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江湖: 第31章 與君一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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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羽回北京向軍隊和運動單位請辭，衆人相當驚訝！紛紛好言相勸，關羽只好鞠躬致歉，除了對不起大家，對不起國家外，被問到離開原因，只好說自己受傷，狀態未能勝任等。除了他在東方神劍的一個最要好朋友樂賓說出了真相外，其他人也保持沉默。
樂賓二十五歲，東方神劍一小隊副隊長，關羽的副手。光頭仔，有四份一荷蘭血統，正直可靠，崇拜關羽，很會守秘密。為了幫助關羽，他申請調職至廣州軍區武警大隊，加入特種部隊獵鷹突擊隊，打算用朝中身份查探好辦事。
關羽請辭不久就收到消息，中南海政委說領導要見他。明天早上關羽辦理完宿舍退出手續時，有一輛豪華國產房車來到，兩位比關羽還高大的西裝男，禮貌地邀請關羽去中南海，到中共中央辦公廳與領導見面。車上前排是一名政治局常委，而開車的司機就是東方神劍關羽的教官。關羽問好後上車，大家全程沉默，氣氛非常嚴肅。
這一種情況過一分鐘捱一分鐘，真想出去抖抖氣，但未到長安大街，己停在天安門廣場旁。關羽步出，約二十個步兵立正，近看原來有一半左右是特種兵的隊友，看似保護中間有位個子不高，穿著中山裝的老人家，竟然他會在此出現 -- 鄧大人。
關羽同行的四人，先後向鄧大人行禮，最後到關羽鞠躬：［主席！你好！］
鄧唔了一聲就說了句：［走吧！］原來鄧大人是出來接我，真幻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受到這難以置信的重視。世界三大國之一的領導，超過十億人的主席，竟然出來迎接我。甚至乎不是每一個國家元首，傑出成就者和富豪商人有這種禮遇。迎接政商以外的人，關羽所知最近那位是小說家金庸。要鄧大人看得上眼的人，原來自己也算一個。
但關羽並不享受，這受寵若驚的感覺，反而心理壓力大得抖不過氣。因為昨天剛宣布退役，他一定是來挽留我，我離開部隊必定難上加難。關羽在北京多年，只見過鄧大人三次，第一次九歲時被提攜，之後八四和八八年的奧運後獲獎。剛剛九二奧運年他因病缺席，今次是第四次見面。
關羽再由另外幾位特種兵，和官員上了一架房車，跟著鄧大人的車隊，直駛入中南海辦公室。經過一門又一門的關卡查核，再搜關羽身上有否武器等等。就由兩位保鏢和一官員，帶進一個很大樓底相當高的會客廳。中間有五人，鄧大人坐在中間，另外四個為保鏢企在他兩側。關羽向前鞠躬：［主席好］鄧大人叫所有人返出去先，就坐在椅子上，左右兩旁也有椅子，但他沒有邀請關羽坐下。除了開大會和會見國外元首外，有誰可以和他平起平坐。這情景就像老闆會見下屬一樣，關羽雖然穿上便服，但就像當兵一樣立正。等待大人開口。
鄧：［小羽呀，咁多年辛苦你，多謝你為國家爭取榮耀。］
關：［主席客氣，為人民服務係應該。］
鄧：［咁你點解唔繼續服務？］
關：［多年征戰，我嘅傷患影響狀態，成績再難有保証同突破，無奈先退役。］
鄧：［如果我想你留低呢？］ 關羽知道這句話一出，他必需要作出一定讓步才可交代。
關：［多謝主席賞識，如果冇主席當年提攜，就冇今日嘅關羽，多年征戰令我留低好多傷患，我需要休息回復狀態，勉強以為，只會敗壞國家名聲。我先打算休息一年，順道備戰第一屆綜合格鬥UFC比賽，為國爭光，睇到時可唔可以打回狀態，再返嚟為國效力都唔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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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大人知道關羽可能為國家，爭取最後一項榮耀就退役，也算是個交待，那己是一年後的事。在備戰下一屆奧運就四年又四年，起碼要至到關羽三十多歲。但留得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成績也會倒退，不過如果要硬來呢？關羽那能不從。
在共產主義國家，領導比宗教裏的神，更為崇高。在國內的領導至高無上，足以呼風喚雨，只要動一根指頭，小羽十條命也不夠死！但要硬來也有失一個大人物的風範。
鄧：［為何你去完廣東後，就有退役念頭？］
關：［只係咁啱，我都只係返鄉下探朋友。］
鄧：［你覺得而家嘅廣東點樣？］
關：［廣東發展係中國最快，經濟最蓬勃，但係人權、法治同當地人質素成反比。唔似其他省，民風淳樸安定繁榮。］
其實關羽早想找機會參張角一本，但說話要一句起兩句止，不能數算廣東罪狀。因為張角等人是中央委任，他們做得差，就是鄧大人找錯人。而且張角的罪狀，鄧大人不可能完全不知。在領導的立場一個大國，地方太大，人太多很多事也管不了。而且高官和高官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牽一髮動全身。
成大事往往也要有人犧牲，正如革命總要有人流血。經濟發展下有人出頭，自然有人被欺壓。要棒打出頭鳥，就要換人，換人後很多政策經濟建設就要推倒從頭再來，吃飯的人可能更小，未必是好事。只要他們不太過份，還是忠黨愛國，是可以容許他繼續生存。領導人看數據行先，也無可口非，除了北京和上海外，廣東這個南王，經濟最發達，繳厙最多，張角的功勞足以抵過吧。這情況或許每一個發展中國家，也會遇見的人和事。
