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 1-3

　　起初嘗試進入阿螢的身體時，看見她咬緊牙關、承受著莫大痛苦的樣子，使我有點心疼，想就此停下來。


　　「繼續吧……我可以的……」她果然變得很熱，額頭上冒出一滴滴汗珠，枕頭都有點濕了。「我想……給你……」


　　「那妳忍著點，我盡快吧。」


　　阿螢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你們男人不是要越久越好嗎？怎麼你……啊！」




　　趁她笑的時候，我下身用力一挺，下體全沒入她的陰道裡。她馬上瞇起雙眼，臉上露出猙獰的表情。


　　她還在大口喘氣，我不敢隨便亂動，生怕她還未習慣，會更加疼痛，所以維持著這樣的姿態靜止不動。


　　「好了嗎？」她張開眼。




　　「嗯，差不多一半吧。」這麼聰明的女孩，性知識應該不會那麼薄弱，我想她真的太勉強自己了。但事已至此，身為一個男人，該做的還是該做下去。


　　「那就好。」她又閉起眼，準備迎合下一波的折磨。


　　我慢慢抽出深入的陰莖，她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動得一會，她便死命地抓住枕頭，雙腿也不自覺地顫動。




　　雙手抱著的纖腰亦開始扭動，試圖脫離我的魔掌，但這嫵媚的姿態卻令我性慾更加高漲。


　　「摟住我。」她突然張開眼對我道。


　　我依言，陰莖於是又再度深入她的身體。


　　阿螢把雙手放在我的背上，我忽然感到一陣尖銳的刺痛。「快點吧，我快受不了啦。」她在我耳邊道。


　　我開始急速地進出她的陰道，然而背部的痛楚抵消了下半身的快感，幹了十來分鐘陰莖還是硬梆梆的。




　　「好了嗎？」她一面埋怨，一面喘氣。


　　「……嗄，應該……快了吧……」我也喘著氣，十幾分鐘連續的劇烈運動不是鬧著玩的。


　　原本為了獲得快感的持續前後擺動，漸漸失卻當初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濃情及窺探其身體的慾望，變成只是一項為了完成而不得不繼續下去的工作。


　　頭頂上的風扇還在轉動，嗄吱嗄吱、嗄吱嗄吱。


　　聽著這規律的噪音，我抽插的頻率不自覺跟隨著，噗滋噗滋、噗滋噗滋。




　　我感覺我已經變成一部機器。





　　在我快將進入忘我境界時，卻聽見了阿螢的哽咽。





　　眼前的景象就像阿螢慘被一頭野獸施暴，而我就是那頭可憎的野獸。一頭實實在在的野獸。







　　那些流逝了的情感重新回到我的胸腔，重新認知下體的運動不是單純的前後挪動，重新感受到我們倆正在做愛。


　　是愛。


　　一陣哆嗦，我在阿螢體內射精了。我們緊緊擁抱著，維持身心最緊密的結合。我的陰莖逐漸縮小，最終滑出她的陰道。


　　而我們依然懷抱對方。





 
　　當歡愉過後，我們還是得收拾殘局，首當其衝的當然是慢慢從阿螢陰道流出的精液。


　　我連忙抽幾張衛生紙幫她抹掉，她搭住我的手接過衛生紙，示意由她自己來。


　　眼中看見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裸著身子，頂著一頭凌亂的長髮，低下頭用紙輕抿自己陰部的畫面，本應是一個令人血脈賁張的性愛畫面，但卻令我有點心酸，有點感動。


　　「對不起，弄痛妳了。」我撥弄她的頭髮，使她看起來不那麼狼狽。當頭髮散開時，她的髮香又傳入我的鼻腔內。


　　很香的青蘋果味。或者是茉莉花味？


　　「你還說會快一點，結果呢？」阿螢扁扁嘴佯裝惱怒，拋下用過的衛生紙，但雙腿仍然張開，曝露了她有點發紅的陰部，害我的心裡有點癢癢的，但我想她短時間內可承受不了第二次的痛楚。


　　「妳不覺得我動得好快嗎？下面快要著火的樣子。」我開玩笑。


　　「是被你氣得火大！」她卻忍不住笑意。「你知道你沒有戴安全套嗎？」


　　我們都被當時的氣氛沖昏了頭腦，一時衝動便做了起來，絲毫沒有想到該做的安全措施。


　　「妳的身體實在太美，我忍不住就……射在裡面了。」我厚著臉皮說。


　　「油腔滑調。」她轉過頭，背向著我。


　　我伸手摟住她，雙手蓋在她的肚臍上，道：「說真的，明天我們去買藥。妳可不能挺著個大肚子去上學啊。」


　　「既然……也要吃藥……」她搭上我的手背，說出我意想不到的說話：「不如再來一次吧。那我就可以早點適應你的……」卻說不下去。


　　我湊上前，吻一吻她的臉頰，輕聲道：「傻瓜。」


　　那夜我們身體一直緊貼對方，誰也沒離開誰，只是我們沒有再做一次。


　　僅是讓對方的體溫伴隨自己入睡，讓對方肌膚的觸感每分每吋都深深刻劃在自己的心中。


　　刻劃在心中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