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睜開眼,見到自己身處貌似工廠大廈中。遠處見有一隻綠色變形俠醫的龐大怪物向長沙灣道大街走去!跑車以為自眼花。算了,不理會了!

手臂上有點刺痛,望一望就發現手臂插著一支空的針筒!仆街,唔係死鳩左都要比d道友啪濛仔針丫嘛?都唔知會唔會有愛滋呀!

眼前有一隻喪屍慢慢爬向我,短短的十米,它足足爬幾十分鍾。

我看不清它的臉,因為它的面龐正對著地面,我只能看到它的半個腦。雖然它看起來真的與常人無異,但是它的腦袋上有一處傷痕,深可見骨,甚至一些紅白混雜的混合漿體都從那個豁口處流出。

試問下,哪會有正常人還能活著?



它其中的一隻枯手攀上我的腳跟,另一隻枯手則順著腳跟攀上我的腳腕。這時,我似乎聽到了一道哀求的呻吟聲,這道哀求的聲音正是它所發出。它似是在嗚嗚的哽咽著什麼似的.……

或許是出於孤獨,亦或許是執行了太多對它們殺戮,我不忍心對它下手,亦或許是……出於一時的心慈手軟,我沒有將它一腳踢開。

它沖我抬起了腦袋。在銀月的照耀下,我看清了它的面龐。它是一個枯瘦的中年人,一條條皺紋如同深溝一般遍布著它的臉,一種類似於便秘的表情也在它的臉上浮現著。它沖我齜牙咧嘴,我見到了它牙齒縫之中的肉絲……總而言之,就是很猙獰。

我冷冷地看著它,仔細看著這張猙獰的面龐。我想,如果我成為喪屍,現在我的臉是否也會變成這樣?

我看著這張臉,給自己一個肯定的答案:仆街,一定會!



我還在看著它。這時,我卻發現一個差點遺漏掉的重點,就是它的眼鏡、它的眼睛——竟然沒有翻白的絕望!

準確點說,它的眼睛——沒有覆蓋上那層白白的膜,是純粹是黑眼珠。

我能從那個黑眼珠中看出自己的面龐,那是一個相當清澈的黑眼珠。

可是……它……不……應該要用他稱呼這個人?

難道是故意假扮喪屍?



我滿肚子疑問,帶著這些疑問在腦中做了無數次的想象。可是結果都是一個個的問號,為什麼Enoch 、Calvin不在我身邊?

就在我抱怨間,我卻聽到了它的呻吟。那似是在說著什麼。我仔細地聽著,但依舊是相當的含糊不清。我想,或許是他的發音不太純正,舌頭咬字不太清楚的關係。

我看著它,然後俯下身,把耳朵靠在了他的口邊。我想要聽清他究竟是在講什麼……

「呃……呃……」這是我聽到的聲響,我知道他一定是在說著什麼,可我還是聽不清楚。

哪知,他的手卻猛地突起發難,一把抓住了我的腦袋。刹時,我只感覺我的腦袋冰冰涼涼的,這種死屍般的溫度,是只有喪屍與死人才會擁有的,可是………

我看見他正張開嘴巴向我的頭撕咬過黎,我能夠預見他的嘴巴的著落地點,正正就是我的頸……

眼見著嘴巴越來越接近,它的利齒也越來越接近,我甚至聞到了從它喉嚨之中飄出來的腐爛氣息。我想……

我無奈地歎息,我想……我又要與孤獨做伴。



……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具屍體,他在臨死之前給了我一個重要的訊息。當時的具體情況是這樣的,他一邊撕咬上來,而他的嘴巴還在說什麼,到了我的耳邊時,我終於聽清楚了。

那是一道近乎絕望的哽咽:「救命!」

這也是我唯一聽清楚的詞句。我不可置疑,也不可置信。但我相信我絕對沒有聽錯!那清清楚楚的絕對便是「救命」二字的讀音。

我慢慢地向那具屍體走去,它現在已經癱倒在工廠大堂的牆邊了。

我在他的面前停了來,冷冷地看他。他的胸膛已經塌陷十多公分,可以清晰地看見那是一個腳印的凹痕。他的胸膛骨不知碎裂了多少根,變成了多少節。我甚至看見有一些骨骼承受不住我的腳力,已經穿透了他的背部肌肉,白森森地刺在地上,那還帶著腐爛的肉絲。

目光下移,月光也照耀到了這裡了。我忽然發現他的腹部似乎反射出一道綠光,那道光芒直直地刺向我的眼睛。



我蹲下來,仔細地往他的腹部看去,卻發現有一條圓柱形的玻璃管子正嵌在腹中的腐肉是。好奇心驅使下,我便伸手撥開他的大腸小腸將之拔了下來。

這條玻璃試管包插著一根三cm長的針管。而且,我又從這條試管的玻璃壁上發現了那個綠色的六瓣葉....…

.......

向Marvel 之父致敬,多謝帶給我們一個個精彩刺激的英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