鄧大人只是唔了一聲，沒有再表態。抽支煙再問：［咁你覺得國家對外怎樣？］
關：［國家發展好快，好多別國都爭相效法，因此對我國相對嘅尊重與日俱增。尤其對於釣魚台嘅爭拗，主席回應相當絕妙。］
鄧大人對釣魚台與日本談判，曾經說：［我們這一代智慧不夠，這個問題談不攏，我們下一代人總比我們聰明一些，總找到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中國國力與日俱增，發展速度驚人。只要再給十至二十年，這頭沉睡的獅子就會站起來！
中國人多地大，資源豐富，二十年後國民生產總值隨時是現在的二千倍。國家爭拗釣魚台，除了證據、國際法律和外交關係等，最重要是國力和雄厚軍事力量。形勢比人強，要什樣去傾就什樣傾，要什麼分配就什麼分配。所以時間拖得越耐，自然越好，小日本形勢更不妙。表面上自嘲大家未夠智慧，實際是非常高明的以退為進，不單止不是不夠聰明，而更是智慧非凡。鄧大人不愧為改革開放總設計師。
鄧：［你剛才講過話人嘅質素問題，願聞其詳？］
關：［人嘅質素問題唔單止廣東，全世界嘅人都係一樣，世上所有爭拗、剝奪同戰爭基本上出於人類嘅自私。］
關羽說到了重點，簡直是重中之重。人性的自私，等於人性的最大弱點。原因是缺乏仁德，仁字由二人組成，就是要顧及對方考慮問題，推己及人，想人所想，急人所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德就是德行，德字部首是行字邊，意思是你要先行動。行得正，立得正，看得正。道理顯淺易明，能做到的卻很少。
人性的自私引起的禍害禍及社會民生，例子由小至大，例如家庭，父母對兒女只管控制的怪獸家長，從不理會子女快樂和興趣學習出發，只為滿足自己家庭名聲和願望，是自私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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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夫妻離婚之快，數量之多令人咋舌。因為自小被寵得像王子公主一樣，眼中只有自己，從不打算遷就對方是自私。老闆對夥記的剝削，只為滿足自己財富是自私。打劫，強姦，殺人放火等罪案都出於自私。國家之間爭奪土地引發戰爭也是人的自私。人類只為自己，從不理會別人感受是自私。
孔子曰：［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儒家學說已被利慾薰心得令人類忘記，打散！灰飛煙滅！
鄧：［你覺得點樣可以提高人民質素？］
關：［現時接近每家每戶都有電視，平時人民大多靠電視去接觸外面嘅世界，可以從軟實力著手。而家香港嘅演藝紅星同製作喺國內都好火紅。不如開放佢哋喺國內拍多一些正能量人性題材嘅短片同電視，令國民從娛樂中學習。］
鄧：［我哋都有㗎，有好多樣板戲，原理一樣。］
關：［坦白講，有啲不合時宜。］
鄧：［不如我個位，由你嚟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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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沉默.......再沉默......
鄧大人說話平援的節奏，蘊含著巨大的權威和張力！此話一出，彼此沒有再作聲，鄧大人在抽煙，抽得越來越凶，有點似要平復情緒。關羽站着不敢有絲毫表情變化，等候大人發落。本來已經靜寂無聲的大廳，彷彿聽到關羽心跳二百的急速心跳聲。見慣大場面的關羽，被眼前中國巨人的氣場衝擊，帶來前所未有的壓力。透不過氣快要窒息，想離開打圓場，怎辦？
小時候我曾對他說：［我唔止剩係保護你一個，我要保護全國嘅人！］那一次對他的頂撞，已經可以有大麻煩。難得他有這胸懷，愛才之心真令人敬佩。但我已經長大，又不肯再為國效力，還出言頂撞，實難以想像後果！
沉默.....沉默.....再沉默.....
這一句說話，足足靜了三分鐘。如果換作普通人，這一下壓力，可以要他當場暈倒休克。但關羽又豈是普通人，不要怕！又是你要問我的，既然答案是對，怕什麼說，眼神回復堅定和自信。就和鄧大人兩眼迎上了，兩人對望了十秒左右，原來關羽的氣場不下於他。
沉默.....沉默.....再沉默.....
有人敲門打破了沉默，好了！終於終止這尷尬局面，反正也不要解釋太多。有一名高級官員行近鄧大人耳邊細語。 關羽識趣的後退多步，應該是國家要事。幾句後鄧大人站起，他向關羽點了頭，關羽就向他鞠躬，鄧大人就離開了。
關羽深深呼了一口氣！這就是大人物真真正正不怒而威，原本面對他就知是絕不輕鬆的事，但總沒想到弄至這麼糟，算吧！事情已過去，跟著就有人開車送關羽回去。
往後的退役手續沒什麼阻撓，直至上飛機飛回廣州，就肯定這次退役之旅完滿結束。其實當初關羽曾經考慮，小靜失蹤的事求助鄧大人，和對張角的管治批評。但關羽的退役，很容易聯想到和小靜有關連，為一個國家帶來巨大榮耀的人，國家沒可能輕易放手。對於中央要找一個人，簡直九牛一毛。不過到找到小靜後，卻未必能相見。到時就會有人勸說，辦大事的人那愁沒女人之類言論，到時小靜可能被失蹤或者被軟禁，這才是真真正正的失蹤。另外如果批評張角，但是中央不作行動，死的不是張角，而會是自己。所以就算有事上訪了又如何，在官場打滾總要審時度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