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總有一段追不回來的戀愛: 十二月的渲染

對於女孩子來說，十二月是一個充滿浪漫幻想的節日。
不知道是什麼的渲染，表白的日子總是希望留待情人節或是聖誕節。
大概這兩個日子在平凡的三百六十五天裏特別突出吧。


我沒有感染到十二月的氛團，
自我有了戀愛的憧憬後，我的幻想我的希望隨時間的過去淡忘了。
我好像失去了表白的勇氣，就好像風箏沒有風一樣，對這事提不起勁。
或許你們會認為我愛得不夠深，
然而，比起相愛，我更害怕失去。




有人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我會說：「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住在你對面，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只要我一想同表白失敗後，
當在走廊遇見他時我不能嘰嘰喳喳地說話。
當餓了的時候不能喚他過來給我煮食。
當溫習進入死胡同時不能拜託偉大的黃智新哥哥。


當想念爸爸時不能叫他過來聊天。
當需要換電泡或電腦風扇壞了時不能叫他來修理。
當思念他時不能隨便作個藉口叫他過來。
當放假或是週末空閒時不能和他一起吃喝玩樂。
當生病時不能纏著他找個依靠時。
當分享每件生活小事時沒有了他。
當他從沒有喜歡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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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我就像這樣，
餘下的就只有那微不足道的點。
暗戀一個人，其實真的很卑微。




其實我並不是沒有少女情懷，
而事實上我是有的。
我並不是那麼孤芳自賞，
我也很想有天和他牽起手，一起走下去。
我希望盡可能令他把我當成一個女孩，一個可發展的女孩，而不是妹妹。





還記得...
中一的聖誕，我親手弄了曲奇給他，
他吃得很開心，我說我以後也要為他做更多。
他摸摸我的頭，叫我下次弄時不要把廚房給毀了，免得火災連累隔壁。


中二的聖誕，我親手縫了一個散紙包給他，
他笑得樂了，我說我將來必定是要賢妻良母。
他望一望我，叫我不要把床單窗簾拆下來做衣服，免得惹人笑柄。


中三的聖誕，我弄了一個提拉米穌給他，
他目不轉睛，我說我會是一個鼎鼎大名的甜品高手。
他彈了我額頭，要我記下這曲奇的份量，將來做給喜歡的人吃。




中四的聖誕，我織了一條頸巾給他，紅白兩色是他最愛球隊的顏色。
他笑得酒窩也深了，我說我把我對他的感謝都織進去了。
他放在頸上，笑了笑我，然後檢查頸巾上有沒有織漏了的洞。



至於今年的聖誕......


他說他會與她一起渡過，在尖沙咀某一間酒店訂了自助晚餐，
還訴說著商業世界掠奪式的手法以及水魚上檔的過程。
接著詢問我玫瑰是粉紅還是紅的好。

詢問的過程是這樣的...




某天，他如常來了我家，我們坐在地上捉象棋。
他喝著可樂我喝著七喜，開了珍寶裝的珍珍薯片，
請不要想像我們像兩小無猜禮貌客氣的相處，而事實上是有點麻甩的。


我自毀我的俊馬吃了他的炮，因為接著我料到他要雙炮將我軍。
象棋博大精深之處在於你不能只滿足於眼前一步，
因為每行一步也是需要精心計算的。
而且，你還要猜度對方的佈局和步履，每一局每一步也是新鮮的。


我們下一局象棋大約半小時，有時會更多。
我想不到我拆解他的雙炮後，他會那麼的懊惱。



我：「投降輸一半？」

他：「汪泯澄，你覺得粉紅玫瑰和紅玫瑰那個漂亮？」

我：「紅玫瑰」


我大概已經知道他在煩惱什麼，於是放下象棋的思緒，
把盤著了的腿放開，抱著雙膝倚著沙發坐，
我向著前方，不想他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了失望和難過。
然而，我還是很認真很真心的為他思考著。

他：「一打夠嗎？」

我：「難不成九十九支才夠？」

我：「一打玫瑰配上其他襯托的花，包裝得好點，已經可以很大束的了。」

他：「配襯的花用什麼好？」

我：「黃智新！你很笨！只要你走進花店告訴他們你想買一束玫瑰，而且還是聖誕要的。他們就會幫你做善後的工作。」

你：「那麼簡單？」

我：「有多複雜？只要有錢就可以了。」


他摸摸我的頭跟我道謝，然後誇我聰明。
他的手有一點冷又有一點粗糙，
平時這個舉動我會感受到溫暖，今天卻有種酸溜溜的味。


我：「對了，你還可以寫張卡或是放點禮物或是毛公仔在內，應該挺不錯的。」

他：「汪泯澄！！！！你是我的救星！！！！！你真是太聰明了！！！！」

我：「花可以放在餐廳裏，你可以裝著很忙沒有準備什麼，然後在她失望之際給她一個驚喜，這樣你就不需要拿著花等她，而且可以多逛一會才吃飯。」

他：「汪泯澄！！！！！！！！！！我可以吻你嗎？？？？」

我：「不要，你太醜了。」

他：「你聖誕禮物想要什麼？我買給你。」

我：「隨便從自助餐裏拿點什麼給我也行。」

他：「牙籤還是砂糖？」



別誤會，我不是變態，也不是像收藏酒店日用品的僻好。
我只是希望他那天會想起我。


我們沒有下完這局象楳，在餘下的時間，
我們說起了她和他的事。
我認真地聽，凡是有關他的事，我都很想知道，特別是關於愛情。
我不禁失笑，我是不是也要謝謝她給我一個更加了解他和接近他的機會？


若果我和他的緣份被形容成風箏。
我不會把自己說成一個斷了線的風箏，
與其說是斷了線，我還是希望線一直都在，只是另一邊的他還未執起而已。
我對自己承諾著風箏不會因為他了有別的玩意而悲傷破舊，
只要他偶爾執一線，風箏絕對願意隨風飄揚，
把愛意飛得更高更遠。


一想到沒有他的節日，份外孤單。
我想念爸爸了......



爸爸說十二月囤積了很多的訂單，廠家很忙，未能回港。
他說已經把錢轉賬到戶口，而且帳單也自動扣數了。
叫我記著加添衣棠，不要生病。
而且叮嚀我加緊溫習，把握時間，切勿虛度光陰。



我知道他的辛苦，也知道他一直為這個家拼命著，我沒有埋怨什麼。
有時我希望他能留港工作，好讓我能盡一點孝道，好讓我們彼此不感到孤單。
我能做到的就是讀好點書，找份好工作，不讓他擔心。
直到將來有能力，我會叫爸爸回來，照顧他，不叫他受苦。



我是一個頗守舊傳統的女孩，屬於寧缺勿濫的那種。
雖然今年沒有他的陪伴，也不會隨便應他人的約。
身邊雖然不乏追求者，
只是每次有人對我好的時候，總不免拿他和他比較。
然後劃清界線，免得給人有種錯誤訊息。



我總是覺得，同校的人總是有點幼稚而且輕浮，
不像黃智新一般的成熟。
一向待在優秀的他身邊，
無形中也影響了我看男孩的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