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白色的粘稠絲線,更準確來說應該是細小的白色觸手,因為它們會扭動著不停地從它的傷口中冒出,不停地將它的傷口包裹住,一條一條慢慢地縫合在一塊……

姍姍細聲地對Enoch他們說:「自動修復!」

Enoch依舊冷冷地嗤笑,絲毫沒有擔心它的傷口被縫合:「會修復咁又點!你去死啦!姍姍,唔洗擔心,拎出打PS4既實力出黎,仲有Alice BB 射擊冠軍嘛,Show time !!」

變形俠醫身上的坑窪傷口卻是以驚人的速度在回複,一條條白色的粘稠觸手將它包裹得如同蟲繭一般。實際上,那些觸手只有頭發絲那般細小,那怪物身上所覆蓋的白色觸手密密麻麻,它的身體就像是覆蓋上了一層薄薄的防彈衣

伴隨猛烈的子彈一顆又一顆地射在它的身軀上,它身上的傷口越多,它身上的白色觸手也越聚越多。最終,觸手卻是將它完全覆蓋在了那層薄薄的蟬衣之中。這時候,夾帶強大壓強的子彈,竟然不能射穿那層蟬衣,更準確的說,是被那些白色的觸手給反彈了回去。



「仆街!」Enoch 走避不及,手臂被反彈的子彈擦傷了。

Alice 對離Enoch 最近的Calvin說:「Calvin ,你帶Enoch 去安全d既地方先!」

「嗯,我背囊有紗布同洗傷口既藥,要徹底消毒!我地cover你地!」姍姍向Calvin拋下背襄,之後對著怪物繼續舉槍射擊。伴隨著啪啪的輕微槍動,兩把手槍的後坐力毫不留情地頂撞姍姍的兩隻手。這股後坐力順著手掌傳播到了手臂膀上,兩只手臂膀都在槍的後坐力的作用下,震的青紅發紫。那種痛感,真是劇烈不可言喻。

但是這個女孩,在如此疼痛的折磨下,她竟然連個眉頭都沒有皺。她依舊一臉冰冷地對著怪物開槍射擊,或許精神層次的催眠已經讓她忘卻了那股疼痛……又或者說,這個女孩她已經變得麻木,無論精神方面亦或是肉體方面。

怪異的另一場面開始,那個繭像個氣球般,竟然緩緩地膨脹了起來,仿佛有氣體正在源源不絕地充入繭中。沒多久後,在眾人睜到巨大滾圓的目光中,繭終于停止住了不斷膨脹的薄膜。



竟然擴大到了原來的兩倍,儼然成為了一個直徑六米多的大圓球。從那個白色的圓球中,眾人隱隱約約可以見到一個影子。他們非常地擔心,里面的怪物會不會將這個圓球破開。

「屌,異形?」Calvin 望著圓球驚呆了。

圓球一抖一縮,一眨眼便傳出一道震天動地的爆破聲響。這時,一股夾帶著血腥氣息的風暴也席卷而來,一條又一條的白色皮,也伴隨著猛烈的風暴甩向了四周。

變形俠醫距離Alice和姍姍最近,當那個圓球爆炸時,猛烈的風暴瞬間將她們二人捲飛了數米。姍姍的背部重重地撞上了身後的玻璃牆壁,Alice則是被吹到了木堆的另一邊。

「啊!」Alice痛得大叫一聲。



Alice倒飛的地方是木板堆的另一邊,一塊木板碎片竟然釘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立即痛得瘋狂大叫,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衣服,痛得她再次大聲地尖叫起來。

緩緩地走出了一道巨大的影子,它在向著姍姍和Alice緩緩地走來。

「咳咳!」

姍姍胸口一震,喉頭也隨即一吐,吐出一道猩紅的鮮血。她擦掉嘴角的血液,看著那個緩緩接近過來的影子...…

那道影子終於破繭而出,變形俠醫的皮膚竟然不再是青色的,而是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的通紅……它的體積與之前毫無兩樣,唯一改變的便是它的膚色,膚色由之前的青色變為了現在的暗紅色.……

它的面龐變的更為可憎,比之前還要猙獰可怖。從它的脊背一直通到頭頂,只被一道青色的條紋給橫穿。待到眾人細細查看時,那青色的條紋郝然是一根從脊背通往頭頂的脊梁骨,這根骨頭完全凸顯在了眾人的眼前。

它渾身上下的傷口全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強壯的肌體和那身暗紅色的皮膚。眾人絲毫不懷疑隱藏在這身皮膚下的肌肉的力量……很有可能,這個形態比之前的那個青色皮膚形態,還要更加的強……

渾身通紅的變形俠醫已經走到姍姍的眼前,暗紅色的面龐閃過一種猙獰,它竟是對著她在咧嘴!姍姍沒有一絲的恐懼,相反的她還特別希望死亡的到來……姍姍與它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剛一接觸,她便猛地舉起手槍對準它,瞬間扣動了扳機。



「咔嚓!咔嚓!」

「Shit!」

姍姍不可置信地看著手中的槍械,她剛剛對著那怪物開了兩槍,可是槍膛中連一發子彈都沒有射出來...

「嗷嗚!」

變形俠醫瘋狂地咆哮一聲,對著姍姍揮來一拳。這一拳只要擊中姍姍,她便會在瞬間化成一坨肉醬。

姍姍索性閉上了眼睛,靜待著死亡的到來。但不知是怎麼回事,她竟然感覺到了時間的流逝異常緩慢,是因為那個動態視力,還是因為……預見了死亡?或許,當時間恢複到原樣時,也該是她的生命結束之時了。

姍姍的眼眶中灑落一滴晶瑩的水珠……她想起了自己的親人、自己的伙伴、自己的兄弟、還有跑車……原來,隨著死亡的臨近,人真的能夠回想起許多的事情...…



「表姐,對唔住喇,你既犧牲白費喇……」

閉眼等待死亡降臨的姍姍,這時忽然聽見了某種劇烈的震動聲響。緊接著,她的身前猛地響起了一道肉體碰撞聲。想象中的死亡並沒有到來,想象中撕心裂肺的肉體傷痛也沒有到來,聽到的只是一道陌生又熟悉的聲音。

「放開佢,你條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