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的早晨五點多鍾,酒店之中便傳出了一道慘絕人寰的尖叫.

「啊——救命啊!」是女人的聲音,聲音尖銳得像貓爪瘋狂撓玻璃板,與玻璃板進行著摩擦.

這一聲尖叫後,整棟酒店的人都忽然地從睡眠鄉中驚醒,全都睡不著了。

畢竟是「救命啊!」一個正常人會平白無故地大叫出救命嗎?

這很有可能是死亡的威脅,多睡在被窩中一秒,死去的可能性可不就只是增加一點。所以,倖存者們還未來得及整好衣衫,便衣衫不整地從房間之中跑出,慌慌張張地跑到尖叫聲傳出之地。



聲音的傳出地在十一樓,而倖存者們全都居住在酒店十樓以上十五層以下的樓層。因為下方的樓層防護不夠,如果喪屍忽然進攻進來,逃離可能不會很及時.

可以說,酒店倖存者們的居住地都不過咫尺之隔,
當倖存者們不約而同地到達聲音傳出地時,都愣住了,因為他們見到一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女人正在坐在走廊上瑟瑟發抖。她背對著眾人,眾人看不清她的面容表情,但是能夠看出她的肩膀在顫抖。果然,她伸出了手指頭,顫顫巍巍地指著前方.

如果,此時有人能夠從正面看她,則會發現的她的面龐上充斥了恐懼,眼球之中映出了原因。

眾人順著她微微彎曲的手指頭向前看去,而這時,女人卻如同機器人般僵硬地,慢慢地將腦袋轉過來,她的臉蛋煞白得像白紙一般。眾人可以看見她的嘴唇在不停地打著虛顫,但更令眾人恐慌的還是女人的手指頭前端,她指的那個地方。

——竟是,竟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這具屍體靠在牆壁上坐著,靠在這條走廊末端的樓梯口牆壁上,他的半個眼珠還在張開,仿佛在喻示著他的死不瞑目。而現在的情況是,這條走廊末端的樓梯口已經被各種木板衣櫃堵住了,僅剩下三條樓梯繼續通往樓上,所以不會有人選擇這條樓梯繼續上樓。

這間精品酒店,事實上,每隔五樓都會設置一間保安室。而這層樓屍體所在的末端還有一間狹小的保安室,原本是供保安值班用的,可現在保安室裡都變了小型停屍間,放滿一些腐爛至少十多天以上的屍體。

這些屍體都是在喪屍危機發生時,酒店的住客由於某種原因死亡,而倖存者清理酒店時,可能是為了方便或是別的原因,將屍體塞進保安室中,並且上了好幾把鎖。

那具屍體離那間保安室就不足五米,保安室的窗口就正對著樓梯口。

想想吧,保安室之中都是一些腐爛至極的屍體,雖然門窗都被緊鎖著,但怎麼說也總會泄露出某種氣味。只要聞一聞,那種氣味是一百年也不會忘記的,那像是一群死老鼠般的惡臭味。



光是聞,簡直是倒盡胃口,所以都沒有什麼人會到達這邊來。這間保安室與幸存者們隔著一個房間,空間之中無人睡——界限分明.對於倖存者們來說——那邊,仿佛成為了禁區般的存在。

緊接著,倖存者們陸續來到這層樓.沒有多久,這條走廊便堵滿了二三十位青年男女。

可當他們見到那具血肉模糊的屍體時,竟全都捂住了嘴巴做嘔吐狀.這樣的場面大多數幸存者已經見得多了,可當是見到整片牆壁上大片都是猩紅的大腸,內髒,碎肉時,竟也還是承受不住眩暈了半天,其中一些精神萎靡者,立即當場嘔吐出來,然後暈倒了過去。

不久後,Alice和姍姍來到,她們兩人都是一臉的睡眼惺忪,頭發還有些亂糟糟的。但此時,大多的倖存者都是這番模樣,這倒也給她們兩人的心理平衡一些.倖存者們為她們倆讓開了一條過道,她們兩人連忙進去將那名女子扶了起來。

「喂,頂住,仲行到嗎?」Alice問,但是女子並沒有說話,她的眼神依舊呆滯地看著前方.

她們兩人順著她的眼光望去,立即瞥到了走廊盡頭的那具屍體,屍體還靠坐在牆壁上,他的的半邊眼珠子還睜開著,視線正瞪著這邊,仿佛在瞪著她們兩人.

她們兩人的背部立即升起了一道刺骨的寒氣.



那具尸體的腦袋有三分之一已經消失不見,或者說,不知被某種東西切割到什麼地方,只剩下一些猩紅灰白的混合漿體不停地從中湧出,此時,已經蔓延到走廊上的好長一段距離。

她們兩人絲毫不避諱地回瞪:他面龐猙獰,以僅剩下來的半邊臉就能夠看出,他的臉上有五道長長的裂痕,從腦袋一直切割到了腹部,消失的那三分之一腦袋,正處在這五道裂痕之中。

他的腹部敞開,里面黑乎乎的可以用中空來形容,除了一些聞腥趕來的蟲子蒼蠅外,里面就只剩下了一些肋骨以及碎肉.而那些內髒大腸,全都被甩到了屍體之後的牆壁上。

再看這具屍體的身份,他的身上穿著是黑色衫,壽頭在一旁默不出聲,他的同學們也在哭泣。所以換句話說……

接下來的工作便是集中倖存者,將他們全都集中在了樓下的大堂中。而樓上的那具屍體,則被壽頭的同學們甩到在保安室中。當打開保安室大門的刹時,撲鼻的腐臭立即熏暈了好幾人,其中大約鋪著二三十具屍體,每一具屍體都嚴重腐爛。從內到外,逐漸地腐爛為一堆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