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使咁樣,十八子都無麻木過嚟。

即使同事已經同佢講過:「做屠夫如果對動物有感情,痛苦嘅係你自己。劊子手係唔可以愛死囚架,麻木啲啦,依個世界唔適當咁麻木就無辦法生存落去。」

曾經有段時間,十八子已經被現實折磨到投降。

佢幾乎每日同自己講要麻木,佢好想麻木,但就正如失眠愈想瞓就愈瞓唔到一樣。

十八子愈強逼自己,反而變得愈敏感。





「或者係我嘅身體同我講唔好啩。」

而正因為嘗試過但麻木唔到,過咗一排佢先有機會自我反思。

嗰一刻,佢好清楚一旦麻木,就代表違背初衷,亦背叛咗過去喺孤兒院宣言唔會麻木嘅自己。

佢好清楚只要開始麻木,自己就再唔係以前想做護士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