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野?」
 
再次憤怒的身影及語氣。
 
「冷靜。我都講咗,我真係因為要培訓你地入實戰場至咁樣安排。」面對眼前人的急躁,司徒鏗的從容更顯對比,「如果連呢種程度既訓練都完成唔到,入到實戰場,佢會死。」
 
張烯晨聽著這話,緩緩放下了司徒鏗被自己提在手上的衣領。
 




「你明知佢唔識游水。」張烯晨的語氣依舊嚴肅,「明知道,佢咁樣可能會死——」
「即使你唔衝入去救佢,我都會。始終佢真係完成咗任務。」司徒鏗坐在自己宿舍的沙發上,「況且,佢唔識游水,就更加要學。」
「佢係因為邊個至怕水?」張烯晨聽到這裡,更是被掀起了怒氣,「如果真係出咗咩事既話點算?!」
「實戰場入面,每個人都係一樣,唔會有特權。」司徒鏗這下子難得地收起了玩笑,「既然唔想佢死,就更加要佢獨立。」
「佢已經獨立得太耐。」張烯晨拿起手機,放進自己的褲袋中,「我會保護佢,佢唔需要獨立,我都唔會比佢有事。」
 
雖然早就已經預計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及反應。
但看著走出宿舍的張烯晨,司徒鏗還是禁不住嘆了口氣。
 
顫動。




 
於另一宿舍中,洗了熱水澡的杜淵靈,依舊坐在床上顫動著。
 
以一種連她自己亦不知道的理由。
 
明明已經非常暖和。
但是,身體卻不受控地不斷顫動著。
 
像是一種深刻於體內的『恐懼』似的。
 




她知道,她曾經經歷過什麼事情。
所以,才會如此害怕水...
以及近戰。
 
可是,想不起來。
明明這段時間以來,都沒有想起過任何關於『水』的回憶。
 
在剛才,張烯晨衝入水中把她救出時...
她卻感到非常熟悉。
 
熟悉得使她開始動搖,不知道到底是記憶的錯亂,或是——
她真的曾經有過一樣的經歷。
 
「...廿二?」
 




...溫柔得會讓人心頭一暖的聲音。
以及眼神。
 
「公子。」杜淵靈亦慣性的回應著歐雨峰的呼喚。
「有冇事?係唔係仲好痛?」
 
歐雨峰的語氣及視線,都直白地告訴著杜淵靈,他非常擔心她。
還有替她包紮著的動作及力度。
 
「...公子放心,淵靈冇大礙。」杜淵靈的傷口被歐雨峰手上的繃帶撫過,痛意使她皺了一下眉,「有盔甲,所以咬痕唔嚴重。」
「...公子知道你唔中意阿火同阿鏗。」歐雨峰把繃帶的尾部固定好,把杜淵靈的衣服放下來,「但係,今次應該真係要好好向佢地講多謝。」
「公子。」杜淵靈整理著自己的衣服,「淵靈冒昧,但我可唔可以問...關於呢件事既始末?」
 
始終,她在回復意識後,只知道『張烯晨救了她』。
至於原因、動機、做法為何,杜淵靈一概不清楚。




 
「我諗論佢既瘋狂程度,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歐雨峰聽見這個問題,先是沉默了一會,但還是展開了笑容,「我同佢完成任務既時間似乎一樣,但係佢好似感應到你有危險咁樣,帶住一身火岩灰同血,就咁衝咗入去你既所屬場館。」
 
杜淵靈聽著這話,雙手不自覺的握成拳狀。
 
「睇離佢真係好愛你。」歐雨峰以一貫溫柔且從容的眼神注視著杜淵靈,「有佢照顧你,我就放心。」
 
......!!
 
為什麼...
 
總是把話說得像是要離別的那樣?
 
要與公子分開的話。
不能再服待公子的話。




 
...我才不要那種世界啊。
 
「...阿火?」
 
歐雨峰朝著門口的眼神與叫喚,使杜淵靈未冷靜下來的情緒再一次升溫。
 
轉過頭去...
的確看見那身影。
 
想見,卻又不想見的。
引起矛盾的那個人。
 
「...廿二。」張烯晨輕喚著轉頭望向自己的杜淵靈,「我有野想同你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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