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第一次和家人以外的人出國,本來我很擔憂,我們幾個柴娃娃會不會闖禍、行程不順或有甩漏的情況,但周兆康安排得還算好,也經常提點我們。
順利從香港到達日本東京的成田機場,入境後取過行李,待島崎買好機場來回票,我們就起行到月台。那火車能直接帶我們到日暮里,中途不用轉車,十分方便。
「櫻,你爸爸已經回到日本了嗎?」
「嗯。因為要收拾一下家裡,所以他比我早一星期回到日本。」
「對了。我們等下怎麼分房?」周嘉怡問。
「我訂了四間雙人房,有一個人要自己一個人住。」
「雙人房是單人床對吧⋯?」我不禁懷疑周兆康。
「當然是單人床啦!我還沒蠢到這樣!」
「我要自己一個人睡的。我就自己一個人住一間吧。」洪海浚說。
「那有一男一女要同住了。」


「你為甚麼不訂三或四人房啦?」我說。
「你們要便宜嘛!要不你們女生一個住一間。」
「不好吧,女生一個人。」
「我跟佑君一間吧?」島崎提出。
「為甚麼呀⋯」我嘆道。
「要不你說誰跟誰一起比較好?」
「⋯沒辦法了吧⋯」
我們觀看窗外風景,河畔與青草、田園與橋樑、樓宇與日落,絢爛奪目的光線映照在我們的臉蛋,享受著這種特別的日常。
差不多六點左右到達日暮里,天氣開始轉涼,島崎當真說的沒錯,日本的早上和晚上都特別冷,可是中午時段又很熱,溫差很大。
在酒店整理好了以後,我們便出發到日暮里附近吃的。在距離酒店大約十分鐘路程,有一家居酒屋,陳子風在網絡上找的。一進去,果真有別於香港的居酒屋,整張餐牌都是日文,要不是有島崎在,我們都不知點了些甚麼。


「我們明天會去哪兒?」任雪琳問。
「行程不是傳了給大家了嗎?」
「明天早上到原宿的明治神宮、竹下通和裡原宿,晚上轉戰涉谷。」周兆康都背好行程了。
「裡原宿是甚麼?」我說。
「裡原宿是近年興旺起來的,是潮流品牌聚集的地方。」島崎解釋。
「對對對!去到原宿一定要朝聖一下!」
我吞著自己點的雞肉烏冬麵,不想再說半句話,這雞胸肉比我的臉還滑。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擔憂未來的六個夜晚該怎麼渡過。
飯後,我們又到附近的便利店購買零食和宵夜,我根據島崎推薦買了一個布丁、一個明太子飯團、桃味天然水一枝,待回到酒店後開大食會。
「那待會到洪海浚的房玩吧!」
我拿著鎖鑰卡,手有點顫抖,「嘟」的一聲,門就開了。我進去,島崎在我後面,我坐在自己的床上動也不敢動。她打開她的行李,我馬上別個臉,怕看見不該看見的,只聽見她在收拾東西。


一陣子後她便說:「佑君,你去洗澡吧,我過去雪琳那邊洗,你把另一張鎖鑰卡給我。」
「哦,好的。」
「咔嚓」一聲門又關上了,剩下我急促的呼吸聲,這時我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一絲危機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