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想翠兒在那裡不見了的時候,我感覺到我背後有一隻手搭在我的膊頭上。
 
是誰?是這個空間內的人還是之前離開車廂的人現在回來求救?我的心臟跳得極快,感覺就好像你在一個黑暗的物室內本應四處無人,突然有人出現,你不知道那些是人或是鬼一樣。
 
我應該回頭看還是拔足狂奔?
 
「你小完便了嗎?」
 
我轉身一看,原來那人是翠兒!
 




「你剛在去了那裡?為何我找不到你?嚇死我了!」我激動得捉著翠兒的手不放。
 
「我剛才在洞內的門後小便罷了。」
 
「去洗手間?為何不告訴我?我幫你把風就可以了。」
 
「當然不可以啦,我是女孩子,你偷看怎麼辦?」翠兒說。
 
「對不起,不過你說你在門後小便,有看到其他東西嗎?我意思是門後的地方是什麼?和我們這邊一樣是隧道嗎?
 




「係,和這邊一樣,也是隧道。」
 
也是隧道?即是說我們進入的另一個空間有機會不只是一條隧道的延伸,而是有機會這個空間和我們原先的空間一樣,有機會是一個城市或是什麼。
 
「之前我在車廂內看到其他人的面好恐怖,好像變了車長之前所說的角質人一樣,你知道是什麼回事嗎?」翠兒說。
 
「我不知道,我只知車廂內除了我和你之外,大部份人的臉都產生變異!如果我們不離開車廂,他們見到我和你沒有事,不知道會對我們幹什麼!」
 
「吓?會對我們幹什麼呢?我們沒有事,他們應該替我們感到高興才是!」
 




我不知道是翠兒天真,還是我太小心眼,我知道當人類去到絕望的時候,很多埋伏在內心深處的惡念會一下子爆發出來,因為我知道如果自己皮膚發生變異,但是車廂內有一個如徐淑敏一般的極品沒有事,皮膚還是那麼光滑的話,我肯定二話不說會強姦她!
 
男女雙方有時候的想法十分南轅北轍,即好像女朋友時常會問男朋友「你愛我嗎?」,男方往往敷衍回答「當然愛」;於上床的時候男方往往會問「舒服嗎?」,在女性的角度可能只是盡本份地回答「好舒服呀~」一樣。
 
「總之你記著現在我們的處境十分危險,我們已經不能再待在車廂內!」我說。
 
「但是你昨天不是說,要離開車廂的話不是要待在車廂嗎?」翠兒說。
 
無錯,可能自己不知不覺間在隧道內已經慢慢改變了生存的想法,我現在只是要適應在這裡生活,而不是我初時說要一起尋找解決並逃生的想法。
 
是翠兒提醒了我!我不應該在這裡等待救援,而是應該主動尋找離開的辦法!我不要逃走,我要返回車廂找方法離去!
 
我把自己的圓領T-Shirt 拉高遮蓋著眼。
 
「你有冇帶外套在身,或是有什麼東西可以遮蓋自己的臉?」我說。




 
「有!我剛好有帶外套!」說完,翠兒便把外套拿出並把自已的頭包得象中東人一樣。
 
「記住!我們一定不可以讓其他人知道我們沒有事,我們要再一次返回車廂內,你一定要好好的包著自己的頭,知道嗎?」
 
「知道!」
 
說完,我便和翠兒返回那現正發出尖叫和嘈音的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