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估唔到陸無窮捉完鬼之後閃人,留返一堆手尾等我去收拾殘局。現場那醉酒漢似乎昏迷不醒,身體冇大礙,但如果萬一出起事上來我或者要負上法律責任。幸好我是律師,執生同篇故仔應該難唔到我。就在救護車送走了男子後,定邦駕車送我回家,下車後我們一起步行。一路上我對定邦提到關於連環殺手的案件依然感到心有戚戚焉,因我實在不能確定賈亦真父子幾時會搵我尋仇,事關我破壞了他們二人的邪惡詭計,以他們如此乖戾的性格應該會找上門加害我同倩兒,特別我是他們計劃中的關鍵部份。如果他們能像五鬼般依附在別人身上的話,找到我們兩姊妹也是遲早的問題。想到這裡我緊緊捉著定邦的手,他亦隨即搭著我肩膊,同時以堅定的目光看著我,像似是對我說別怕,萬事有我在,頓時令我再次重拾對人的信心。

「之前你對我提過的連環殺人案,個凶手同殺警案有冇關係?」我說。
「不知道,事件尚在調查,現階段列作有組織謀殺。死者二人是黑社會份子,二人的屍體都不見了一部份,一具不見左臂,另一具不見右臂。可能是黑社會執行家法的一種儀式。」定邦說。
「在賈惺惺失蹤這段時間內警方可否派人保護我同倩兒?」我說。
「可以的,但我們只能在妳樓下暗中監視有冇可疑人士出沒,一切仲要靠妳們小心為上,一些高危的地方就唔好去,好似妳今晚流連的地點其實極不安全,應該可免則免。」定邦說。 
「人生對於我來說,真係今日唔知明日事,就好似有人睇唔開就上天台玩自拍一樣,你未試過我遭遇係唔明白我感受的。」我說,目的實際上是為我去貨櫃碼頭找個似樣的藉口。
「對唔住。我緊張妳,先會咁同妳講,妳明白嗎?」定邦托了一下眼鏡說,這是他說起認真話來的標準指定動作。
「明白。」我說道,不知為何雙手霎時緊緊抓著他的臂彎,原來從那一刻起,我已經認定對方為男友。





幾天後,蘇文斌的案件終於來到結案陳詞的部份,法官聽完控辯雙方的結案陳詞後引導陪審團作出裁決,陪審團經過幾小時退庭商議後一致裁定被告謀殺罪名成立,法官隨即宣判蘇文斌終身監禁,公義最終得到了伸張。
今天的我實在很高興,除了贏得官司被上司嘉許外,定邦更專程送上鮮花向我道賀,那是我特別喜愛的香檳鬱金香。同事們更不約而同向我送上祝福,我感覺到我的人生已有新的發展路向。
因晚上約了定邦吃飯,我到公司洗手間補妝,右眼那異色瞳一直都存在,雖然時間一久別人會逐漸看慣,但始終還是令我感到不自在。
「妳要同姓何的拍拖嗎?」陸無窮在鏡子內向我說。
「你呷醋嗎?你不是已經同我二合為一了?還是說你接受不到一個男人對你追求?」我開玩笑說。
「不要跟姓何的走得太近,你們還是分手好些。」
「為甚麼?」
「此人命中注定要死於非命,誰都幫不了,唔通妳想做寡婦嗎?」
我的腦海此刻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