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不會。 

我開車的經驗只是玩灣岸和GTA 5 ,如果真的要我駕駛,恐怕連荃灣也出不了。 

但是出奇的霍倩玲沒有怪我:「放心啦,依加全香港都冇人,又冇車,你唔使理交通規則,咁樣識唔識渣?」 

「咁又識wor!」我興奮地踩下油門,救護車突然向前沖,嚇得我連忙踩下剎車,害霍倩玲摔在地上,發出一下呻吟。天啊...看來和遊戲相差甚遠... 

「你有冇事呀!」 





「冇!慢慢黎,習慣下真車..」 

「哦..」 

她也馬上坐在我身邊,扣上安全帶。 

一..一定行的! 

我慢慢地踩上油門,救護車漸漸加速,好...習慣了。我小心翼翼地操縱著車子,以比步行還要慢的速度開動,漸漸地我明白了如何真實地駕駛,在離開荃灣我已經基本可以自如地駕駛。 





「做得好!」 

她的鼓勵,好像也真的有用。 

我依腦中所背的地圖向北前進,在進入上水前---- 

「停車。」 

「點..點解?」我慢慢地把車剎停,反正沒人,在路中間也沒所謂吧。 





「先將車搵個唔起眼既地方停好佢,我地踩單車去,以後唔好同人講我地有車。」 

「點..」 

「因為我地有車同藥,一定會引人黎搶,所以要保密。」 

「原來係咁。」 

我把車駛到一條橫街中,然後再用附近攤檔的大帆布蓋好,記下了位置,便騎上單車向羅湖前進。 

「你睇下!」 

霍倩玲突然指著北方,我看過去,只見一道黑煙由地升起!

「個邊...好大煙wor...」 






霍倩玲道:「點都好,行過去睇下先啦。」 

「好,小心D。」 

我們小心翼翼地騎向羅湖方向,愈向煙柱,心情變得愈緊張。要知道,這一場遊戲之中,每一個人都是彼此的敵人,前面的煙,很可能表示著煙柱下可能發生著戰鬥........也可能,是一個陷阱。 

「你睇下個度。」 

我順她所指的方向一看,是一面旗幟,旗桿是竹子,旗是由一塊白布所組成,上有寫著「香港自衛和平戰線」。 

「嗄....?」
原來旗幟不只一支,在稍遠處還有其他! 

「組..組織?」 





霍倩玲道:「佢係香港出事前定出事後出現架先...」 

「出事後,我睇過報紙,如果唔係既喂咁高調一定會被報紙報道。」 

「咁..會唔會係我地呢班參加者組成?」 

「再行落去未知道。」 

我地踩多了一會單車,已經看到了煙柱的底。那是一堆木材,布等可燃物所燒出來,而且還很正式地用石頭堆出了一個「爐」,看來的確是人的所為。 

「你地兩個!」 

在那邊有人大叫:「停車!」 

不用他說我也會! 





我跳下單車,拔出刀子:「你係邊個!」 

「呵呵,冷靜D,我無敵意。」他舉起雙手表示沒有惡意。 

霍倩玲站到我身邊:「小心D,佢可能重有異能。」 

「唔使咁驚,我地係一班參加者組成既戰線,希望以唔使殺人既方式逃出呢個無人港,唔知你地有冇興趣加入我地?」 

「無,依加大陸個邊過唔到咩?」 

「咦,你地...無見到?」 

「見到咩?」 





「咁你地繼續去啦,你地好快會返轉頭,到時再搵我,我叫何信。」 

我看看他,好像真的沒有惡意:「我叫阿豪。」 

「我叫倩玲。」 

「一路順風。」 

我們別過了何信後,繼續向北前進,羅湖出入境大樓終於出現在眼前,雖然我不太喜歡回內地,但還是要去啊。我們沒有進入大樓,反而由旁邊繞過去。按霍倩玲的說法,是怕大樓內有埋伏,因為這大樓是常人腦中所想的「必經之路」,易有埋伏。 

然後,才一繞到大樓背後,我完全被震撼了! 

這是我一生看過最難忘,最令人震驚,以及最難以理解的景色! 

這是一片汪洋!沒有深圳河,沒有羅湖,沒有深圳,整個本來是深圳的地方都全是海水,根本不見城市! 

「點..點解會咁..到底發.生咩事..」

我和霍倩玲瞪著這汪洋大海都發了呆,我們的世界到達發生了何事,我甚至感到自己的世界觀正在崩塌。 

「即係...香港以北全係海...我地其實係一座島上面?」 

「我.我唔知。」 

對,沒有人知道到底現在香港發生了甚麼事,甚至乎我開始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身在香港。 

我們逃不出去了。 

「我..咁..」我被這個大海嚇傻,自語自言。 

「阿豪,冷靜d。」霍倩玲安慰我道,「我地返去先,搵個何信睇下佢地有咩辨法。」 

「都..都好。」 

我們沿路踩單車回去,很快便到了煙柱之下。 

「奇怪。」 

「咦?」 

我凝重地說:「呢d人我無係東涌個監倉見過。」 

「又岩wor,呢度應該得我地有車,點會有人快過我地黎到?除非佢地通宵踩車姐。」 

「萬事小心。」 

我感到這兒有點不對勁。 

「阿豪,你地見到個海啦?」 

何信老遠就見到我們。 

「係呀,點解會咁?」 

「我地都唔知。咁你依加有冇興趣加入我地?我地主張停止殺戮,合作逃出呢個城市。」 

霍倩玲於我耳邊輕聲說:「先加入睇下點先。」 

我回應何信:「好,我地兩個加入。」 

「跟我黎。」 

我們隨他走到一個像社區會堂的地方,門口同樣地有著那面旗幟,他說:「呢度係我地暫時既基地,入會之前,我地每個人都要交出晒身上所有武器,你地都跟住做啦。」 

「交晒武器俾你?」我大為不安,因為失去了武器,便等於失去了自衛的能力,萬一有甚麼事,我靠得就只有我那弱得不得了的體能。 

「大家都有武器點傾呢,我地會封存所有武器,唔會俾人攞到。」 

「暫時聽佢講。」 

我很不願意地交出背包中的刀子,而霍倩玲根本沒有沒有武器,我們交出了武器後再被搜身,我自然不滿,那個混帳何信還是以「為了大家集體的安全」為理由帶過去。 

「岩岩好我地要開會員大會,跟我黎。」 

我們跟他走到會堂中,會堂中又有那面旗幟,我看大約有七個人在這,加上我們三人,這組織看來至少有十人。 

「各位,呢兩個係新既成員。」 

「HELLO。」 

「你地好呀。」 

「HI。」 

「歡迎。」 

一個看似受過高等教育,長著馬臉,皮膚略黑,十足專業人士的人說:「兩位好,我係嚴律師。係呢個組織既發起人,我地主張唔殺戮,反而合作逃出呢個香港。我地既組織講求既係互信,所以希望你地可以自我介紹,包括你地既能力。」 

「咁你地會唔會同我地講你地既背景先。」 

「當然會。」 

我說:「我叫阿豪,本來做緊保安,能力既絕對記憶。」 

霍倩玲:「我叫倩玲,讀緊中五,能力....我...我都唔知...」 

「你無講大話,岩岩我講左自己咩名同職業啦,而我既能力係測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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