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打開眼後,周遭的環境全都變了,沒有維港兩岸的建築物,沒有中環摩天輪,沒有碼頭和海浪,全都變成一個公園。

而我的視野也矮了半截,眼前站著一個小女孩,正在嘻嘻地對著我笑。

「喂呀杜秋淼,唔係而家鍚呀,你都唔跟次序嘅?」旁邊一個小孩投訴說。

「咁人地想鍚火火先呀嘛。」那個小女孩鼓起泡腮說。

「算啦,由得秋淼啦,我地重新開始啦。」我說。





「車,又係佢話要玩結婚遊戲嘅,係得焱煒先忍得佢落,由你做新郎真係啱晒。」那個小孩不滿道。

「好啦好啦我地重新開始啦。」另一個小孩說。

「好。劉焱煒先生,你係咪願意無論貧窮或富足,順境或逆境,健康或⋯⋯呢個字點讀?」一個充當牧師的小孩照著稿說。

「睇吓先⋯⋯哦,係疾病呀。」另一個小孩走過去說。

「哦⋯⋯健康或疾病,無論對方之後變成點樣,你都會一生愛杜秋淼,至死不⋯⋯」





「係至死不渝呀!你有無睇電視㗎,咩字都唔識讀。」小女孩不滿地投訴道。

「啲字咁難邊到會識喎⋯⋯嘿嘿我地重新嚟多次啦,我讀過份兒童版嘅。」牧師奸笑說。

「杜秋淼小姐,你係咪願意無論有無零食食,開心定唔開心,有無玩具玩,你都會一樣咁愛劉焱煒先生,乜嘢都同佢一人一半分享?」

「乜完全唔同㗎⋯⋯唔緊要啦,我願意!」小女孩興奮地說。

「咁劉焱煒先生,你係咪願意無論有無零食食,開心定唔開心,有無玩具玩,你都會一樣咁愛杜秋淼小姐,乜嘢都同佢一人一半分享?」





「唔啦,我都唔鍾意食零食,有啲咩俾晒秋淼得啦,佢最鍾意食野。」我望著小女孩笑說。

「你似係度笑我多啲⋯⋯」小女孩嘀咕著。

「喂認真啲啦,好啦而家請兩位新人交換結婚戒指。」

然後,我和那個小女孩雙雙拿出戒指……糖,然後再交還。

我把戒指糖套上小女孩的手指上,然後我們相視而笑。

之後,我們再次正式接吻,我合上雙眼把嘴唇印在小女孩的唇上,感覺十分柔軟,又有點甜的感覺。

「好野!恭喜晒一對新人。」旁邊的小孩拍掌歡呼道。


再一次開眼,周遭環境恢復,我再一次回來中環碼頭。





剛剛那些是甚麼?

為甚麼那個小女孩也叫杜秋淼?

為甚麼我會不受控制地說話?那種感覺⋯⋯就像在看電影一樣。

難道剛剛那些……就是我六歲前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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