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十八子喺我屋企過夜會令大雄唔高興,點知佢地兩個無為依件事嘈過交。而且之後十八子幾乎每日都上嚟,少咗同大雄見面,佢都無一句怨言。

真係難得一見嘅好仔。

我嘅情況又變返當年被女神拒絕咁樣,情緒低落,無食慾,半夜會紮醒喊。

要媽媽同十八子輪流照顧我,我心入面覺得自己更加廢。我好想振作,但振作唔到。

但我再頹廢都唔可以唔返工,因為我無人工媽媽又會好辛苦,我唔想佢幾廿歲仲要照顧我依個大細路。





返工嗰陣,一忍唔住我就入廁所喊,而阿連就會守住廁所門口唔畀人入嚟。

阿連亦係另一個擔心我嘅人,日日朝早就拍門叫我一齊返工,放工又會送到我入屋,有時仲會同十八子一齊陪我食飯。

每晚食飯時間,我地都會睇電視。近排嘅新聞報導係話白色運動參與人數愈嚟愈多,有機會成為雨傘運動後最大型嘅一次和平示威。

電視中人人身穿白袍戴口罩,一到夜晚就打開手機燈,黑夜嘅大街幾乎化成純白,場面好壯觀。

或者因為阿連知道我嘅心上人係過勞死,係有問題嘅醫療體系下嘅犧牲品,所以佢開始理解街上嘅醫生護士同平民爭取緊乜野,無再口水多多鬧人。





十八子、阿連、媽媽三個都真係好擔心,亦好努力照顧我,我諗唔係佢地陪住我,我一早就自殺死咗。

不過未嚴重到自盡,亦唔代表情況樂觀。

直到有一日,我收到個電話,大家姐打嚟嘅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