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亮著橙黃燈光的房間中,躺在床上的黑髮少年驚醒起來,其臉上佈滿了汗珠,很顯然是發了個惡夢,但眼前的景像不由得令他否定了「之前所發生的都只是夢境」這個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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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看週邊的環境,這間房間似乎是學堂裏的醫療室,不過最令貝爾睜大眼睛的,不是無故被瞬移至醫療室這件事,而是看到剛才那名奇裝異服、淡紫色髮的少女跨坐在貝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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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身上已經被換成白色的病人白袍,雙手反手握著閃爍著銳利銀光的匕首,準確地抵在貝爾的左胸上,彷彿只要一些許動作就會插進那一直在跳動的心臟裏。
「老實一點。」
這句話出自少女的口中,貝爾還未來得及反應,在那一瞬間,對上了少女的視線,只看到那由淡紫色微微轉紅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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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切景象上下顛倒,一陣暈眩感襲來。




這樣的感覺持續了好幾分鐘,但對於貝爾感覺就像只是過了好幾秒。
那不是因為體質差異,相信每個人的感覺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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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那看似短暫的幾分鐘,貝爾清醒過來,依著床板坐起。
右手扺著仍在發疼的腦袋,眼角餘光處注意到在另端正地坐一張床上沉思的少女,貝爾立刻拉起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擋著自己,充當一個不靠譜的防禦。
「喂!究竟妳誰啊!我又不認識妳一見面就要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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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少女平淡的表情沒有變,不過那更像是不想理會像小孩子般拉起被子胡鬧,一臉稚氣的貝爾。
這更讓貝爾為自己感到不平,不過也就直至房間裏第三個人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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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爾啊......她是艾達·麗森小姐,之後你要跟她去尋找10號,別無禮。」
一名滿頭白髮,坐在亮著蠟燭的書桌前,穿著學者服裝的老人道。
那是村子裡唯一的學堂裏的老師,我叫他爺爺,也是把我從森林裏撿回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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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說回來,尋找10號?啥?跟這個暴力女?不不不......會被殺掉的。
貝爾現在腦海中滿是問號,表情由原本的驚慌轉變成現在的厭惡,眼角滿是黑線,渾身散發著一種「我不要」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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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見狀,面露難色,一方面是因為貝爾失禮的舉動,一方面是因為稍後要解釋的一大輪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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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艾達的少女坐直身子,向老人微笑點頭,清了清嗓子,面向貝爾道:




「我是這個世界裏22位塔羅牌之一——20號,審判,艾達·麗森。」
語畢,少女的身上發出光亮,刺眼得令貝爾用手微擋著雙眼。
一兩秒後,少女身上的衣服已經由病袍變成初初見面時的奇裝異服,原本披開的長髮瞬間整齊地在後腦串成兩條麻花辮,仔細一看,眼角的淚痣更成了一個水滴形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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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貝爾錯愕的模樣,艾達也就見怪不怪,嘴角還疑似是因為對方可愛的反應而微微勾起,不過沒有人知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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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很多亂七八糟的問題,但也請先讓我説完。」
艾達握著杖刀的一端,用刀鞘推了推快要驚訝得從床上站起來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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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名塔羅牌都背負著未來的其中一個時間段,因此,缺少了一個塔羅牌,其所背負著的未來就會消失,那個時間段所應該發生的事都會化為無。」
艾達伸出左手,手心上出現了張畫著天使加百列吹響號角的卡牌,在手心上飄浮著。
那是「審判」的塔羅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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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羅牌們都有『崩滅』的一天,即是說,塔羅牌已經到達了所背負的未來的時間,便迎來你們所謂的『死亡』,而塔羅牌身份和力量會隨機轉移到一個新生嬰童上。」
說到這裡,艾達手心上的塔羅牌緩緩粉碎,碎片最終在落地前消失,意象塔羅牌的崩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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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望貝爾的表情,皺著眉頭的,應該是思考中的表情吧。
艾達沉下臉,雙眼緊緊盯著貝爾,繼續説道。
「那麼,重點來了。我的舊友,10號,命運之輪,崩滅前以能力看到你身上與所有魔物纏在一起的黑線,命我前來殺掉你......但我看過你的記憶,你沒有任何作惡的記憶,我身為審判,不能就這樣殺了無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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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次為帶你去尋找新生的10號,解決纏在你身上的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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