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們五人,對付他們這堆人?」關亦呈道,

「別跟我開玩笑了!」

「呃,這樣的數目,的確是有點困難……」吳承輝抓抓

頭,笑了起來。

「『有點困難?』,應該是不可能做到!」關亦呈怒道。





「不可能的,昨天才用電話問過幾位逃走的同行,他們說

只有四五人而已,今天卻增加了幾倍以上。」吳承輝道。

「會不會是那些人在騙你?」梁方問。

「相識了多年,至少也是老友啊!」吳承輝想也不想就回

答。「更何況,騙我對他們益處?有錢送?」





「最大的敵人是朋友。」巫某道。

「聽到了嗎?你被人騙了!」梁方對著他大吼。

吳承輝沒有理他,只是獨自在那搖頭,「不可能……這絕

對不可能……」

「各位,我想我知道他們人數增加的原因了。」黃佑生喝





停他們的爭?,並指向軍隊守備的前方。

不知道何時,軍隊面前出現了數百隻的喪屍,聚集在那裏

不動。

而那軍人們也紛紛換上重火力武器,機槍火箭炮甚麼的,

整裝待發。

「攻擊!」

一聲令下,如雨般的彈頭從每枝槍械中直射出來,而當中

亦夾雜著不少巨形的火箭炮彈,通通飛向喪屍群中。





一息間,喪屍都了瘋,用不要命的跑姿衝向那些軍人中,

抓咬撞撲,同時間,四方八面不斷地湧出新一批,沒有間斷。

軍人沒子彈,就退後裝填,由另一輪補上,可以隱約看到

裏面還有數十名軍人在等待,還有十多箱補給品,只要雙方不

累,這場大戰就可以打上三個小時以上。

吳承輝五人躲在一個破碎的貨櫃裏,雖說子彈打不到他們

,喪屍看不到他們,但他們也沒了主意,不知是逃或是不逃的





好。

「你們看看,那邊有個出口,沒人看守的!」梁方道。

眾人從貨櫃的空口中望過去,在戰場的角落,處在著一個

大閘,閘是打開的,喪屍只想殺人,見那裏一個人也沒有,就

不去那兒了;至於那些軍隊,寧願集中火力,也不願分散到那

裏去冒險。結果,就形成了一個這樣奇特的情形。

「生存與死亡,果然只隔著一線。」梁方笑了,雖然笑得

很難看。





「還等甚麼,我們走吧!」關亦呈站起來轉身就跑。

黃佑生連忙拉著她的手,「你瘋了?你認為你在空手的情

況下,能在子彈與喪屍之間存活三秒嗎?」

「一、二、三。」巫某在默念著。

「不,我們有可能……」在他們身後,傳出一把詭異的笑

聲。

「只要我們『成為』他們就行了!」吳承輝全身滴著血,





雙手手長著銳利的指甲,還不時發出野獸的叫聲。

「連你也受到了感染!」關亦呈驚道,用剛剛配發的手槍

對著他連開了幾發。

「等等!我沒有受到……哇!」雖然關亦呈槍法奇差,在

雙方如此接近的情況下,三發亦只中了一發,但那一發正射中

了吳承輝的右手,使他痛苦地喊了起來。

「誤會。」巫某道。

受傷的吳承輝坐在地上,舉著雙手說話:「我只是想提議

大家裝成他們,在後面繞過軍隊的火力逃走而已--有錯嗎?



大家看到這樣的情況,不禁笑了起來。

「錯就錯在你裝得太像了。」黃佑生是當中笑得最大聲的

一位,還不時拍打著他受傷的右手。

「沒法子,我是演藝學院畢業的。」吳承輝做了一個無奈

的手勢。

接下來的事就變得簡單了,他們讓自己身上都佈滿了血,

跟著喪屍的步伐和叫聲,走到那角落的大閘去。

尤其是吳承輝,他手上的傷口讓他看起來更像喪屍,喪屍

群只是疑惑地看他們幾眼,就讓這五個外來者走開去。

「還以為我們會有一場激戰呢……看來不需要這傢伙了。」

梁方收起了手槍,和黃佑生等人通過了大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