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lly眼紅紅的自言自語:「點解咁㗎,難得放假,又遇到咁既事。」

我:「妳冇事啊嘛?」

Kelly細聲難過的說:「我好難得有得放假,同屋企人飲茶,點解突然嚟咗哩度㗎。又冇人,又恐怖,而家仲突然有間執咗既鋪頭喺度。究竟咩事啊。」

我究竟之前在做什麼呢?事發前大家在那裏做什麼呢?頭又再痛起來,不論我如何努力去想,還是記不起來。

我:「唔理咩事,我地一定可以返去既。」





我完全不懂安慰她。在頭痛中,我也只能說出這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來,也不知道是給自己安慰,還是替我們打氣。

雖然我是安慰得如此差勁,但Kelly還是回答着:「唔,一定可以返去㗎!」

我好奇地問:「你地醒咗之後,有冇頭痛?」

Kelly:「冇啊,醒咗之後仲好精神好似訓咗好耐咁。你而家仲頭痛緊?」

我:「冇乜野,仲有少少痛啫。」





其實一想事發前的事就非常頭痛,就好像有一百個GEM在腦海裏唱着一百首不同的『咦耶依耶耶耶』一樣。突然我回想起一幕,是我在聽着Dear God在天橋上行的影像。對,我好像要去一個地方,完成一個很重要的諾言的!

Kelly:「係喎,你之前做緊咩㗎?」

我:「我嗰時行緊去地鐵站。」

Kelly:「你頭先好勇敢啊。敢行入去Columbia裏面。」

我:「冇辦法啦,冇理由次次都Joe哥行先㗎嘛。」





而且我亦不想像foodcourt那次一樣,被軒比下去呢。我對說自己說過,不要再讓他人冒險而我就在暗角裏猶豫後悔的。這時被女神稱讚了一下,我的心非常受落的。

Kelly:「我見到出面啲公仔就驚喇,如果得我地三個女仔都唔知會點。」

我:「我都覺得啲公仔好得人驚。頭先童裝嗰邊仲恐怖。」

Kelly:「過咗唔好提喇,諗起都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