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六

「喂」珈喬低沉的聲音說,她好像是在剛睡醒同時又心情很差似的。



「喂,我係屋企啦。」我扮得很像剛醉醒一樣很沙的聲音說,同時我緊張得像一個等待判刑的罪犯一樣。





「你去左邊做咩成晚唔覆我」她的聲音真的很低沉,我未試過把她弄得如此生氣。

「岩岩去左金魚度飲野傾計,無睇到手機又唔覺意飲多左。」我努力的繼續扮作剛醉醒的聲音。

「真係咁咩 ?」她說。

我頓時嚇到半死,我在猜我是不是比她知道我不是到了朋友的家中喝酒,還是我有那裡有破綻會被她知道這晚真正發生的事,但我不可能在她未有證據前就坦白對吧。





「真係呢」我戰戰兢兢的回答她。

「定係你專登唔覆我咋。」她繼續質問我。

「點會唔覆你,真係因為飲得太快唔覺意咋」我猜她應該是不知道的。



「羅煒程我識左你咁多年你唔係覺得我唔知你手機成日揸住Keep住睇,你會睇唔到我搵緊你?」她開始說得愈來愈大聲了。



「唔係呀,岩岩飲緊酒傾緊收埋左,真架,我點會唔覆你呢。」只好繼續裝傻便算了。

「震左成晚你唔想同我講電話你求其覆一句都好呀,成晚失蹤左扮睇唔到你呃到我咩?」她埋怨著我。

我立馬放下心頭大石一樣,原來她以為我因為不想和她聊電話才不回覆她,我心想「咁就易搞好多。」至少不是其他事情吧。

「我本身諗住開解完佢就走,就可以即刻打比你,點知講下飲下我又唔覺以醉埋,sorry 呀」我還是認罪好了,因為她判我的這條罪名並不算是甚麼死罪,至少我只要把她哄哄便可了。

「你知唔知我幾擔心你,一次唔覆兩次唔覆,十次都唔覆我,以為你有咩野事呀」她的聲線告訴我她的態度開始放軟了。



不過其寅我真的明白她的感受,這段時間香港的狀況,我深夜在街外不定時報平安她一定會很擔心,同時她對我的關心又再一次加大了我的罪惡感,我不止說謊,還有這晚發生的所有所有,她對我愈好我便愈內疚。

做壞人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受,由其對象是一個我愛的人,我覺得我跟其他出軌的壞男人無異,每一次出軌就用一個謊言去掩飾,我很自責自己為何會變了個這樣的人渣,還是我早便是那個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