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得一直低下頭,望著那紅黑相互排列的磁磚。
我不知道應該要說些什麼,
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解釋,我很困惑。

難得我們再此有了聯系,
若果黃智新因此再次疏遠我,我會很難過。
若果梁家銘因為我利用他借他過橋而疏遠我,我也會很內疚。



腦內不是空白一片,而是不斷交雜,


不是天使與魔鬼在交戰,而是魔鬼與魔鬼再吵架。
最後,想不到的是,本身根本不需要開口的梁家銘先開了口。



梁:「很高興看見你,你就是澄澄經常提及的智新吧?」 


他:「你好,梁sir」 




禮貌地伸出雙手的他們,不知怎的就是讓人覺得有一種糾結的氛團。
兩手觸給的一刻,沒有擦出火花,只是平平和和,帶有種修練且窺探大家的感覺。 


梁:「對了,欠你的東西一直想歸還給你,只是找不到機會。」 


他:「我們可是第一次相見。」 




梁家銘在銀包裏拿出了一千二百元,右手騰空著等待黃智新。 


他:「什麼意思?我們好像沒有金錢上的瓜葛呢!」 


梁:「或許你忘記了,畢竟對你來說是可算是沒意義的一件事」 


梁:「這是平安夜那天晚餐的費用,澄澄一直不好意思代我還你
難得今天有緣看見你,你不會不收下吧?」 


他:「那次是我說了請澄澄和她的朋友的,你不欠我什麼。」 




梁:「不好意思,我不習慣讓女朋友的朋友付錢,就這樣吧。」 


說罷,梁家銘把錢放在黃智新的手裏,然後拉著我的手到收銀處結帳。
我來不及任何反應,只是一直跟著梁家銘,
他拉我去哪裡,我就只能跟隨到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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