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了蘇教授的行為既古怪,又不符合邏輯。在家玩瑜伽需要購買大量瑜伽球嗎?如果沒有即時和實際上的需要,一下子買入大量的瑜伽球豈不淪為垃圾或者是阻塞空間的裝飾品?好奇的我決定翌日致電負責調查的重案組探員,查詢關於在死者寓所調查案件時的詳細情況。我特別提到瑜伽球,結果探員給我的答覆是從沒見過類似的物件。為了尋找蘇教授所買下的全部瑜伽球的下落,我特意聯絡重案組上級希望他們重啟有關的調查,可惜負責的重案組沙展認為我的要求超出了檢控專員的職權範圍而斷然拒絕,失望之下唯有向定邦求助,這是一個無論在公在私也能一石二鳥的辦法,當然我也非常欣賞這種男女朋友的設定。

這幾天難得陸判官沒找我麻煩,我便約了定邦吃飯行街直落,順便討論一下案情發展。
「你認為一個男人會去買多個瑜伽球給分居妻子使用嗎?我覺得這人相當有可疑。」我跟定邦邊吃午飯邊說。
「我聽聞蘇教授在XX大學的演講上哭不成聲,並說自己會堅持下去為大學和香港未來的教育事業奮鬥。」定邦說。
「如果諾貝爾獎設有最佳演員獎的話,我真心覺得他應該再度獲提名的。話時話,兩名死者血液中的一氧化碳含量多達百分之五十,如果證實車輛無一氧化碳洩漏問題的話,這樣高濃度的一氧化碳會否從瑜伽球這類裝置從車內慢慢釋出?」我說。
「妳意思是說車輛被人做了手腳?」
「這是我要求警方重啟有關調查的理據,那當然是基於車內放置瑜伽球的假設。」
「這是重案組的職權範圍,我得先向該區的警司解釋一下。放心,我會設法幫妳的。」定邦回答。





果然,過了一段日子,重案組重新檢查被扣押的肇事車輛,發現車尾箱藏有一個沒有氣塞的扁塌瑜伽球。負責的探員當時接納了我的假設,但不肯定拔走氣塞後,瑜伽球會自然排氣,遂買了瑜伽球進行自家試驗,結果並沒有令我失望,球在約四十分鐘後球就自然塌下。探員馬上通知專家,對方也認為此一假設可行,但需進一步求證。警方將車尾檢獲的球交予政府化驗師化驗,可惜由於事隔太久,並沒驗出內有一氧化碳成份。

五天後便是羅倫斯開給我的死線期限,如果警方的線索再找不到任何突破的話,羅倫斯便會換人,而死因研訊便會在證據不足之下裁定死者死於意外。我盡最後努力整理資料和證據,希望會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怎樣,聽重案組那邊說調查有一點進展,對嗎?」定邦來電問道。
「對,但卻欠缺最關鍵那部份,我建議重案組將調查目標放在一氧化碳的來源與及其餘那些尚未找到的瑜伽球的下落上。」我說。

翌日早上回到公司,羅倫斯突然找我約見。
「妳拖延了整個死因研訊的進度,我決定將限期提早,在明天放工前換人接這單CASE餘下來的工作。」羅倫斯說。
「為甚麼?不是跟你說好了嗎?」我說。
「明天XX大學正式委任蘇教授為大學校長,我是參與他就職儀式的其中一位貴賓。」羅倫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