你地知道身邊既兄弟被咬到變成吃人怪物果種情景嗎?我睇住附近牢房既兄弟一個一個地被咬,佢地就同困係籠裏等獅子老虎食無乜分別,你地知道會明白果種感受嗎?」

「但是,世事還是難料啊……我親生兄弟亦變成怪物,佢都要食我。但係變化之前,佢仲係喊住哀求著我,要我打爆佢個頭啊!但我冇理會,因為我以為可以醫治,所以我還鼓勵著他……」

「但係我卻錯得好徹底啊!」他沖著眾人又大吼一聲.

「冇任何征兆,佢立即就向我撲上來。佢眼睛完全係一片翻白的絕望啊!」



「我用湯匙將佢眼睛全都戳爛,本以為佢會睇唔見就會放過我,無諗過佢又撲上黎!」

「咁先係絕望,咁先係末日!」

「最後我用床板將佢個頭劈成兩半!」

「知道唔知道,依d先係絕望。世界末日啊!哈哈哈!」他的情緒更加地激動了,面龐肌肉扭曲地像麻花一般的猙獰,手中緊握的那把小軍刀開始在姍姍雪白的頸上磨蹭。

「最後,我好幸運,一個監守被我用長長床板打爆腦佢個腦。偷左佢鎖匙,我就係逃出左監獄大牢!」

「依個世界馬上就會成為怪物天下,我要生存,冇女人我點生存落去啊!」此時,佢已經抓著姍姍退到被破開的玻璃窗附近,小軍刀也將姍姍的頸上劃出一絲絲鮮紅的血跡。

姍姍也在試圖地掙紮著,可是一抖動,掛在頸上的小軍刀就猛地刺進一毫,一道殷紅的血液又流下來。

姍姍只好放棄掙扎,可憐兮兮地看著吉諭和跑車。



「黎啦!同我一齊死吧,我地去地府,遠離依個世界!」他舔一舔姍姍頸上的血液,盯著姍姍的臉說,而手中的那把小軍刀也不知覺加大力量,又在姍姍頸上劃過一道。

「呵呵……」不知是誰一陣冷笑。

「咁你就同末日一齊去死吧!」忽地就傳出一聲尖銳的咆哮,從黑暗中猛地就撲出一道人影,直直地就撲向陸仁甲。

跑車和Enoch完全呆住了。只見那個人影一把就沖向了陸仁甲,然後徑直地將陸仁甲往後推幾步。但也就是這幾步,陸仁甲幾乎是退到玻璃窗的邊緣處了。

那道人影再度撲了過去。而此時,跑車也終於是見到了那道人影的摸樣,正是悲慘的女人——吉媮。

但是,這也是最後的一面了。

她一腳踢去陸仁甲下體蛋蛋位置,“啊!你個死八婆!”陸仁甲立即鬆開姍姍,捂著自己脹起的JJ和蛋蛋!吉媮然後縱身一躍,當頭就抱住了陸仁甲的頭。而陸仁甲順勢就倒退幾步,猛地就從窗戶中掉落下去.



「表姐!」姍姍大哭,飛跑地轉身伸手想把吉媮拉回來,但手一個撲空。

我,是一個肮髒的女人,再也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哪怕,這個世界已不再是原來的世界……



咚!

「八婆,快d放開我,快d啊!」

兩人摔落,喪屍立即撲上來,猙獰的面龐立即就露出猩紅的獠牙,直直地就啃咬在二人身上。

暴雨,噼哩啪啦地就蓋在二人的身上,猩紅的血液隨著肆虐的雨水染紅了大片的土地。

大家立即就跑到窗前,但是眼前景象,卻讓他們的心徹底地潰散掉最後的信念。

這已經不是用猙獰恐怖四字可以形容的,眼前的這個景象才是真正的噩夢啊!

黑壓壓的天色下,一群又一群搖搖晃晃的黑影不停地朝著這棟建築物走來。黑壓壓的,如同螞蟻一般的數量。這種,一眼都數不過來的數量,那恐怖的數字絕對是到達了四位數。喪屍穿著軍裝,又或是穿著獄裝,再不然就是穿著居民服飾,這附近的原住民幾乎都變成了喪屍啊!

