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把餘下來的東西都取出來吧,待會兒我們還要把它們放進避

難營去點算……王亮端?別作白日夢了,快跟我醒醒。」

「啊?哦……知道了……我們要幹甚麼?」

「你到底怎麼了,由剛剛開始就一直悶悶不樂,你到底在想甚麼?

」張兆偉終於也不住,一手就把王亮端拉過來,對著他叫著。





「我在想甚麼?我沒有在想甚麼……」王亮端喃喃地道,明顯是正在

想著甚麼。

「算了!」張兆偉鬆了手,然後走遠,「你要記住,現在我們是在戰

場之中!若果在戰場中走了神的話,遇到危險可是誰也救不了你的!」

王亮端下意識地「嗯」了一聲,然後繼續思考著。





那女孩難道被我治好了?

這不可能……僅是一個香腸袋子也不可能解釋到些甚麼的,更何即

使是那天晚他交給那女孩的那一個,亦只是能夠證明到她曾經來過這裏

而已,並不代表她已經康復了啊。

不過,那燒起來的垃圾袋又怎樣解釋?





如果,如果她變回人的話。

哈哈,我這可是在妄想啊,如果她能夠變回人的話,就意味著我已

經找到醫治瘟疫的方法了,那麼整個世界便會變回正常了,而我們也不

再需要過著這種躲來躲去的生活……那有可能這樣簡單?

「喂!王亮端!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張兆偉終於忍不

住,又對王亮端喝了一聲。

「我有在聽啊……是甚麼話?」

張兆偉暗罵了一聲,就沒有再理會他了。





隊伍再前進了數百米,然後在一個十字路口中停了下來。

「怎麼了?老張,可別說你忘了怎樣走啊?」黃昭寧道。
    
「不,我好像聽到有人在這附近叫,你們聽得到嗎?」張兆偉道。

眾人閉上了眼睛,仔細地聽著。

「那個,你是指一個女孩的聲音嗎?我早在大廈那邊聽到了。」易洭道。

「沒錯,我就是指那一個……等等,你有甚麼可能在大廈那邊聽到?那邊

距離這邊可是很遠的!」





「她和另外兩個人在這邊,跟我過來吧。」易洭似乎沒有想解釋的打算,

說著並衝進了一楝大廈裏。

眾人和易洭相處了很久,早就清楚他的性格了,不想說的話死也不會說,

而想去做的事就一定會去做。

面對他現在的動作,眾人只可以嘆一口氣,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在大廈的大堂裏,不斷轉出聲音來。

「為甚麼……為甚麼你們要恨我?為甚麼要怕我?」

「你先放開她,我們再談,好不好?」





「那先把你的槍移開!我才會鬆開手!」

「放開你的雙手!不然我是不會放下槍的!」

「陳文朗,你就先放下槍吧,我相信她不會亂來的。」

「萬一我放下槍的時候,她咬向你怎麼辦?你會染上瘟疫的!」

這時候,眾人已經走近大堂。

「真是夠亂七八糟的對話啊,程度還真能和王亮端的夢話平起平坐。」

楊宗笑著說。





「我們進去看看就明白了,為甚麼要待在這邊聽?」易洭說著並推開

門走了進去。其餘人見狀也跟了上去。

只見,陳文朗正在舉著一枝槍,和一隻喪屍在對峙著,而喪屍用來跟

他對峙的人質,就是被她架著脖子的郭茵!

張兆偉見狀,立刻朝著那喪屍的後背射了數槍,喪屍隨聲倒地,眾人

衝上把郭茵救了出來。

「你們為甚?會在這裏的?」張兆偉問他。

「那個,我們先回避難營再說吧……」陳文朗的臉色顯得很難看。

王亮端走近了那喪屍,並查看的傷勢,以確保它還有沒有死掉。

當他轉過那女喪屍的臉孔的時候,他只感到自己的身體突然脫力,腦

袋亦一片空白。

「她……她活過來了?」

她就是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