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在執行任務時被殺,事件轟動整個警察部門以至司法界,為重組案情和調查該凶殺案原因,刑事檢控科委派我與定邦一起作出研究。報紙港聞版以頭版報導:死者為現役警員陳振文 (又名大頭文),在跟蹤一名懷疑與集體行騙案有關的目標人物時,途中被人以硬物多次襲擊頭部導致頭顱骨折死亡。警方向傳媒公佈屍體發現時多次引用血腥、兇殘和暴力等字眼譴責兇徒。我從法證事務部負責此案的搜證員與及法醫所提交的驗屍報告中,得悉死者是被人用尖銳的石塊砸頭而死,屍體腦漿溢出,雙眼更被刮掉。警方已通緝一名在逃女子,懷疑與本案有關。

「這是法證事務部從大頭文手上撿到的一塊布料,懷疑是他從兇手身上撕走的。」在金鐘道政府合署刑事檢控科辦公室內,定邦一邊說,一邊向我展示證物。那是一塊碎布,大約相當於十乘十厘米大小的尋常衣料,上面有刺繡的圖案,我以手機拍照研究,期間陷入一片迷思。
「妳想起甚麼來嗎?」定邦問。
「沒甚麼,只是覺得有點奇怪。」我說,始終我並未有告訴他關於我夢遊一事。
「賈惺惺據說與其妻子分居多年,但一直不肯提供她的資料,我們可以起訴他嗎?」定邦問。
「要他提供妻子的個人資料協助調查,否則落案起訴他教唆殺人罪。」
「阿賓,有向管理員問話嗎?」定邦問在旁一名叫阿賓的探員,他是定邦的同事,剛加入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一起負責調查此案。
「我已問過奧運站單位的管理員,他說自從殺警案件發生後,賈太太從未回家,我已找他製作了一幅賈太太的臉部拼圖,以及由大廈升降機CCTV所拍攝到於凶案當天她外出時的衣服打扮照片。」阿賓回答。
「好,立即向傳媒發放有關疑犯的照片,並且帶賈惺惺回警署問話。」定邦向阿賓說。




半天辛勞工作完畢後,終於輪到放工時間,原來定邦想趁機約我晚飯直落。「不行,今晚我要回家等倩兒吃飯。明日我再約你好嗎?我知道附近有一間日本料理非常好吃的,我說認真的。」我說,並把倩兒獨自出院回家的事相告。
「那麼請替我問候她,明天我等妳電話。」

回家途中,我不斷打電話給倩兒,可惜電話無人接聽,再打電話到醫院以及她工作的地方,一律無人知曉其行蹤,心中不期然產生一種不祥預感,心情起伏不定。返家後,心念一轉,我記起昨晚她曾經回家,換句話說她曾經出入家門兩次,遂找來夜更管理員了解情況。 「對不起,昨晚有沒有見過我妹回來?」我問道。
「有,她面色不好,又獨自提著一個大旅行袋,我立即上前開門幫她。」管理員說道。
「她是否於昨晚離開?」
「是的,她離開的時候是逃跑著的,行色匆忙,而且一臉淚水,似乎哭了起來。難道妳記不起來嗎?」
「記起甚麼?」
「她剛走後一會,妳便衝出升降機,在電梯大堂咧嘴大笑。」管理員續道,表情極為尷尬。
「你不是說我在電梯大堂流連的嗎?為何還有其他的事?」我表情繃緊地說。




「對不起,你們之間的事,其實我真的不太清楚。」管理員口中每一隻字如同雷擊打在地上,聽起來非常沉重。

由於一時之間情緒崩盤,當下立即頭痛欲裂,周遭彷彿天旋地轉,然後就是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