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白姨姨穿好匙扣細意收藏在抽屜內,再次穿上了白色碎花圍裙,含著笑意如女庸工一樣小心收拾餐桌,走到洗碗盤前面洗清。

程天賜用餐過後,見到對方在洗清碗筷,他突然一股溫馨之意湧上心頭,看了看她幾眼,便去了洗手間。

關了洗手間的門,內心十分高興,因為現在的他有人照顧,說得嚴重一點,暈在家中也不至於失救而死,幾星期後屍水橫流臭氣薰天才給鄰居發現。

之後他用略為顫抖的手,在褲袋內掏出剛才買的五色心形匙扣,把自己幾條平時只有一個鐵圈穿上的鎖匙移到新匙扣上,在之前他一個人一間房,都一切從簡,鎖匙圈也只是隨便用一個鐵圈穿上,只要不散就可以用了。

現在不知為何,他很想和新來的白姨姨穿帶著同款的東西,好像是一對情侶一樣。但那使他十分疑惑,今天清晨時分的白婆婆,和現在的白姨姨,有同一種的感覺,好像是同一個人,或者說是同一個靈魂但不同軀殻的人,又好像是上天刻意為自己打造,時常在夢中出現女神一樣的感覺。





但他仔細一想,對方是一個同學的母親,即使自己不介意年齡,即使能接受一個生過最少一個女兒,而她的女兒還是同一間小學的同學,更是由小看到自己大的女人做終生伴侶,一切一切都可以接受到又如何?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對方已經有一個有丈之婦,如果插入他們的家庭之中,自己就是第三者,不單是一個破壞他人家庭的第三者,而且還辜負了一個久未相逢的小學同學的信任。

一想及此,在洗手間內的他眉頭深鎖,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作舒緩,他心想為何自己會對那一個別人的媽媽有如此震撼的感覺呢?他越想越苦惱,突然靈光一閃,雙手一拍,一絲希望頓然湧上心頭。

程天賜把舊鐵圈掉到洗手間內的小垃圾筒,收好新穿好的匙扣在褲袋之內,一種奇怪的念頭在他內心深處萌生出來。

就是一方面不想給白姨姨知道自己與他有著一樣款式的匙扣,但另外一方面即很想她知道自己的心意,看看她有什麼反應,那種強烈的矛盾感使程天賜如坐針氈一樣難受,但也很享受那一種刺激。





既然已經把老舊的鐵圈掉了,現在只有迫自己換了剛才買的匙扣,他從來認為匙扣只是把鎖匙穿在一起的工具,上面的裝飾只是作說明性質的,例如部分商場內的男女洗手間,多數會有一個大大的牌子,各寫上男及女字作分類,或者是看更用的一大串鎖匙,必定要寫清楚這一支是開電機房,那支煤氣錶房等等,最多是一家人分別各自的鎖匙而不易於混淆,沒有想過自己的鑰匙也加上一個匙扣裝飾,還刻意和對方一樣,只是顏色不同,這一種做法,算不算是情侶裝呢?

程天賜打開洗手間的門,裝作若無其事的邁步出大廳之中,扮作習慣性的把鎖匙掉到一邊,正在洗碗的她也只是瞄了他一眼,知道他又是把鎖匙隨處亂放,只是默默記著位置,打算先洗好碗及廚具再為其放好。
 
現在飽餐一頓的程天賜也沒有閒著,只是專心致志地打開剛才買回來的露營用睡袋及地墊,細看說明書有關保養與用法。之後棄掉包裝,由於今晚就要用了,也只是用濕衣抹一抹表面的灰塵便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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