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清晨的碼頭】
嗚~嗚,嗚~嗚,催趕上船的汽笛聲一再無情的響起,水手不斷吆喝趕快上船,一艘把親友送到外地的巨大輪船正在默默的等候著。

耀眼火紅的初昇旭日正緩緩升起 ,照得海面金光燦爛美不勝收,但翱翔天際的海鷗呀呀的叫鳴,正替地上一個又一個將要分隔二地的人哭訴著一樣悲涼。

程文博緊握著李妍洋的手溫柔地說:「妍洋,妳要等我,只要我一畢業,馬上會回來迎娶妳,到時你將會是個醫生夫人。」,而李妍洋嫣然一笑,打趣的說道:「你都要記得我們的婚約,聽說外國的女子,金髮碧眼,婀娜多姿,我怕你到時⋯⋯」,他緊握著雙手很是認真的說:「妳要信我!」,對方只是會心微笑的沒再說什麼。

正在此時船員作出最後召集,二人在百般無奈下終要分開,臨離開之李妍洋偷偷的說了一句:「其實小晴都想來,不過我爹不給,所以⋯⋯,你別怪她。」,程文博苦著點了點頭說:「妳不說我都估到了,他肯給妳來,已經是皇恩浩蕩了。」,李妍洋嫣然一笑,輕輕錘了他胸膛一下。

程文博的父親程大牛也一同到來送行,看著兒子遠去的身影,眼眶也濕潤起來,對著李妍洋輕聲的說:「妍洋,妳放心好了,文博這個仔是什麼人我當然清楚,不用多心了,他回來後第一時間定會與你成親,怕就只怕⋯⋯」,之後眼角瞧一瞧幾個身位開外,李妍洋的弟弟李思遠及父親李明誠,送行時他們都是顧著食街邊小食的他們,連程文博登上甲板揮手也沒有為意。



李思遠大大聲的打了一個呵欠連他身邊的人都退避三舍,在稠密的人群中讓出一個圓圈,之後惰洋洋和李明誠說:「爹⋯⋯,船就如家姐所說的送完了,給我點錢,我約了朋友去玩玩。」。

李明誠盡量壓下聲線的說:「你⋯⋯你又去⋯⋯又去賭錢嗎?」,李思遠接著說:「什麼賭錢不賭錢,我去與朋友聯誼,」,揚了揚手再說:「算啦⋯⋯算啦,無錢就算了,大不了就問朋友借⋯⋯」。

一說到此李明誠百般無奈的搖著頭在衣袋內拿了點錢塞到他手中,錢一收到後李思遠立時由剛才沒精打彩,戛然間神彩飛揚的說:「老爹,多謝多謝,我嬴一定十倍奉還!」,之後拍了拍李明誠肩膀,揮揮手,揚長而去。

李妍洋與程大牛也只可以無奈嘆息地搖頭,最後程李兩家人分別覺自回家。

李氏父女二人座上了一輪三輪黃包車回家去,而程大牛為省點錢只可以慢慢踱步回家。



李明誠一路上有意無意的對女兒說:「其實⋯⋯這個程文博⋯⋯是就是讀書好又勤力,但⋯⋯但他再讀得多書也只是一個書獃子,家中沒什麼錢。再說,這個程大牛聽個名都知沒什麼學識,都不知作了什麼鬼,生了一個會識字的仔出來,還拿了獎學金可以免費出國留學,要不然以他的家境根本無可能自資出國了。」。

李妍洋憋著一肚子悶氣,還是盡量平心靜氣對老爹說:「我們之前已經有婚約⋯⋯」,她還未說完李明誠接著說:「妳還好提什麼婚約不緍約,你們倆當時還只是黃毛丫頭,七八歲人仔學人玩拜堂成親,當時我已經說不肯了,你們就哭哭啼啼吵吵鬧鬧,喊著說不現在成親也要先訂下婚約,還學人拿紙拿筆寫起來,因為急著要見客人談生意,沒多心思和你們計較,一時胡塗就簽了下去,還以為你們是鬧著玩而已,誰知你們是當真的一樣,都不知當時我是不是給你們坑了⋯⋯」,說完之後甩了甩衣袖背了面去看外面的風景。

李妍洋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一時間也會心微笑,二人由小到大都是隔離村分別村長的子女,如果不是程文博父親是個程家村掛名的窮村長,勢利的李明誠都不許自己和對方見面。

至於剛才所提及的事,也不是他們刻意佈局,只是小孩子當時玩得很認真,認真得猶如情侶間的山盟海誓一般。

還有一個是李父不喜歡程文博的原因,簽了玩耍婚約不久李妍洋的母親因急病離世,李父一直耿耿於懷,認定程文博不詳,暗下叫程文博是個剋星,今天他來送船好大程度上都是希望可以親眼送走他。



李母過身年多後,李明誠不知那兒找了一個繼室回來,她叫方春嬌,也沒有大排筵席,只是低調處理。

這個方春嬌略帶點風騷,為人好食懶做,來歷一概不知,也沒人敢問,李明誠也沒有透漏半點。

她過門約一年多,生下了李妍洋的弟弟李恩遠,之後再沒有生產過。

一時間老來得子的李明誠當然大喜,對他百般寵愛。可惜李恩遠是個不長進的人,由小到大只顧玩樂,時時欺負李妍洋,最後還開始群上了一班不良少年,終日遊手好閒,還開始學人賭錢。

起初作為家姐的李妍洋還告誡李思遠,反為給他駡上狗血淋頭,最後告知父親此事,而李明誠也只是隻眼開隻眼閉的就算,繼續做他的闊少爺角色。

程文博出國後,時間不經不覺的過了幾年,其間程文博不時有書信寄來維繫感情,接近程文博快要畢業的一年,書信突然減少了,不過李妍洋也明白讀醫的壓力可不少,加上是臨尾一年,作最後衝刺也很正常,只是心存體諒。

可惜她的善良沒有得到回報,在暗地裹有人偷偷抽起部分信件,一個計劃暗暗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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