樓下面,陸仁甲還在拼命地掙紮著,手中寒光閃閃的小軍刀不斷地刺向撲上來的喪屍。但是,由于吉媮這個女人還撲在他的身上,導致了他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流暢以及力量可言……他轉換了攻擊對象,手中的小軍刀就猛地捅在了女人的身上,一道殷紅的鮮血立即噴湧而出。

女人痛得擰住了眉頭,但是沒有呻吟出聲來,依舊是僅僅地壓制著陸仁甲,沒有讓他掙開絲毫。

「我地,一齊到下面去啦……」她笑著說。

接著,她轉過了頭,將目光對著窗台邊上的姍姍跑車等人。

「表姐,返黎呀。。。嗚。。」姍姍不停大喊。

「姍姍,無事架!表姐會係天上守住你!跑車,姍姍就拜託你,保護佢!槍,仲有子彈吧?麻煩你地,我唔想…變成怪物……」她強撐起一口氣大聲地說。

「屌你老味,你個仆街婆,同我滾開啊!滾開啊!」陸仁甲瘋狂地大叫著,寒光閃閃的小軍刀不停地在女人的身體中抽送著。鮮血,甚至是大腸都被陸仁甲給捅了出來。此時從女人的肉體抽中出來的小軍刀,也不再是寒光閃閃,而是紅光閃閃了。

而她,在陸仁甲這種幾乎是喪心病狂的攻擊下,終究是耷拉下了腦袋,永遠地閉上眼睛。

「死八婆,死八婆,死啦!」陸仁甲大叫著,一把就掙脫開了女人。

此時,跑車再也忍不住,將漆黑的槍口就對準了女人的頭。

「嘭!」

一顆銀色的子彈啪的一聲從槍膛中射了出來,接著直直地劃過了空氣,咔的一聲就穿進了這個悲催女人的後腦勺中。接著餘力不減,子彈又啪的一聲從女人的前額射出,又咔的一聲穿進了陸仁甲的腦袋中,徹底地穿透了他的腦細胞。

喪屍群立即圍擁而上,瞬間就將這已死的兩位男女啃食得只剩下了猙獰鮮紅的骨架。

或許對於他們倆來說,這才是最好的結局。

……

「你著依件衫吧。」跑車將外套遞給了衣衫不整的姍姍。

「嗯,謝謝……」姍姍低下頭,接了過去。

「Alice,著住吧,再唔著走哂光哦!」Enoch也脫下了外套遞給Alice。

「嗯……」

Alice點一點頭,然後就軟伏在了Enoch的身上抽泣。

Ceci 也摟著King 大哭。

「大家冇事嗎?而家樓下以及堆積左好多喪屍,再唔走就黎唔切!」Enoch 對大家說。

「唔洗擔心,姍姍既表姐話我知車匙係邊!我拎完上黎就見到你地被凌辱!」Calvin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車匙,上面直勾勾地印著一個白色的數字7。
……

「哈哈哈!正丫,真係7號越野車!!」跑車激動地大叫。

「呵呵,好吧!等我揸!」King 搶去Calvin 手上的車匙。

「King 等我揸,你好好安慰下Ceci 吧。Enoch ,Calvin 你地坐好!小朋友唔適合揸車」跑車推開King。

「跑車你個on9仔,你話邊個係小朋友啊?」Enoch反駁。

「話你呀!on9!」

「乜話?」

「你識揸車?」Calvin詫異地盯著跑車。

「哈,當然啦!我細個我最鐘意玩碰碰車啊!」跑車很自豪。

「咁我地仆街喇!」King、Ceci和姍姍坐到車後邊座位。

Enoch、Alice 上車太遲,無奈地坐中間。

Calvin更倒楣,坐在跑車旁。

「哈哈,黎啦!黎啦!喪屍Cone on !!撞死冇命賠!」

話音落下,跑車一腳踩在油門上,越野車直直地衝上已經堵在車庫門口的喪屍群中。

刹那間,血肉橫飛!這片大地都染上了紅色的血水。

暴雨依舊在肆虐著這片大地。

他們又再度駛向了一個渺茫的希望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